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如玉不利,佟大爷放心,我会救如玉出来的。”
佟大爷嗤之以鼻,道:“如玉还能不能有命等你去救?说到底还是你的妻儿在你心里重要,既是这样你又何必招惹如玉,让她受这等苦,你又何苦千里寻她,把她救出来,又推入火坑。”
安仲卿想辩驳说如玉对他比生命还重,可所作所为实在打嘴,就红着脸,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佟大爷气恨地道:“安大人,你若是男人,就该护住你爱的女人,我言尽于此,明个我还会来,等你给我个交代。”
说吧,佟大爷‘啪’地一撩袍子,转身头也不回走了,留下安仲卿站在原地,转瞬就进去里面。
戚氏正在西次间考问儿子海儿功课,安仲卿行至上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朗朗读书声,步子稍顿,就进门,西间门口站着两个丫鬟,看见主人回来,蹲身,道:“公子回来了,夫人和小公子在里间。”
安仲卿自打起软帘,进门时,看戚氏面色温柔地坐在炕沿边,一手拄着炕桌,一手举着本书卷,海儿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正在背书,童稚的声儿清脆悦耳,真一副母慈子孝天伦之乐。
海儿见父亲进门,忙恭恭敬敬地行礼,朗声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安仲卿点点头,道:“你下去吧,我和你母亲说点事。”
安仲卿凝重中隐含盛怒的脸见到儿子瞬间变得柔和了些,眼神也不似方才进门时犀利,这些细心的戚氏都有主意到。
海儿告退出去。
戚氏像没事似地笑着站起身来,福了福身,道:“夫君今儿回来的早?”
看海儿出去,安仲卿的脸子冷了下来,厉声道:“把她放了。”
戚氏佯作没听明白,清澈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道:“夫君说放了谁?”
安仲卿语气更加严厉,一字一板,道:“佟如玉,把佟如玉放了。”
戚氏听了,一声轻笑,声儿还是柔柔地道:“夫君是想让我放了她,那也容易,只看夫君狠不狠得下心肠。”
安仲卿没明白,反问一句道:“你说什么?”
戚氏尖巧的下颚高高扬起,轻轻吐出一句:“杀了为妻,娶她。”
安仲卿剑眉倒竖,怒道:“你……。”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戚氏又一声轻笑,徐徐地道:“怎么?夫君下不了手?那你心爱的美人这辈子就别想出去。”
安仲卿双手已握起拳头,由于用力骨节都发白了,这无疑刺激了戚氏。
她深深地盯着安仲卿气恨已极的脸,也失去了往日的高雅,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越心疼她,我偏就折磨她,明个我把她卖到勾栏中去,让她勾引男人,她不是有这本事吗?那就让她……,。”
她话未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安仲卿骤然发作,戚氏遂不及防,身子倒退几步,跌倒在炕上,捂着脸,半天没起来。
安仲卿怒急打了她,自己也愣在当地。
须臾,戚氏缓缓爬起身,手捂着半边脸,安仲卿惊见戚氏优美的唇角边一缕鲜红,失声叫道:“青娘。”
戚氏眼睛直直地,也不看他,踉跄着往外走,安仲卿看她背影消失在门口,颓丧地走到炕沿边坐下,猛地一掌,桌子上的茶盏尽皆碎裂,安仲卿埋下头,痛苦地闭上双眼。
佟氏每日干不完的粗活,渐渐和厨房的柳五媳妇,和一个人称赵家的年轻媳妇熟识了。
她们看佟氏不多言不多语,对她就不像开始随意指使,厨房管事的夏婆子不在,赶紧招呼她歇了一歇。
素姐房中
素姐从上房回来,悄悄对贴身丫鬟毓书道:“夫人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毓书道:“夫人身子骨弱,三天五天不吃上几剂药就过不去,这不是常有的事。”
素姐关上房门,面带喜色悄声道:“这次却不是,听夫人房中的四儿说,夫人让公子给打了,打得不轻,我今个借口侍候夫人,特意瞧了瞧,左边脸都肿起老高,夫人一向娇弱,自嫁入安家,老夫人和公子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出门都怕风大吹着,养在暖室里的娇花一样,那吃过这气。”
说着,素姐脸上出现快意,主仆解恨。
毓书道:“夫人这回更把那佟氏恨上了,不定怎么折磨她泄愤。”
突然,毓书想起一事,笑道:“主子,我听到一件可笑的事,说来主子听听可不可笑?”
素姐感兴趣地听她说是什么新鲜事。
毓书握着嘴吃吃笑着,道:“后角门的又老又丑的张瘸子,每日不是负责倒净桶和脏水,正巧这佟氏专管厨房每日的脏水提到后面,这张瘸子在后角门接着,这一来二去的,就瞧上了佟氏,不知是那个使坏撺掇她,让他和主子要佟氏当老婆,这老张瘸子不知道斤两,竟真去找全管家。”
说到这里,毓书用帕子掩住嘴,笑得前仰后合,素姐却感兴趣地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毓书好容易止了笑,接着道:“那还有后来,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