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一步,那身影越发清晰了,可他方才在酒楼喝了不少酒,现下眼珠子有些晃悠,不大看得清前方的身影了。
也正是此时,河面上不太平了,耳边的人声热烈了。抬头一看,秦二的眼就呆愣了。
那容色那风骨,秦二怎不熟悉?太熟悉了,纵然只瞧过几回,也令他回味已久了。
耳边有人说起了什么,什么江湖中人,还有那丹华公子。
容如丹青,韵如朝华,丹华公子美则美,可那出神入化的功夫更美。
人人只知他美色极致,却忽略了他身藏的武学。
那白衣女子武功虽高,可与她交手的是那丹华公子,她讨不到一点好处。
然而就算如此,白衣女子丝毫无惧,那长剑锋利生寒,那气势冷飒如冰,那招式步步紧逼。
逼得丹华公子退让于她,她却无欣喜之色,一张如花的容颜冷冽无比,那红唇吐出的话语也锋寒,逼迫丹华公子拔剑。
众人看得心惊,却舍不得收回眼,秦二自然一样。
他只见那白衣女子喊那人拔剑,那人无视于她,步步退让,似乎不愿与女子纠缠。
女子冷傲着面色,招式狠毒,似要取人性命。
这时,众人只见那丹华公子身形轻逸,忽飘若神,还没看清他的动向,他已远离女子数丈。
见此,秦二心头惊叹,原来这人的功夫这般好。
若是能跟着这人学功夫,有朝一日,他秦二许也能成个大侠。
而下一刻秦二又打消了念头,那人厌恶于他,怎会教他武艺?
人潮又开始拥挤了,这看热闹的不止百姓,好多都是江湖中人。
秦二拉了一个人便问了,可没问出什么来,心下有些落寞。
人潮一挤,秦二又晃着神,一不小心,给掉河里去了。人人都看那丹华公子而去,谁人管他秦二掉不掉水里?
秦二本就喝了些酒,身子有些软,这一掉水里就难爬起来了。
待他爬起来时,河边已无人了,那丹华公子早已不见了,那白衣女子似乎也走了。
秦二爬在河岸边,咳嗽了几下,嘴里吐出些水来,身子才好受了些。
他倒是不知那人在江湖中名气挺大,更不知那人在江湖中还有个顺耳的名儿,也不知他竟会得罪女人。
秦二想起那白衣的女子,那女子生得好,不过神情太冷傲,似乎是个从不放谁在眼底之人,人人都该在她脚底下。
看了看天,这太阳已快落山了,浑身又湿着,要想打听什么,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去为好。
秦二湿着身,回了萧宅,二少爷早就候着他了。
见了他现身,先是踹了他几脚,再让他说话。
“少爷可是用过饭了?”秦二挨了打,晓得自个儿私自出去,没请示二少爷,算是活该了。
“今个儿是到何处去了?”凌宇打量着秦二,见那一身湿漉漉的,再看那面貌,越发厌他。
“这祁州的花楼有好几处,小的打听了,那晓月楼里的姑娘个个好看,就是不知能不能入少爷的眼?”
话落,见二少爷不做声,秦二晓得二少爷不信他的话,再道:“少爷是不知,路过那长河,那河边………有人舞刀弄剑………小的也去凑热闹………被人给挤到河里去了………”
秦二说的也不算瞎编,确实有那么回事,只是没如实说完。二少爷见他狼狈丑陋样儿,让他好生收拾收拾自个儿,萧家的小姐,就是那表小姐明日就回来,让他规矩点,莫丢了碧云山庄的脸面。
秦二连声迎合,说自个儿面貌不好,该打理打理,二少爷这才绕了他。
夜色来临,秦二跟着二少爷去喝花酒了,这祁州就是热闹,人就是多。花楼里的姑娘也是个个好看,端茶倒酒的小厮也是清秀伶俐。
秦二伺候好了二少爷,才出了花楼,瞧哪里蹲着地痞就往哪去。
花了几个钱,果然打听到了今日河边的的事,听说那丹华公子来祁州才几日,被那白衣女子缠上,脱不开身。
那白衣女子不是个正道之人,虽是如冰雪一般冷傲,可今日那杀人的气势步步紧逼,招招狠毒。
至于那白衣女子为何要纠缠于那人,没人晓得,有人猜白衣女子是看不过那丹华公子的容貌,见不得比她好看的,就要毁去。有人说那白衣女子倾慕丹华公子,才紧追至此,因爱生了恨,才痛下杀手。
秦二也猜不准,那人性子清冷,手段冷决,无情无意,从不将人放进眼底。那人惹上白衣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另有事因。
秦二忽然又想到了一人,大少爷!大少爷出庄已久,怎还没寻到那人?
那人如今就在祁州,大少爷是不是也在此?
摇了摇头,秦二觉着不可能,要是大少爷在此,定是与那人形影不离,不会让那人被个女子追杀。
今日那人是在祁州,保不准明日就不在了。
可他也不晓得那人在何处,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