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可没管别人怎的瞧他,他虽是生得不俊俏也不风流,可现下也没露着什么下流之态。别个人怎的瞧他,他也装了看不见,他就是来寻人的,可没干什么龌龊之事,这心头有什么不坦荡的?
秦二慢着步伐,目不斜视,朝着前头而去。
周围的低声私语,他全当听不见,那嘴角还是咧开的,露着点笑。
离那人越近,他就觉那冷冽的香越发浓郁,就像昨夜………昨夜在床榻里那般………吸食这香腻………啃噬着那韧滑………
秦二一时愣神了,自个儿已离近了那桌前也不知自。一道寒光朝他的面门划来,锋刃瞬间贴了他脖颈上他还想往前走着。
只是这耳边多了道清丽稚嫩的嗓音,叫他不得不低头看去,这才见一把利刃架了自个儿的脖颈上。
秦二瞧了瞧自个儿颈上的利刃,再抬头看了看跟前的稚嫩少年,才想起方才少年说的话。
这少年说什么来着………若上前半步,便不留他性命?
秦二以往是个什么东西?怕死的东西。
他怕自个儿丢了性命么?自然是怕的。可这少年他却不怕,这少年真能要他性命?
秦二盯着少年雪白的脸蛋,小声言道:“只许你伺候你主子,就不许在下做个伺候人的?”
秦二言罢,那笑里多了几分暧昧,眼珠子也不安分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少年。
少年神色一沉,眼中涌现杀意,手中剑刃微微一颤,顷刻间就闪动了嗜血的寒光。
秦二想要躲避已来不及,脖颈瞬间刺痛,耳边有断发飘散。想要呼救,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了一般。
众人只当秦二今日要遭祸事了,可谁知这时那少年的身形倏然僵硬,手上之剑凝结不动,再难划人皮肉,嗜人鲜血。
少年动弹不得,秦二也知了,可心头还是惊着。
这会儿他先是用手指头摸了摸自个儿的脖颈,而后慢慢移开了少年划在他皮肉上的剑刃,刚退身几步,耳边就响起了话语。
“黎音年少,不知礼数,还望巫兄莫怪。”
秦二抬头看去,原是那青衣人在说话。
青衣人眼中含笑,容上温雅,话语也轻缓,真真是个俊美公子。
此时这俊美公子正与一人说着话,然而那人神色淡漠,并无看他。倒是转了眼帘,瞧着站得直挺挺的干瘦男子。
男子方才还瞧着青衣人,这会儿回了眼来,正好与他对上。那瘦黑的面倏然一怔,而后眼里头多些慌乱,接着才动了动腿脚,背着包袱到了他身边。
青衣人见此,转而对着干瘦的男子笑道:“黎音无礼,出手伤了兄台,在下替他向兄台赔罪,还望兄台莫怪。在下对他管教不严,才让他做出此等祸事,定当罚他…………”
青衣人言罢,眼光落了秦二脖颈上,又道:“兄台的伤势要紧,在下略懂医术,不如让在下为兄台诊治伤处。罚他之事推迟片刻,不知兄台以为如何?”
秦二这又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颈子,是有些粘腻湿润,可没那么严重,就是渗了点血珠,就是不抹药也不打紧。
可那青衣人朝着他笑,似乎定要为他看伤诊治。
秦二这时候垂了眼皮子,望着身旁之人,见他冷着眉目,淡漠着面。秦二这会儿也不敢多嘴,只转了眼光,瞧了一眼那还僵硬着身子的少年。
那少年总还是个稚嫩的,尽管眼里头露着杀气,可那气势还得练练。秦二又开始打量着他,嘴角又露了点笑。
少年见他这么一笑,眼中杀意更甚,若非动弹不得,只怕又要挥剑杀人了。
客栈里窃窃私语着,众人还瞧着那桌,就不知下一刻又会发生何事。
然而下一刻,有人从外头进来了,是个高大汉子。
众人只见那汉子疾走着,往那几人而去,到了那桌前唤了一声公子。而后只说他要的马匹已牵回来了,就拴在客栈外头。
高大汉子话落,只听了一声低沉嗓音响起,应了那汉子一声。
那汉子又说事已办妥,他也该赶车回去,说着就转身退开了。
高大汉子走后,秦二才记起自个儿身上还背着包袱,今个儿是要赶路的,不是要到那灵山么?
秦二想到此,低□去,刚一靠近那抹香,就舍不得离去。这脸面凑到了那诱人的香里,脸面轻轻摩挲着那如缎的墨发,最后才言语了一句。
言语过后,他立即站直了身,倒不是他怕个什么。他晓得这人是不会伤他的,至少经过昨夜之后,他时常规矩些,别太放肆,这人就会由着他。
果然,这人晓得他挨近,也没伸手来捉他,更没一掌劈来。
秦二嘴边噙着笑,那笑还是不好看,只是也不像以往那样猥琐,倒不至于让人即刻皱眉头。
他言语过后,这人也没动静,倒是那青衣人好似听去他说的话了,只笑着说此去灵山只有几百里的路程。也说今日他们也要出城,不如一道而行。
一道而行?这青衣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