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盐的问题,严寅月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糟了。她当时一着急,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现在可如何是好,是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当她随意一扫视的时候,就下了决心。刚才看到蓝媚时,她只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当有二三个蓝媚时,这种视线上的强烈感觉却是刺激到了她。她的心脏甚是强烈的跳动起来,好似要跳出了胸腔似的。
严寅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她用舌尖润了润自己的嘴唇,这才对着吴盐说道,“吴盐,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我的气。”
吴盐双眉一挑,“哦,到底是什么事情,小月你知道必然会惹我生气呢?”
“当然是大事情。”严寅月又饮了一杯水给自己壮胆,在吴盐面前伸着手指晃道,“吴盐,你答应我,一定不能生气。”
“说事情。”吴盐已经能预感到,等会儿他的夫人要说的事情,肯定是件大事。不然,严寅月不会这么慎之又慎,又极力要求他不能生气的。
“不,你先要答应我,不论我说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生气,。”在这样的大事上,严寅月第一次坚持了自我,第一次这样要求吴盐。
吴盐想了片刻,点头同意下来。即使等会儿严寅月说的是大事,但既然没伤害到她,也算不得真正的大事,他就当听一则经险的故事罢了。
严寅月低下头,有些喃喃的说道,“我是在三个月之前认识顾四的,其实,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顾四就是你们口中的白衣魔修。”
“你说什么?”饶是镇定如吴盐。也被这样的消息惊的站了起来,引的旁边的贺客,纷纷看了过来。
还没有完全说出来的时候有些怕,但真正说出来之后,严寅月的血液中却只剩下倾诉。这个秘密她保存了三个月,只有她一人知晓,无人分享的秘密也是极为痛苦的。现在能说出来,反倒成了一种解脱。是以,看到惊讶的吴盐,她的心里反倒一阵喜悦。从此以后。以后睡不着的怕不是她严寅月,而是吴盐了。
吴盐看到贺客好奇的眼神,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举动也有异常。舒理了一下心情,又慢慢的坐了回去。顺手在二人之间张了一层结界,这样,二人之间的谈话毕然不会被他人知晓。而这样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吴盐。你别那么激动嘛。我知道,我当时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如果我说出来了,蓝欣姐姐和顾四公子可是要没命的。”严寅月说着。小声却又坚定的拉了拉吴盐的袖子。
吴盐低头看着自家的夫人,看她如小鹿般纯真的眼神,以及嘴角那丝丝讨好的笑容。原本恼怒的心,也在这样的微笑中,慢慢散去。不过,他还是很严肃的说道,“小月。你这是隐瞒,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呢?却随意的隐瞒着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可知道。水星大陆出动了多少门派,出动了多少弟子,寻找白衣魔修,恨不得把这人鞭尸一千一万遍。你倒好,啊,现在告诉我,顾四就是白衣魔修?那是不是说,你严寅月,就是白衣魔修的帮凶?这让天下修士怎么想?负责捉拿凶手的吴长老,其实他的夫人就是帮凶。这是个大笑话啊。”
被吴盐这么噼哩啪啦一说,严寅月不由低下头,很是自安批评了一番。随后,才艰难的抬起头,很是惨兮兮的紧紧拉着吴盐的手,道,“吴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哼。”吴盐的语气依旧很冷,但却没把衣袖从严寅月的手掌中拖出来。
严寅月却是没去想,只是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在石室里,明明司禾比我醒的晚,他偏要在你们面前说,是他比我先醒来的。这可不是我跟他串通好的,这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他这样一说,你们就不会怪我了。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我还是要感谢他。”
吴盐皱紧了眉头,那天事情发生之后,丹丘派的丹露真人,就领着一干弟子都回望吉山去了。临行前,丹露真人还拜托他帮忙寻找梅虹,他也同意了。没想到事隔三月,他的夫人竟然还记得对方无意中的卖好。这让他心中颇为不喜,于是冷哼一声,“严寅月,说重点。”
“是。”严寅月连忙答应一声,心中却是一凛。吴盐一向称她为小月,爱意甜蜜的时候就会唤她为他的夫人,可是现在,却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她,可见她的夫君有多生气了。她连忙收起侥幸心理,继续把事情说出来。
“其实,白衣魔修可以叫顾四,也可以不叫顾四。真正的顾四已死,现在的顾四是被娑罗沙海的新巫士,用上古的方法把他弄活过来的。他虽然活了过来,可是却是生不如死,为了维持修为,以及活下去,他只能生吃眼珠子。这种如禽兽般的行为,顾四公子根本控制不了。所以,那天晚上,七儿峰的客院才会发生惨院。就连第二天的比试,晏清的死也是如此。”
“胡说,既然已经挖了这么多人的眼珠子,又何必单单放过司禾和你。”
“因为他是顾四啊。”
吴盐像看问号似的看着严寅月,这跟是不是顾四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