将苏晓苓围在中间,就连店里的那些女子也跑了出来凑热闹,脸色一凝,阴沉地道:“看什么看,都不用做事了吗?要是不想做了,就赶紧给我走人!”
说完,再也不看旁人,一甩衣袖便掉头进了店里。
苏晓苓看了看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淡然笑道:“此处非谈话之地,不如请大家先行回去吧,我明天再给你们答复好了。”她本来从杨家脱身出来,就不想再卷入到其中的,可是在见到了黄书丽的张扬跋扈,不禁又改变了她明哲保身的初衷。
心下暗道:自己逃婚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而想要对付黄家,连苏家都力有不逮,又何况是自己?若是自己能有十家绸缎庄联盟这个平台,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只是自己一无钱,二无权,冒冒然地答应他们,就算不会让人给看轻,等到摆脱困境之后,人多思想杂乱,难保不会有人过河拆桥,因此还得未雨绸缪才行。
便在此时,从人群挤出来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数名愁眉苦脸的中年人。像是离别数年之后,刚刚见了亲生爹娘一样,亲热地上前拉着杨威的手,道:“杨掌柜,正急着想找你呢?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一把才行啊!”
杨威疑惑地看着他们,道:“李掌柜,你这是说得哪里话,以前你们可没少关照过杨某,不知这次到底是所为何事?”他识得这几人都是在白沙县经营绸缎布料生意的掌柜,先前自己被逼上绝境,也曾找他们求救,奈何他们都是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接济他了。
李掌柜等人对杨威走投无路之下到城楼上意欲自尽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却也是始料未及。此刻听他这么说,只道是他小人得志,想要令自己等人难堪,无奈眼前事情牵涉实在太大,只得陪着笑脸道:“以前实在是我们自顾不暇,这次还请杨掌柜大人大量才行。”
杨威一时也弄不明白,他们几人为何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心知事情必然不会好办,顿时心里起了犹豫。
玉儿看着众人又渐渐聚拢过来,不安地道:“小苓,此处人多口杂,还是边走边说吧!”
苏晓苓轻轻颔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庞道:“咱们走吧,让人看戏也该看够了。”
曹昭见她们准备离开,连忙上前拦阻道:“小苓小姐,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那一脸颓丧的李掌柜等人,闻言一震,满是惊讶地看着苏晓苓,欣喜地道:“你就是那个在杨家设计出新衣裳的小苓小姐吗?”
苏晓苓疑惑地看着他们,好奇的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掌柜笑着看了看她,又将目光看向杨威,道:“杨掌柜,我正要和你说及此事。”
苏晓苓见他们几人神神道道,也懒得去理会他们,转身道:“玉儿姐,我们走吧!”
那些与李掌柜同路而来的人见状突然间挡在她们面前,声音恳切地道:“两位小姐,能不能等我们将话说完再走?”
苏晓苓淡淡地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杨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还请让开!”
却有人犹自不死心的道:“小苓小姐不是一直在帮杨家做事的吗,怎么说会没有关系呢?”
玉儿闻言笑道:“你也说了是帮忙而已,也许人家用不着了,自然就没有关系了。”
李掌柜看苏晓苓一脸平静,又看杨威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心知事情必然另有蹊跷。到底是杨威过河拆桥,还是小苓小姐另谋高就不得而知,可是看这样子还真是翻脸了。
杨威也是自黄书丽出现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又无处发泄,见李掌柜欲言又止,不禁大声道:“李掌柜,有什么话就明说了吧,杨某可没时间跟你在这空耗着!”
李掌柜突然一拍脑袋瓜子,也不去搭理他,反而笑眯眯地朝苏晓苓走了过去,道:“在下李财,早听说了小苓小姐的芳名,不知能否屈尊出任我们十家绸缎联盟商会的会长?”
别说玉儿、罗秋菊及曹昭等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就是苏晓苓也有点不太敢相信。她不知道他们这十家绸缎庄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这所谓商会会长的名头有多少含金量,却是明白必然不会是易与之事。
苏晓苓现在对虚名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她是从苏家逃婚出来的,一旦身份泄露,肯定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她有帮助杨威的前车之鉴,对帮助别人自是显得意兴阑珊。
众人先看看淡定自若的苏晓苓,再看向一脸死灰的杨威,自然是没有人去理会他。
杨威给李财当众晾在那里,仿佛一下子成了天大的傻瓜。这才知道他们几人这么低声下气地来求自己,为的竟然是想要她出面帮他们渡过难关,顿时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玉儿见他们几人目光殷切,不似有假,再联想起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情,遂小声地在苏晓苓耳旁道:“小苓,要真是十家绸缎庄联合起来的话,那足以占到白沙县绸缎生意的三成多,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苏晓苓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