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停了,只每日还刮着大风。
秦二也没在意气候变化,只觉着早晨的浓雾退散得快了些。
这日,秦二练完功夫,歇息了一会儿,就到了薛离的住处,想看看薛离是否要跑腿干活的。然而到了薛离的住处,薛离却不在。
每日这个时辰,薛离都在院里练剑,今日倒是不知到何处去了。
秦二寻不到薛离,就往回走,这半路上遇着个青衣弟子,他就想拦了人问道问道。谁知那弟子不怎么想搭理他,只说今早没见过薛师兄,话落后那弟子就走了。
秦二晓得,打从他上灵山那日起,这山上的弟子少有对他和颜悦色的,只有那么几位还能与他说上话,别的人从未将他秦二放进眼底。若他不是他们大师兄带上山的,恐怕更没人瞧他秦二一眼了。
纵然现今他秦二变了好些模样,可在那些个弟子眼里,他秦二还是那个病怏怏的污秽东西,入不得人眼。
那青衣弟子没怎么搭理秦二,秦二心头可没什么不自在的,换做从前他许会污言秽语,谩骂一番,或是嬉皮笑脸,对着人点头哈腰,讨好于人。今日他倒是没发怒,自从到了灵山,他可是收敛了好些性子,现下若是还将从前那些手段使出来,那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白白端了副正经模样?
秦二没问到薛离的去处,自然是想回自个儿住的地方,好生研究研究那人教他的内功心法。这些日子有薛离在一旁相助,他得了些要领,练功时也觉着体内有有些强劲之气。
再过些日子,他将功夫练好了,待那人回来,他对那人也有个交代。他可没偷懒歇着,每日都苦练功夫。
本来秦二一直往回走,想回自个儿住的地方的,怎知见着前头有人练功,这腿脚就不听使唤,往那人多之地而去。
到灵山这些日子,秦二除了见过薛离练剑,还没见过别的弟子晨练。
灵山的功夫他是见识过,只是见都是些高深武艺,譬如那人在他眼前出招,他还没瞧见那人用的什么招式,就给制住了。
初入灵山的弟子,倒是不知先学的什么功夫。
秦二原先没想偷瞧别人的武学,可没想到一到那练武场外头,就没能管得住自个儿眼珠子。他本想瞧一眼,便走开,谁知一瞧就是半响。
最后,不知被谁瞧见了他,拿他当了偷窥武学的不齿之徒。
秦二到了灵山之后,收敛了以往的性子,渐渐地觉着自个儿总算有些人样了。也没惹什么事出来,怎奈今日竟招惹了是非,又被人骂作不齿的东西。
若在别的地方,这也就罢了,以往他秦二被人骂得还少吗?可这是在灵山,他惹了是非出来,就是给那人丢了脸面。他是那人领上灵山的,起初不待见他的人多了去了,后来他没惹什么事,安安分分的不与旁人生出事端。旁人之中有些能与他说上几句,有些却还是不待见他,现下遇上的这些便是不待见他的。
秦二本想着挨些拳脚,息事宁人便了事,谁知挨了打还要被人捆到练武场上,说是等薛师兄回来,再要他好看。
秦二一听要把他交到薛离手中,自然有些心愧,不知该如何面对薛离。
这些日子,在薛离跟前,他可是个好学生,学什么都快,薛离对他赞赏有加,只说他若再改改性子,那便更好了。
如今竟要在薛离面前出丑,他怎会愿意?
秦二不愿在薛离面前出丑,自是将那人教他的功夫都使了出来,起先那些弟子只知他一直在后山练功,却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功夫。这会儿秦二不愿被人绑到练武场上,出拳有些狠,打了几名刚入灵山的弟子。
旁人自不能让他放肆下去,一拥而上,片刻后,秦二还是给绑到了练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