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秦二睡得着实不安。
即便身旁的清隽男人拥着他,他也觉身子凉寒着。
但一想到在后山………那些不知廉耻的雌伏下作,他这胸膛里就跳动得厉害,震着他的心神,令他久久不安睡。
至此,又开始唾弃自个儿,只晓得自个儿当真是个污物,下作得不堪。纵然从前行为不端正,是个下三滥,可也没现下这般丢人现眼,
秦二睡得不安稳,就这么瞪着细长的眼目到了天明。
他趁着薛离还没起身,早早地出了门,往后山去。
一路走去,厉风如刃,刮在脸面上,有些痛意。
现下还早着,灵山之中,只有些弟子早起,忙着门中事物,好看的小说:。
秦二到后山之时,见四处静着,也无声响动静,心头蓦然松了口气。
他的刀定是落在此处了,昨日………昨日被那人弄得狠了,竟将刀丢弃了此处,着实不该。
秦二在雪地搜寻了许久,也不见那刀身的影子,心头遽然一紧,涌上那张极冷的面容来。这时候不禁握紧了双拳,目中一阵难堪。
后山少有人来,若刀落在此处,必定不会被人拾去。昨日这地儿只有他二人,那刀许被那人拾去了?
秦二回想着昨日,总也记不起那人强制将他带走,是否也带走了他的刀?
秦二猜不准是否如此,若是如此他的刀必定要拿回,只是要拿回来须得到那人跟前去。昨日那些撩人之欲,热浪狂潮,似乎还尽在眼前,燥得人脸面赤红,恨不得又赏自个儿两嘴巴子!
秦二终究没去拿回自个儿刀,回到了自个儿所住的院落。
刚踏进房里,就见薛离正翻阅着医术。
薛离见他进门,抬头笑颜道:“今日练功怎才半个时辰?”
秦二心神一怔,脱口便道:“我知你今日得空,早早地回来了。”
薛离双唇弯起,眸色清润,再道:“你且过来,读读这医书。”
秦二从前不是几个大字,现下倒是能读写诗词,医书若是简单易懂,他也瞧得明白。只是薛离手中的医书,他翻阅了一回,晦涩难懂,便再没碰过。
“你莫怕不明白,若有不解之处,我且一一说来。”
薛离这般说了,秦二再推拒便有些不好,故此拿过薛离手上的医书,慢慢翻阅。
说来薛离是个耐性极好的人,整本医书秦二只看得明白几章,余下的尽是薛离轻声细语,释义给他听。
半日过去,秦二当真沉溺了医书里,心神一致,倒是将身外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般日子,着实也悠闲。
几日过去了,秦二早晨只在院中练练功夫拳脚,午时过后便练字读书。
薛离时常陪伴左右,少有出去的时候。
秦二过了几日舒坦的日子,似乎觉着脑子里忘了些什么,可总又想不起来。
直到这日,门中有弟子来报,说是掌门闭关将至,许要出关了。秦二面色一震,心下一阵不安。
薛离得知灵山掌门即将出关,自得前去相迎,留下秦二一人。
正待秦二心神不宁之际,又有灵山弟子前来,说是掌门要见他。
秦二忐忑一阵,还是与那灵山弟子出了院子。
前院大堂肃静威严,外有弟子守卫,内力寂静无声。
秦二随着那青衣弟子到了门前,心下有些紧,竟然不敢往前踏步。
那青衣弟子见此,低语道:“师父才出关,听闻你这人便要见你,你莫磨蹭,让师父久等。”
青衣弟子一言,并非令秦二放了心来,反倒让他局促不已。
他秦二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粒污尘,掌门竟将他放在眼里了?秦二自然是不信的,知自个儿的斤两,。
一旁的青衣弟子见他踌躇,冷声道:“师父若发怒,少不得你有好果子吃,你也莫连累了薛师兄!”
闻声,秦二眉目一震,抬了头去望向那大堂内,高坐的灵山掌门。
秦二没再迟疑,踏步上前,往里走去。
秦二的心中是畏惧着的,忐忑这的,可背脊还是挺得直直的。他知若端正不得身姿,镇静不得面色,必定令人瞧不上眼,也看低他。
踏步半响,近到到那掌门跟前,秦二才弯曲了腰身,沉声道:“晚辈秦二,拜见掌门。”
“你便是秦二?”
听得掌门问话,秦二抬头迎去,见掌门面目威严,目光如炬,一时不敢对视,镇定着心神,回声道:“晚辈正是秦二。”
灵山掌门,秦二自然见过,只见过一回。
那回他匆忙下山,竟与掌门撞上,若非薛离为他说话,替他脱身。只怕那回,他也走不得那么轻松。
秦二这时候不禁抬眼望了掌门身侧之人,那正是薛离。
薛离见他望来,只淡淡一笑,示意他莫说话。
“无需多礼,起身说话。”
秦二正与薛离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