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抱拳道:“在下这厢谢过夫……。”他不知用何称呼,他对每个学生的家事不是太了解,‘人’字顿了一下。
佟姨娘看他夫人夫人称呼,颇不自在,道:“称呼我佟姨娘便是。”
安仲卿道:“夫……佟姨娘唤在下安仲卿便是。”
佟姨娘也觉得夫子夫子叫,把人叫老了,可也不能直呼其名,就叫道:“安先生,帧哥在学里可用功?”
安仲卿寻思片刻,实话道:“贾帧聪慧,可不知为何总觉他心思重,凡事不上心,也不好动,不与同窗接触,很少说话。”
安仲卿说到这,看佟氏并无不悦,又接着道:“我不了解你贾家具体情况,可这孩子个性形成一定事出有因,望你做母亲的多关心他,了解他,我也会尽到一个先生的责任。”
安仲卿对祯哥这番评价,和佟姨娘想法颇似,她点点头,道:“拜托先生教导严厉些不妨。”
佟姨娘觉得话说完了,二人孤男寡女站在这里时间久了不好,就告辞回去。
沿着来时的竹间小径往回走,安仲卿手提着食盒,一直站在哪里,看着她消失在竹林边,那抹蓝没了,他心中异样,可惜这般美好的女子竟是个姨娘,还有这么大的孩子。
摇摇头,自笑了,暗道:想哪去了,没嫁人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