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自此,秦二也转了身去,面朝着那十几人。刚想踏步上前,谁知这身后倏然传了些声响来,叫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回了头去。
这一回头就叫他惊了面,方才那镖师还未醒,此时却是双目欲爆,面呈黑紫,那嘴边染尽了浓稠污血。
见此,秦二心知这镖师不好了,许是要去了。
秦二脚下一转,回了身过来,这还没等他去查探那镖师的状况。暮然间有冷风逼近,接着肩头一痛,耳边就多了道陌生男子的话音。
秦二身上本就有伤,这时又被人压制禁锢着,自然是不好受,连抬头也难。这肩骨像是要断碎了一般,疼痛难忍,叫他一时缓不过气来。
陌生男子见秦二未曾回话,面上一冷,挥手就将秦二甩了一边。
秦二被他这么一扔,就给撞了石壁上,顿时就吐了口鲜血出来。
还未等他爬起身来,眼前晃过几道身影,而后这肩背剧痛一阵,双臂被人往后一拧,他就动弹不得了。
刚想抬眼望望前方,然而脑袋被人摁了地上,这前方是个什么情形,他也不得而知。
方才那陌生男子向他问话,他确实想开口来着,怎奈那男子手劲太大,让他痛了身,一时没缓过气来,这才没及时开口。
待他缓过气要开口时,又被男子大手一挥,将他砸了石壁上。这喉咙里堵了血水,自然也堵了他的话。
见不着前方的情形,可耳边还是听了那陌生男子的话音,像是询问着谁。可好像他询问着的人难以话语,只断断续续了几句,之后便没了什么声响。
秦二爬在地上,不得见前方,更不知那陌生男子为镖师疗伤,还是没能救下镖师的性命。那镖师几句言语后,只抬手指了指秦二,同时那欲爆的双目也落了秦二身上。接着镖师几欲开口,可话语却无声,没能再道出个什么来。
镖师断了气息秦二自然不晓得,他只晓得前方来了人,那人的长靴衣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秦二不是没寻思过这些人的来历,也没明白为何就遭人这般对待。
这些人要真是来寻镖师的,怎要对他动手?他可不是劫镖的贼人。
可这些人若是来追杀镖师的,早已动手了,就连他秦二许是也挨了刀子了,不会这么些时候了还没动手。
秦二瞧着眼底下的衣摆,顺了顺喉咙,才张了张嘴,这还没出声儿呢!后背便袭来一股剧痛,霎时就叫他扭曲了面皮,额上也多了冷汗。
“你………你他娘的………到底是何人!”秦二扭曲着面,忍着痛,好不容易开了口,说了话。可无人回答他,这后背的剧痛反而加重了。
秦二被人摁在地上,脑袋扭转不得,脸面磨着地上石子,早已火辣辣地痛着了。现□子剧痛得无力,想要挣扎反抗,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忍着痛,受着了。
方才被人砸了石壁上,胸口一阵闷痛,吐了血水不说,现下又被人踩着后背。只觉这痛如同重锤砸来,这胸口好似开了个洞,喉咙里似乎又涌了血水上来。
秦二惨白着面,那嘴唇边已染了好多鲜血,那眼皮子渐渐要垂下了,气息也微弱得很。
有人像是察觉秦二的异样,便出了声,说了个什么。
秦二脑袋里沉重得很,没怎么听得清楚,只听了些只言片语。
说了什么审问此人,带回镖局,这之后的话秦二也没听清楚。
他只晓得压制在后背的重力瞬间撤去了,有人架起了他的身子,这眼前有人影晃着,瞧不清楚是谁。
这双脚有些无力,身子也难以站稳,若不是有人架着他,他早摔回了地上。
才这么想着,这眼前忽晃了一道身影来,还没等他睁大眼珠子瞧瞧是何人。这耳边就响起了刀刃割肉声,接着身上的禁锢没了,无人架着他,他真摔回了地上。
身子一落地,又是一阵痛楚,喉咙里又涌上了血腥。
秦二忍着痛,抬手抹了摸嘴边的血水,正朝那前头望去。此时只见前头有身影交错,有刀剑相交,还有那熟悉的话音。
“巫兄莫取人性命,这其中定有误会。”
秦二听得这话音,知了是谁,也知了那人回来了。
这胸口虽闷痛,身子虽无力,秦二还是爬起了身,朝那前头而去。
只是他伤势有些重,没走几步又摔了地上,这回他倒是摔了一人脚下。那人还未扶起他来,他先摸着那人的衣袂,再摸着那人的身,慢慢地站起了双腿。
这双手攀着的身躯他熟悉,白日夜里早摸惯了,哪能不熟悉?
秦二一想到他摸着是谁,这脑袋里便有了一丝清醒,没那么晕沉难受了。
只是眼前还有些恍惚,不大瞧得明白,只知脸面下轻触着的香如冰清寒。他只要这么轻轻一吸食,那抹诱人凉寒的香就入了他心脾,叫他胸口那闷燥的痛意消退不少。
秦二顺了顺气,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来着。只是这腰侧倏然有了轻微的痛意,叫他不得不伸手摸向了自个儿的腰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