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这人似乎不是要取他的性命,只是卸了他的肩骨。那放在他肩上的手掌轻缓移动,抚在了他的脖颈,而后再没动向。
夜色深浓着,黑暗中瞧不清那人的面,只是那靠近的气息太滚烫,太炙热,不得不让他诧愕。
“大侠………饶命………”秦二不敢挣扎,更不敢往前跑了,现在的他只有两腿能行动,双臂暂时废了。
脖颈里的气息贴得更近了,那人的手缓缓移下,紧扣了他的腰身,不知要做什么,手掌使劲收拢,痛得他开始冒冷汗了。
不过也只是这般,那人再无任何举动,但气息紊乱不已,没方才那样平缓。
秦二稍稍侧了身,刚抬头就对上了那冷如利刀的眼眸,那眼底似乎染了些什么。渐渐地,那眼眸褪去了冰寒,隐在眼底的东西浮了上来。
那眼光秦二熟悉,太熟悉了,他是个什么东西?荒/淫好色之徒,他怎么不知男人眼里头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这人眼底不该出现这色调,该是像方才一样,冰冷绝情。不该对着他这个肮脏之物………有了这般………眼神………
秦二比方才更畏惧这人了,他怕死没错,可更怕那回事。他没尝过,可也见过,那些花街柳巷里的肮脏事………那些被人抬出来的少年小倌………那模样可真比厉鬼骇人!
“小的是个赃物………”秦二缓慢回过身,轻轻他起了腿,就要跨出一步。而这时腰上传来痛楚,那人狠劲一捏,叫他轻呼出声。
这一出声就不得了了,腰上的手掌更扣紧了,接着只觉天旋地转,耳边有风声作响,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压来的是一具修长挺拔之躯,那人冰凉的墨发已散乱,皆落了他的面上。他只敢稍稍抬眼,瞧着那人的面色。
那面美色过人,那眉宇如墨画描绘,那鼻如玉雕一般,那唇色血红鲜艳。那双眼再无冷情之意,多了秦二熟悉的东西,那叫欲/火,男人干那事时眼中流露出的。身下之物燃烧烈焰时,男人眼中的色彩更浓郁,更炙热。
秦二几回见这人,只见他冰冷绝情,眼中锋利,寒光四溢。从未见他这般………这般滚烫了双目,似乎不知什么,只知欲念,不知他压着的是个男人!
“小的会污了大侠的身………小的是个带把儿的………小的是个脏物………”秦二边求饶边躲开,无奈双臂不能用,双腿被压制着,身子也沉重,身上覆着一具滚烫之躯。
“小的是个赃物………大侠可看清楚了………小的是个带把儿的………小的不是那大少爷!”秦二挣扎着,双腿使劲动着,身上之人猛地按住了他的腰身,一手扯下了他的腰带,缓慢地摸了进去。秦二轻颤着身,话音开始抖了,完全不能说出整句话。
身上之人摸到他的胸膛,好似发觉了什么,拉开了他的衣衫,一具瘦黑的躯体展现出来。
又瘦又黑,没有几两肉,实在不像个男人。没有男人的强健,没有男人紧实的皮肉,虽说不像个男人那样强健有力,结实高大。可也不像个女人啊,没有女人柔软雪白的皮肤,没有女人圆润的胸脯,没有女人幽幽淡淡的香。
那人的目光落在这具黝黑瘦长的躯体上,眼中也无神色,照旧迷醉炙烫,像是根本不知身下的躯体是何样的,只知这是具温暖的身体,能舒缓了他。
秦二见此,晓得这人根本分不清楚什么身子不身子的,他本想这人看了他,晓得是个难看的赃物,会放了他。谁知这人丝毫不在意,身子紧贴而来。
秦二心头狂躁不已,腰身双腿急急挣扎,嘴里开始不干不净了,咒爹骂娘。
身上之人可不理会他,稍稍抬起身,一手将他翻过去,面朝了地,后背朝着那人。
秦二感到危险将至,身子微微颤抖,心下惧意涌来,脑子不听使唤了。猛烈蹬着双腿,腰身急急抽退。被卸下的那只手拖在地上,而断了手腕那只靠着肘部撑在地上,费力地移动。
他的腰带早已被撤下,胸膛贴着地面,细细的青草割得他生疼。身后也不安稳,他已感到后背有凉意拂来,那腰下有只手掌。
他秦二就是再好色,再是个猥琐荒/淫的东西,他秦二也不与个男人欢好。就是真是那般,他秦二也不可被个男人压在身下,他就是认了男人,那也是他玩男人,绝不能被个男人玩了。
腰背上的那只手下滑而去,秦二再无理智了,嘴里骂得更肮脏,喊声也大了。只是完全无用,他力道不小,挣扎得厉害,那人手下使劲一按,他就僵硬了身子。
“爷爷不玩男人!你他娘的骂爷爷是个赃物………你!”骂声才到一半,秦二憋住了喉咙,浑身发寒,面色青白,胸口似乎不再跳动了,整个人如冰雕塑像一般。
只因那手掌狠劲捏了他腿侧,身后抵着个火热,臀疼痛了,像是被掰开来了。只感到滚烫入了里头,已是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爷爷不玩男人屁股………你他娘的才是个赃物!”秦二痛得冷汗直流,确是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