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跟上去。
这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早入了他耳中,秦二知道人人都惊叹那人的风姿容色,骂着他秦二丑陋污秽。
可那又如何,如今那风姿容色还不是他秦二一人得看?
客栈外有一辆马车,马车边还站着个高大汉子。
那人行于马车旁,对那汉子言语几句,那汉子竟是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地回话。那脸面可红得能滴血了,哪有他秦二镇定?
都是个男人,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就让那汉子心头发慌?
秦二慢着脚步走上前,到了马车旁已是气喘吁吁了。
那汉子见他要上车,伸手拦了他,而后振声道:“你要做何?”
秦二咽了咽喉咙,而后咧嘴一笑,对他道:“我………伺候…………主子………”
说罢就要爬上马车去,只是他身子不得力,只攀了双手上去,双腿就上不去了。
好在那车里伸了手来,将他提了上去,他也急躁,身子还没稳就要钻进车里。这不就给滚了进去,正好滚到了那人的衣摆下。
车轮开始滚动了,马车开始颠簸,秦二慢慢爬起身,靠了一边。
见那人眉目冷淡,容色冰寒,也没敢过去。
他晓得这人是因他才雇了马车,要不早骑马奔驰了。
秋末的天冷凉如冰,外头还未有炎阳高照,尽是些白蒙的雾气。
秦二不禁缩了缩身子,放下了帘子就安分地呆着,也不看外头了。
这是个镇子,只是没来过,不知道叫个什么,又不敢问那人。外头赶车的汉子瞧他不顺眼,现下也问不得他。
秦二靠了一边,就昏昏欲睡了。
睡着睡着,只觉身子又暖和了,好似躺那软垫上。
他醒来之时,外头有些热气了,也不知是不是过了午时。
他这肚腹里倒是有些饿了,不禁撑起身子来,那人不在车里,他身下躺着的正是软柔的垫子。
秦二没下车去,他晓得他一下车就难上来了。
撩了帘子往外看,马车边生着火堆,火上烤着野味,不知是兔子还是山鸡。
那皮肉烤得金黄金黄的,正滴往火里滴着油,烤着野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汉子。
秦二晓得那汉子不待见他,定是不会分一分给他,只好寻着那人。
半响后,那人出现了,手上擒住野物,到了火边,将野物给了那汉子。那汉子接过后,也没问话,拿了刀子就到一边去了。
那人翻了翻火上烤着的,而后用刀割了几块下来,拿了树叶包裹,朝马车而来。
秦二早就饥饿了,见那人给他送吃的,自然舒心。
待他接过那人手里的油包时,尝着金黄脆嫩的皮肉,只觉味道极好,吞咽时也没硌着喉咙。
吃完后,喝了口水,秦二便下了车去。
这回他倒不是想亲近那人,只是下腹涨得发痛,得放放水去。
那人见他下车,也没阻止,秦二慢步走着,寻了个隐蔽处,解开裤头就放水了。
舒爽了下头,系好了裤头秦二就转了身。
这一看那火堆旁的两人,正吃着烤熟的野味,那汉子竟有些笑面,一副憨蠢模样。
那人也没冷厉着面色,眼中平静得很。
秦二晓得那人生得太好,人人都多瞧他几眼,这是常事。
可生得再好,不也是个男人?那人能变成个女人给人玩弄?
黄昏将近,冷风袭来。
秦二没在外头久呆,一人艰难着爬了马车里。
他照样躺了软垫上,也不管那人进不进来,他现下伤重,总得好生歇着。
马车走了好几日,每日秦二都吃着那人给的东西,还有一些药丸子。
有时那人还为他疗伤,他身上也渐渐不痛了。
这几日都露宿野外,也没寻到什么住处。
荒郊野外,自然睡得不舒坦。
今日那汉子说前方已有了人烟,许是有客栈可寻。
走了大半日,果真是寻着客栈了,这客栈处于交叉路口,来往的人也多。
虽不是什么城镇里的客栈,可他们去时,只有一间房了,大堂里人还多着。大多都是跑江湖的,或是做买卖的。
客栈里人多杂乱,三教九流之人皆有,秦二以往就是混在街头,什么人都见识过,自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像往常一样,放松了心思,跟着那人上了楼去。
只是那大堂里似乎有谁的目光打量过来,待他转头去看,只见众人的目光多了些异样。回了头,望着那前头之人,想着许是那人风骨太好看,有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这也没什么异常。
这客栈只有一间房,夜里那人也没出去。
倒是那赶车的汉子进出伺候,又是端饭进来,又是收拾碗筷的。
而后还提了热水上来,说是走了几日,梳洗梳洗。
那人应了一声,叫他再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