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退下。
那人得凌霄之命,果真不再出声,向凌霄行了礼,退了下去。
那人退下之后,凌霄面色不变,只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之后许久也未有动向。
一旁的洛子穆将凌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目光又追随着那护卫离开,直到那护卫消失在门外。
洛子穆知能让凌霄动容神色的,除了大师兄巫重华,必没旁人。
倒不知,那护卫说了什么,令凌霄倏然动怒,竟将掌中的瓷杯捏出碎痕。
洛子穆才寻思片刻,忽听耳旁有声响起,转头一看,身旁的一位师弟遽然起身,面朝那大门外。
洛子穆也随即抬眼,往外望去。
炎阳高照,灼人眼目,晃人心神。
外头却有来人,只来人行得极慢,离得远了,只见其身,方不知其貌。
待来人渐近,其貌显露,令众客均怔,皆望了他一人。
来人色美,欲夺目勾魂。
众客均怔,久久望他,叹他风骨绝尘,赞他容色极致。
末了,众客之中,一道轻声传出,尊他武功高绝,奉他盟主之位。
众客回神,寻那音源来处,然寻望片刻,也不知那轻声从何而出。
而那风骨美极的男人似不知众客望他,论他。
只见他冷目如锋,直逼一人。
那人正是碧云山庄未来的庄主,凌霄。
凌霄面冷,目也深沉,知来人走近,也未起身。
当来人低沉的话音落到他耳旁,他似有一刻动容,目中的微痕转瞬即逝。
良久,来人再问,他依旧不答。
只将掌中欲碎的瓷杯紧握,隐约间见那指缝溢了猩红,虽只许些,可也知那掌心之肉已鲜血淋漓。
“他在何处?”
凌霄似不知掌心之痛,只知耳旁的低沉冷声。
他此刻清醒之极,再听那熟悉的冷声逼近。蓦然地,他眸色微变,又紧握了掌心之中,尖利如刃的瓷片。
凌霄默不作声,也不望来人,如冰雕塑像一般,浑身蕴藏着刺骨如刃的寒气。
来人面容冷漠,目中也极寒。
见凌霄静默,遽然间出剑逼去,剑光凌厉,如闪电般划破凌霄颈项。
凌霄抬起了双目,凝视着来人冷淡之极的面,而后伸手轻触于颈项,感到湿润许些。这时,才出了声,轻道:“师兄所问何人?”
被他称作师兄之人,那风骨极好的男人,冷漠看他,不言一语。
凌霄见此,刚毅的俊面缓缓扬起一笑,“师兄为了那不知名的何人,竟要取我性命?”
众客先前见丹华公子到来,失神片刻,也未多寻思。
而后见丹华公子走向凌霄,方才清醒,记起此二人,许久之前,就在此大打出手。
凌霄先前已向众客赔罪,众客听他话语,知他已无心于男人。
怎此刻,丹华公子前来,是来取凌霄性命的?
众客自不知其中缘由,更不知那二人纠缠颇深,此时见丹华公子当着众客之面,要取凌霄性命,着实惊诧。
倒是凌霄之父,凌荣洲处惊不变,面色如常,像是丝毫不惧那丹华公子伤了他的嫡子。
只此刻,众客之中话音渐起,似斥责丹华公子手刃同门,有大逆不道之嫌。
如今江湖又起血雨腥风,正道众派,自当一致对外,对抗邪道。
丹华公子竟在此刻,手刃同门,自相残杀,此举自令众客不满,也不容。
自此,多人站出,开始满嘴仁义,句句有理,想要逼迫丹华公子收回利刃。
丹华公子似没听到闲言碎语,逼迫之话。
一双冷眸逼视着凌霄,手中之剑,划得更深。
而后,只听他再冷道:“将他带来,我不杀你。”
凌霄眼眸幽暗,凝望他的冷面许久,低声道:“你若要我命,我怎会吝啬?”
话落,凌霄慢慢起身,并不理会架在颈上的利刃。
之后,目光紧锁住那张冷漠如霜的面孔。
“师兄为何还不动手?”
凌霄暗眸深邃,紧盯着那冷漠之人,出声而后,像是在等那人的挥剑。
众客见此,更是心惊。
有人已靠近二人,似有动手之意。
只是灵山数人早已拔剑,面对众客,将众客挡在一边。
“师兄所寻之人………许与凌师兄无关,师兄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血刃同门。师父若知,师兄又如何与他老人家交代?”
洛子穆离二人不远,近在身旁,他之所以现下才出声,便不想卷入二人恩怨里。
只是现下江湖众人,颇有不满,在这样下去,唯恐对灵山派不利。至此,洛子穆才出声劝导。
洛子穆见二人不为所动,又再道:“师兄莫忘了,那人许会落于天一教手中,许又会…………落入那魔尊手里。”
洛子穆说到天一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