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来,似乎这才想起了不远处坐着的秦二。
“秦兄莫怪………楚某这段姻缘………来得不易………”楚灏凌目中含笑,忽又将身前之人再紧搂了一下。
秦二这时仿佛身同感受一般,知楚公子心中的情愁,这时只道:“公子放心,在下必守口如瓶,必不会让人知二位在此,以免来人打扰………”
闻言,楚灏凌朝秦二一笑,说道:“我与夫人到此居住不久,有一日与夫人外出,却不想竟遇上不该遇之人…………那人正身受重伤,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有性命之忧。”
“公子口中之人………莫不是碧云山庄的大少爷凌霄?”凌霄伤重,谁人将他送去医馆,一直救治到现在,秦二哪里知道?却不想竟是这夫妇二人。
只怕陆童也当是段云风查探到凌霄的下落,追寻至此,将凌霄暂且安置在医馆,等着碧云山庄来接人。
“正是凌霄,我与夫人将他安置在医馆之后,却只去探过他一回。那时他清醒之时,口中只念着一人之命,像是那人被人所擒………不知去向。”楚灏凌慢声道来,一字一句都让秦二听了个清楚,却不知秦二那面越发沉着。
“那被擒之人可是他?”秦二面色灰暗,心头发凉,话音也低了下来。
楚灏凌略微沉面,只道:“确实是亲兄口中之人………当日我与夫人离开青州,已听闻那二人不知去向,却不知在此遇上………”
“凌霄与他先前许是在一处………怎就遇了凌霄,却不见了他?”
“这………他二人先前许是在一处,只是却是不和。二人若不和,遇敌之时,难免遭敌暗算,凌霄所中之毒便是被人暗算,至今也是余毒未清,才导致他清醒一时又昏睡一时…………”
秦二听到此处,心下大震,一时回不过神来。
凌霄既是能寻到,那人却一直没有踪迹,真是遭人暗算,被人擒了。
江湖虽大,可能伤凌霄与巫重华之人甚少,能将凌霄伤成这般,又将巫重华劫走,有谁人能做到?
秦二面色沉静,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才回了神,问道:“此事可还有旁人晓得?”
“凌霄在此的消息乃千重楼所传,此事自然不止你我知晓。”
秦二这时似乎晓得了什么,这二人不愿让人知他们的行踪,透过千重楼将消息传到了碧云山庄,好让碧云山庄前来寻人。
这千重楼得的消息自然不止这些,陆童晓知的事断然也不少,怕是早前他就知道了此事!
一想到此,秦二的面色愈发难看了。
“秦兄莫担忧,千重楼早将此事相告了灵山,不然灵山弟子也不会往北寻去。”
听到此,秦二想起下午时,楚灏凌告知他灵山众弟子七日之前已往北寻去,还劝他若要追上他们,得赶紧上路。
想到此,秦二站起身来,“多谢公子今日的相告,秦二感激不尽,来日若有用得着秦二的地方,只管差且,秦二定不推辞。今日多有打扰,还望二位见谅,秦二就此告辞。”
言罢,秦二转身便要走,谁知身后又传来一道话音。
“夜已深沉,秦兄若要赶路,也不急一时。还是在此歇一宿,明日一早再上路也不迟。”
秦二虽听了这道话音,可脚步却没停下,正当他走到门口时,身后又响起了一道冷凝之声。
“你往北去,若没与灵山弟子相会,莫心急探他,切忌要自保。”
秦二听了这话,停顿片刻,只道:“多谢表小姐………秦二告辞。”
秦二此刻心急如焚,脚下极快,出了楚宅,便往客栈寻去。
到了客栈里头,秦二上楼去,收拾了自个儿的包袱,拿了大刀跨在腰间,随后便下楼去牵马。
已是夜深,客栈也正待打烊,店小二此时见秦二背着包袱,牵着马在外头,知秦二这是要退房了。这时便上前去,小声道:“这大晚上的,客官是要往何处去?”
秦二牵着马,背着包袱,忽想起来还没备些草料,这会儿又听耳旁传来询问,回身便道:“有劳小二哥现下去备些干粮与清水,此外还需备些草料………”
话落,秦二掏出些碎银递到店小二手里,接着又再道:“这是这几日的房钱,劳烦小二哥快些,莫耽搁了时辰。”
店小二见秦二掏了银子出来,那面上即刻笑开了花,顺手将一粒碎银往袖口里揣,而后回道:“客官稍等片刻,咱客栈里走南往北的客人多着,这路上需用之物,一直备着,从没间断。客官只需等个片刻,需用之物自会送到你跟前儿。”
秦二点了点头,牵着马,背着包袱,站在客栈门外,就等着店小二准备好上路的干粮清水。
店小二进到客栈里,先将手里剩余的银子交给了掌柜的,接着就下去了。
待店小二准备好了东西,秦二这正要跨马上去,这会儿却听店小二说:“客官就是有再急的事儿,可现下也出不了城,这会子城门还没开呢!”
秦二这才抬眼望着空旷的街市,沉声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