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不宜开口,你嘴里的是草药,治伤的。今个儿又请大夫又抓药的,还没给人家大夫送钱去,你得自个儿来掏钱。”
秦二倒没怒面,指了放包袱的地方,店小二爬下去,拿了包袱就取银子。可拿了不少,里头就剩几块银子了。
店小二得了银子,又道:“那些药都在桌上,你若要人伺候,只管吩咐,给银子就成了。”
秦二看了看店小二指的桌,狠狠睨了他一眼,下床去,拿了药就要走。
店小二拦了他,说是他还没付房钱,得付清了房钱才让他走。
秦二喉痛如刀割,难受得很,与他争辩不成又开骂不了,只得拿了剩下的银子给他。随后下了楼,指了指后院。店小二立刻明白了,到后头去给他牵马去了。
秦二看店小二牵了两匹马来,又听店小二马喂养了几日,也得付喂养的钱。
秦二没搭理他,骑马就走。
店小二没追上去,拿着手里的银子就到掌柜的那儿去了,秦二给他的银子付房钱只有多,没有少。
秦二没去别处,这又是在夜里,他骑了马就忘别庄去。
给他开门的还是那个老奴,老奴闻了他一身药味就皱了皱眉,再见他牵着两匹马回来,就说去禀报二主子。
夜色漆黑的,老奴提着灯笼去了,不一会儿又提着灯笼来了。
二主子断着腿来不了,来的个少年,少年一见秦二牵着两匹马,那身上还有药味,知他又受伤了。
秦二以为陆童恨着他,早该向二少爷告状了,可陆童并未说什么,让那老奴把马牵到后院去。
“这几日你倒是去何处养伤了?”陆童方才没看清秦二,现下走近秦二,见秦二面色青白,嘴唇无血。还有脖颈上包着药膏,再见秦二不张嘴,即刻就知他喉咙受了伤。
秦二何时这样憋屈过?连话也说不出口,任由陆童在他跟前冷言冷语的。
跟着陆童到了下人房,里头没人,清净着。
这房曾是陆童与别人一同歇息之处,他来了后将那人赶了出去,倒不是他想与陆童睡一块儿,就是这房比其他的地方要清静,也舒坦。
房里一点灯火,陆童才见秦二的残破模样。
衣衫凌乱,面色青白,双目无神,嘴上干涩。
脖颈上又裹着膏药,手上也拿着药包,那一身污秽模样,实在难堪。
“你惹了何人?”陆童问话,秦二也说不出来,只是眼中惊惧显现,更叫人想知他是被何人所伤。
“你若安分守己,不去惹事,怎会遭了罪受?”
这话有些冷嘲,有些鄙夷,秦二停在耳中虽说觉着不是滋味,可他又说不了话,自是得忍着。何况现今他这番模样,还得陆童照应他,二少爷那边也得陆童替他掩护着。他不忍着,怎会好过?
“你若好生做人,便不会如此。”陆童清秀的面上没有以往的冷意,话语也清淡了点。
秦二一直不知陆童何时进庄的,又从哪里来,只是隐约听二少爷提过,陆童是总管带进庄里的。好像与总管有些亲,是个什么亲戚来着?哪日得问问陆童。
夜里两人各自睡着,秦二总想起昨夜,昨夜他犯浑干了那事。心知会没命,可脑袋里只有那香,只有那人。
那人的嘴唇本是肿胀的,滚烫的,被人蹂躏过了。可他秦二就喜欢,就想再蹂躏一回,去去别人的味儿。
一沾了他,就不知身在何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他了,急躁得蹭蹭就快活了。
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脖颈,今早差点断了骨,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那人没杀他,算他捡回了一条命。
那人到何处去了他不知,店小二也说一整日都没见那人。客栈里的两匹马还在,或许那人没离开宁县。他本想留在客栈里,可又怕那人杀心又起,再对他下手,这才回到了别庄。
在别庄里只要小心着,不遇着大少爷,应是不会有个什么事。
他本躲着大少爷,怕着大少爷,才到外头去,没想还是回了别庄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