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满意,当即答应下来。
又出了两道题考郑坚,郑坚回答虽不如帧哥,但条理清晰,先生也还算满意,就说好二日把束脩费送来,过了中秋就把帧哥和郑坚送来学堂。
二日,佟氏给先生送去束脩费,顺路去街上扯了几尺靛蓝细棉,用清水洗了,洗掉布浆,让布先缩缩水,免得做成了,一下水,就抽得又窄又短。
找帧哥和郑坚身材比量着,想给二人各做了一身新衣裳,留待上学堂穿。
徐妈妈帮着缝里锁边,徐妈妈年纪大了看不大真切,佟氏用心细细针脚缝了,然后,用熨斗烫平,叠好,小心放着,怕压出褶子来。
然后,佟氏又找了块未经印染的斜纹粗布,虽色泽不是太好,但结实耐用,就用了足足两个晚上为二人各做了个新书包。
剩下的边角布拼凑着缝了两个笔袋子。
春花虽有了身子,但在家里也是闲不住的,看佟氏和徐妈妈都忙活做活,就自告奋勇地要给帧哥和郑坚做新鞋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佟氏边忙活计,边笑道:“你歇着吧!哥儿上学堂的东西我一人做就行,看累坏了你。”
春花撅嘴不高兴道:“累坏了才好,累掉了这孽种,倒干净。”
春花打胎的事,佟氏不敢贸然做决定,正犹豫这事怎么办。
怕春花心里不痛快,就笑着道:“既然你会做鞋子,就做两双穿着。”
春花高兴起来,和佟氏翻箱子找了个大块的布,就动手做起来。
佟氏领着二人上街上,买了纸笔,帧哥还好,帧哥毕竟经过富贵,看着不大稀罕,可郑坚就不同,从前在村子里也上过学堂,可那有这么好的学具,高兴得了不得。
佟氏又拿出做成的书包,二人一试,带子长短正好合适,可见佟氏的细心。
春花熬了几个通宵,把鞋子做得了,春花干活实在不偷懒,对人实诚,对佟氏家里人都掏心挖肝的好。
这些都做利落,佟氏唤春花把两个孩子叫出来,所有的行头都穿上。
往佟氏眼前一站,佟氏顿觉眼前一亮,二人都是一色的湛蓝新衣,白袜青布鞋,斜挎着簇新的书包,干净利索,生龙活虎,显得精神。
帧哥不像从前在贾府身子骨单薄,现在身量体重都长了,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极健康,和郑坚站一起一高一矮,活脱脱亲哥俩。
郑坚单纯的心被感动,下生以来,除了爷爷奶奶,从没人这么关心照顾过他,对他好过。
哽咽着说了句:“谢谢婶子。”
春花在旁边笑道:“还没谢谢我呢!”
郑坚又道:“谢谢大姐姐!”
佟氏笑道:“好孩子,好好念书,婶子比什么都高兴。”
帧哥清脆声儿道:“放心吧娘!一定好好念书,给娘争光。”
佟氏和徐妈妈、春花几个人都笑了。
快过中秋了,佟氏去玉脂坊看看自己做的胭脂卖没卖出去。
到了店里,掌柜的看见她笑着道:“夫人,你拿来的货,这几日都卖完了,你有空在送些来。”
说吧,就从柜台里取了些钱,给佟氏道:“这是你拿来的东西,我照着进货价给你,你以后在送来我按这个价格给你,不会亏待你。”
佟氏把银钱踹好,道:“谢谢掌柜的,我家里有做成的,我这就取来。”
说着,高兴地走了。
她前脚刚走,玉脂坊门前来了两乘轿子,前面一乘官轿,后一乘精致小轿子。
轿子在店铺门前停住,前面大轿子人却没下来,后一乘小轿才一落地,从里面跳下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眼睛黑亮如黑宝石一般,晶莹闪耀,来到前面大轿子前,道:“父亲,你略等我一会,女儿去去便回。”
里面一个清明的男声带笑道:“是去买脂粉?姑娘大了知道打扮了。”
那小姑娘清脆撒娇道:“父亲!”说着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