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时床里传出一声低吟,微弱得很。
邓虎听着这声,双目往床里看去,只是夜色太暗,窗户也紧闭,照不来月光。邓虎什么也没瞧见,只恍惚间见那帘帐轻轻荡荡,似水波浮动。
“秦兄弟?”邓虎轻着声,唤了唤秦二。
床里的秦二似又哼了一声,微微弱弱地,待邓虎再走近一步。秦二的话音传了过来,“邓兄………嗯………我………唔………别………别过来!”
邓虎被他这断断续续,忽又冷厉的话音震住,也没再上前。
“秦兄弟有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来?”邓虎再问了一声,本以为秦二不答。
这时,只听秦二道:“许是晚上贪嘴,多吃了些,现下腹中有些不适………嗯………邓兄不必担忧,已好了许多。已夜深,邓兄且去………歇息吧!”
邓虎听言,才道:“如此………那秦兄弟好生歇着,若疼痛起来,便唤在下。”
“多谢……邓兄!”
这声语落,房中便有了脚步声远去。
待门声作响,关合上了,床里才传来紊乱的气息。
“那处受不住………我疼得厉害………你饶我今日………唔………我晓得容它快活………我晓得………”
秦二已是浑身冷凉,额上冒汗,现下竟不能完整地说话。
那处还绞着硬烫之物,当真痛得他想大喊大叫,湿润也黏稠在腿根,他知又渗了血来。
“待我好上几日………我定好生含着它………我………”
秦二喘着气,低着声,向身上的男人求饶着。
然而男人自贯了他的紧热里,就没动过,也忍了许久。
这会儿男人气息有些不稳,滚热的唇狠狠吸弄着他肩背的皮肉,手掌也滑到了他胸膛上,捏揉着两粒肉。
雌伏于他的身子现下颤抖不已,气息也渐渐微细,那求饶之声不时传来,不禁没令他动容,反而让他开始顶撞/身下的温热。
只是不过片刻,雌伏于他的身子像是没了动静,也未颤抖。
他低下头去,低声而言,竟也没听到任何回应。
男人气息一怔,抽离紧热里,而后将那无声息的身子用衣裳裹了。
下一刻,男人环抱着一物,出了房门。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露出了一丝柔光。
房中的床里昏睡着一人,那人似乎入了梦魇,满脸是汗,眉头紧蹙。
床榻边,伫立着一人,正凝视着昏睡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昏睡之人像是打开了眼皮,眼珠子转了转,忽转到一旁,就呆愣了。
伫立一旁的也是个男人,是个容色极美的男人。
任谁见着这副美面,便心生好感,总不会生厌。
可床里刚醒的那人,这会儿白了面色,颤抖着唇,言道:“我………饶我几日………”
那美面男人见他惊恐着面,双目里满是惧色,本欲伸出的手这会儿没了动静。
凝视他许久,伫立一旁的男人才离去。
秦二原先只需喝几帖药,就痊愈了。
可不知怎地,又受了凉,不好了。
这不又得养几日,这样一来,本该往青州而去的一行人又耽搁了五六日。
邓虎先前就被镖头严琨派来照料秦二,谁知秦二越发不好,被严琨训斥过后,便不容他来照料秦二。
从外头招了一手脚麻利的小厮来,几日过去,秦二又好了些。
邓虎当秦二又病,是那夜吃坏了身子,这日来了秦二住处,只心生歉意。
“邓兄为在下费了许多心思,前几已好了………怎奈在下贪嘴,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才身子发虚,脚下无力,并非邓兄之故。”秦二躺在床里,缓缓笑着,对着邓虎说道。
邓虎见他面色还有些不好,再道:“若秦兄弟再病了,只管在此养着,无需急赶着前往青州。”
秦二一听青州,目中一变,忙道:“此去青州还有七八百里的路程,月初虽过………还有十日,再过两日,在下定能好,邓兄莫替在下担心。”
邓虎见他这么说,也寻思着吃坏肚子,修养三五日,确实也能好了,便没再提让秦二继续留此修养的事。
二人说着说着,就转了话,聊了别的事儿。
自然也说起了青州,碧云山庄。
邓虎说这回碧云山庄发帖邀请江湖各派,本该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如今江湖上频出事端。
邪教邪人又出来兴风作浪,自长风镖局上回遭劫,便掀起了杀戮。
只是这杀戮像是不见血一般,令人难知,纵然有血案,也只当遭了劫财,或是遭了仇杀。
几月下来,江湖中已灌满了血腥,众人才嗅到了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