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被多人揍着,身上现下还痛着,腿脚定是又肿了些,不知何时走路才能利索点。
房里寂静着,秦二正查看着自个儿身上的伤,那些日子受的伤都结痂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好全了。
只是今日身上又多了些青紫痕迹,面上也肿了一些,嘴边也破了皮肉,还渗着血珠。
秦二抹了一把嘴角,手上沾了点血,忽然想起了揍他的那伙人,那伙人下场可不好。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又被人那么扔出去,就不知扔到何处去了。
总觉着那姓段的心思不正派,手段也狠毒,说是扔了那几人出去,指不定是给埋了何处。
想到此,秦二不禁感到身子寒凉。
正好店小二提来了热水,秦二这就泡了热水里,才觉身子暖和了一些。
恍然间又想起了那姓段的所说的话,说了个什么有人要拿他泄愤?
他一听就怕了,拿他泄愤必然不是只教训教训他,许是会拿了他的命去。
他想起了在山庄里头的时候,那大少爷不就是差点要了他的命么?
一想到大少爷,秦二心头就冷颤着,要是大少爷想要他的命,那还不简单?只盼大少爷莫与他这等小人计较什么,再说了那回的事不正是大少爷自个儿弄出来的,怪得了别人?
那人怎会中了药?怎会醉了酒?神智也不清醒,压着他个男人就撕了他的裤子。
这些事若不是大少爷做的,还能有谁这么胆大算计那个人?
他只盼别遇着大少爷,遇着了也得离得远远的,以免大少爷一掌劈来就要了他的命。
水温渐渐凉了,秦二才从木桶里出来,刚一披衣,这门就开了。一抹香随着凉风一起灌了进来,他闻了这香就晓得来人是谁了。
那人从来不搭理他,昨夜就应了一声,除此外只有他受伤之时,那人拿药给他,这才算主动理会他。
这会儿定然也是拿药来了,不然也不会到此。
秦二瘸着腿上前去,刚走到巫重华跟前,巫重华就聊起了他的衣裳,见了那些伤。眉目间闪过冷色,面上也冷着。
秦二看着他撩开自个儿衣裳的手,修长美好,指骨也漂亮,这眼珠子就转悠了。嘴角就露了点笑,手慢慢地滑了上来。
不过他什么也没摸到,身前的人挪动的双腿,衣袂就这么一闪,人就坐到桌边了。
秦二看着自个儿空空如也的手,也坐到了桌边。
巫重华望着眼前的男子,衣衫半敞,露出皮肉,皮肉上尽是伤痕,旧的新的都在一处。还有那腿脚也肿得厉害,想必是方才又被人踢的。
这些都是皮外伤并不难治,只是内伤得每日服药,若是伤得重还得用内力为他调和。
巫重华神色一沉,伸出手掌探到秦二身上,查看着秦二的伤。
“就是小伤,也无大碍,抹些药就好了。”秦二倒是想靠过去,然而一想起那姓段的说的话,就不敢了。
方才还想伸手去摸这人,是他没想起什么,现下他想起了姓段的所说的话。
“此些伤几日不能痊愈。”巫重华知秦二身上的内伤不重,服药便能痊愈,只是几日却是不行。
这内伤不是今日所造成,应是在那小镇上就有的,只是伤得不重,定是连他本人也没察觉。
“皮外之伤算不得什么,抹几日药就好了,这剑伤也就抹了几日药,现下已没再裂开了…………”秦二胸膛上有一道剑伤,是林惜霜所伤,幸而伤口不大,不然可有得他受得了。
巫重华将目光落他胸膛上的剑伤,也记起了是何人所为,又记起了那夜秦二的狼狈之态。脏脏不堪,甚是污秽。
末了,巫重华收回了目光,拿了几粒药丸给秦二,说是每日服用,治内伤。
秦二这才想起他没回被揍得爬不起身,身上定是淤血堵着,难怪有时身子有些闷痛,憋着气息,难受得紧。
每回受伤他只顾着皮外伤,皮外伤一好,便是没什么了,他就没想着内伤也要治治。
秦二往身上抹了要,又服下了巫重华给了药丸,看看外头看色也不早了。这会儿该用午饭了,还得回去伺候二少爷。
一想到此,秦二瘸着腿就往外头去。
巫重华也不拦他,秦二要去何处,与他无关,他拦他做何?
秦二出了客栈就往别庄去,刚一进去那老奴就对他说大主子来了,那边正伺候着。
秦二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大主子,待他到了二少爷门前,听到里头二少爷连声认着错,跟龟孙子似的低着声,就猜想了里头来得不是庄主就是大少爷。
秦二没敢这个时候进去,就在门外候着。
门声作响之际,他抬了眼望去,出来的是陆童。
他连忙走了过去,对着陆童就道:“这里头来了庄主?”
陆童正待开口,忽见他面上有伤,身上的衣裳好像于早晨见的不一样,踏步到了他跟前。闻了清淡的药味,便知秦二又挨了打。
只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