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流淌。
秦二被眼前的血肉刺痛的双目,起身而去,急切往山洞外去寻找水源。
待他回来之时,却见那人已为薛离包扎好了,正为薛离拉拢了衣物。
薛离的身旁放置着包袱,那包袱正是薛离起程之时准备的,里头的所需之物甚多。解毒之药,金创之药等因有尽有。
秦二响起外头的马匹,才知自个儿方才太急,已忘了挂在马匹上的包袱。
薛离伤势不轻,昏迷了大半日才悠悠转醒。
秦二见他醒来,立马递过水囊给他。
哪知薛离只微笑着白皙的面,也未话语。
知此,秦二沉静下心,喝了一口清水,俯身而去。
山涧泉水甘甜清冽,点滴流淌在唇舌之间,轻舔相舐,缠绕许久。
耳边轻响传来时,才将那二人惊醒。
那肤色黝黑的消瘦男人慌忙回身,收好了水囊。
而那躺靠在一旁的优雅男人笑意依旧,神态悠悠,丝毫无慌乱之色。
来人眸色如冰,面色淡漠。
他手上的拿着树叶包裹着野味,向来是送进山洞里给那二人果腹的,却撞见那二人纠缠了一处。
此刻,也只将那烤熟的野味放下,便转身离去。
待那人离去后,秦二才回过身来,面对着薛离。
薛离面上任然笑意温情,目中也清澈明净。
秦二这才起身去,拿了那树叶包裹好的野味来。
黄昏之时,山野外的水潭里,有二人赤着身子,正洗着身。
这二人自然是秦二与薛离,秦二知薛离伤了身,现下伤处沾不得水。只能由他为薛离洗身擦拭。
从前他动不得身,伤了双腿,也是薛离在身旁照料他。
如今薛离洗身不便,他自得照料着薛离。
“你莫担忧,此伤瞧着骇人,修养几日咱们就可赶路了。”
秦二正为薛离擦拭着背脊,忽听他轻声言语,这时又转眼瞧了那胸膛的伤处,蓦然黯淡了眼目。
薛离知他情绪有异,转过身来,与他相贴了一处,言道:“昨夜的情形凶险万般,天一教之杀手尽在暗处,可不止那些个儿………你若留下,只怕就丧了命。”
暮色黄昏,光柔淡淡。
映照着薛离那白皙的面容,恍然有些剔透之色,光滑莹润。
秦二慢慢抬起手来,不知要做何,只知才触碰那光滑的面皮,却又猛地缩回了手。
只听他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山洞里柴火燃烧,熠熠如昼。
薛离睡下后,秦二才回到水潭边,褪下衣物,梳洗着自个儿。
天渐渐暗下,月光也渐渐显露。
秦二担忧着薛离,便利索着手脚,褪去衣物后,只顾着洗刷身子。
那一头漆黑的发也有两日没洗,这会儿也被解开清洗,而后披散在光裸的背脊上。
半刻钟后,秦二已洗好了身子,正待拿过水潭的衣物,怎知一摸便摸到了那滑腻的手腕。
秦二一惊,回身过去。
月色之下,那白腻的身骨极为修长,也极为漂亮。
水声而起,水波荡动。
夜色微微,送来些若有似无的香。
那香味淡淡的,却极为诱人,只深吸了一口,就有些晃神了。
那低沉又熟悉的嗓音落下来时,秦二忽有些清醒了脑袋,对上了那冷色韵着的眼眸。
极致的美,只消一眼,便沉浸入迷。
眼前之色,着实惑人。
只不知为何,秦二脑中涌现了那绮丽画面。
那窗外之人,那床榻之人,他恍然瞧不清楚面貌。
可他晓得,若有那绮丽缠绵,快活欢好,必要遭了祸事。
秦二怔着神,慢慢往后退着。
只是水下不平,他脚下不稳,不禁往后仰去,重重摔了水里。
水花四溅,响动清晰。
就在沉入水下那一刻,忽被一道劲力环住,将他托起身来。
秦二咳出了些灌进喉咙里的贪睡,才要出声,怎知双腕被紧扣,腰背上有瘦长滑动,细细摩挲。
“你!”秦二知这人早厌恶他,见不得他污秽,早想毙了他。昨夜之时,这人差点拧断了他的颈子,今夜………今夜便要他难堪!
秦二胸口里涌上了怒火来,那脸面瞬间也涨得通红,那细长的眼目也紧闭着。似不愿瞧着身前之人,那张冰冷又极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