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寂静着,灯火燃得细小,微微淡淡。
秦二小心地抹着药,这身子上头的伤属这剑伤最重,不过抹了药也就止血了。其他伤处是早些时候就有的,虽是皮开肉绽了,但昨日抹了药,今日也好了些。
身子下头也没多大的伤,就是脚踝肿的厉害,是敷了药也包扎了,可行走极为疼痛。
腿侧的伤已结痂,过不了几日也就没事了,只是摸着有些硬,若是再骑马,还得磨破皮。
秦二正摸着腿侧,瞧着腿里的伤,却不知那闭目养神之人这会儿睁了眼。
待他觉着那眼光瞧着他时,立马勒紧了裤头,那面上有些窘迫,不知该作何表情。
那人神情淡漠,并未理会他,又阖上了双目。
秦二见此,立马系好了裤腰,没再露出什么不好看的姿态。
手里的药瓶子得还那个人,秦二自个儿方才说的,其实那人也没说让他还,他一慌神就胡言乱语了,说要把药瓶子还回去。
夜色深深,冷风微凉。
那窗户没有关上,外头袭来冷风,这身上倒是有些冷意。
秦二拿着药瓶子,愣了一会儿,再看看地上的破烂衣裳,本想拾起来穿上。可那衣太脏太破烂,穿了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秦二瘸着脚,拿着药瓶子,一步一步地向床边移动。
那人正靠在床头,闭着双目,那样子像是沉睡了。
随着秦二的脚步声离近,那人倏然睁开了眼皮,眼里头尽是锋锐的冷光,像是利刃一般令人寒颤。
那冷光就这么划在秦二身上,秦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半响,那眼光褪去了一些冷意,秦二才敢再上前去,说是还药。
巫重华看着他手里的药瓶,冷声言道:“此药拿去。”
秦二本不想还药,得了这话语自然就将药瓶紧捏了手心。
得了药瓶,秦二看了看外头,这天再过些时辰也该亮了。那人又阖上了眼,似乎不理会他。
秦二关上的窗户,走到了桌边,就想这么爬着歇一会儿。
他是想回柴房来着,可这人又没撵他,他在这屋歇一会儿也不打紧,反正这天也要亮堂了。
不知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身子发凉,双臂慢慢地环紧了身子,可寒凉并未褪去。
待他听着耳边有脚步声时,抬起了头,见了那颀长的身影,这手就伸了过去。手掌摸了温暖的人身,那香又入了他口鼻,他只当在梦里。
这双臂揽了那温暖,嘴里嚷道:“这香可真好………”
他只往那香里钻,口鼻贴着那滑腻,嘴里发出些满足的叹息。双手摸着韧柔结实的人身,不时揉捏了一下,只觉这身子同以往那些玩过的女人有些不大一样。
太过结实,这腿根也不滑溜,似乎有什么隔着。
秦二闭着眼,摸索着,就是摸不到女人该有的软滑皮肤。
他只摸到了个软物,这软物好生熟悉,摸着摸着就热了,不那么好揉捏了。
他许久都没尝过女人了,自然想好好玩乐一番。
这唇齿间的皮肉还滑溜,又滑又香,只叫他松不了口。
手掌里摸着的不太对劲,女人没有这么个东西,女人那处软软的,湿润着。
可这梦确实有些**之意,他也没睁眼瞧瞧这女人为何不同,身子下头也发热了,正磨蹭这温暖的身骨,这个时候他只知快活不知别的。
秦二哪里晓得他抱着的是个什么人,嘴里只发出些污言秽语,尽是他从前与女人欢好时的鬼话。
直到这脖颈猛然剧痛,喉咙像是被什么禁锢了,呼吸不成了,这才逼得他打开了眼皮子。
这一打开眼皮子,入眼的是修长白净的颈项,这脸面上还落一缕冰凉的墨发。
他的唇齿离那白净不远,这一伸舌头就够着了,就这么一舔,便知同方才的滑溜一样。
可还没等他缩回舌头,这脖颈就更痛了,舌头也缩不回来了。
这时头顶传来了冷冽之声,霎时间就惊醒了秦二,脑袋也不迷糊了,眼也清明多了。
这吸入心脾的香不就是那个人?他抱着的也是了?不仅如此,他还干了些下作之事,吐尽了那些下流秽语,像逗弄个女人那样………抱着这人?
秦二心头一震,加之脖颈被人捏了手里,这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他身子一软,顿时就被扔了出去,摔了地上。
痛得他爬不起身,只敢抬起头,望着那颀长挺俊的身影。
这喉咙灼痛着,张了嘴也只发出些沙哑之声,听不太清楚,可也晓得是在求那人饶他性命。
巫重华冷着面,眼中也冰冷,只微微划了一丝痕迹。
地上的男子向来好色下作,方才竟当他是女人一般戏弄,杀他也不为过。
秦二见巫重华越离越近,吓得猛然磕头认错,待那手又扣了他的颈子,他知今日定是逃不过了。
那双目直直盯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