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房间。
吴盐一直在傻笑,婚礼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让他都感觉到非常诧异。要知道他的小夫人可不爱他,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在他的压迫下无可奈何的成婚。可是,今天有那么多的修真前辈在,只要她说一句她是被迫的,婚礼也会进行不下去的。可是,他的小夫人一声不吭,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开始悄悄的关注他了呢。
哟,小月的心里开始有他了。哟,以后会喜欢上他哦。哟,更有可能会爱上他,至死不渝哦。
吴盐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寅月在侍女的服侍下,正在隔间换衣服。听到笑声,不由皱眉,对着身后一挥手,“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会弄。”
“是。”
待房中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她从耳垂处拿下焦诃夹,置于掌中,轻轻一捏,已经进了焦诃夹的空间。空间内天空晴朗,杨柳轻拂,秋千荡漾,传送阵依旧隐藏在绿叶间。
严寅月走进传送阵,深呼吸了一口,打出几道法诀,“以我之心,应彼之力,传予他方。桃花坞,定。”
传送阵纹丝不动。
“以我之心,应彼之力,传予他方。桃花坞,定。”
传送阵依旧不动。
“良枳峰,定。”
传送阵的四根柱子似乎有声响传来。
严寅月静静等待,但不过几息,声响没了,传送阵还是不动。
“混蛋,神经,骗子。”严寅月使劲踢送传阵,传送阵纹丝不动。倒让她把自己的脚踢疼了。“楚疯子,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骗子。”
严寅月在空间里大喊大叫,喊完了之后,默默的在秋千上坐了下来。焦诃夹的传送阵不能用,也就代表着她不能回桃花坞,拿了解药也救不了村民,反倒让她失了名声。更可恶的是,她的身体内被吴盐下了一道符,只要离他远了。后脑就似针扎般,无端端的就会疼起来,离的越远。疼的就越厉害。
难道她一辈子就这样陪在吴盐身边,他说要如何,她就如何吗?
不,她不甘心。
她坐在秋千上,胡思乱想。不知今夕何夕。
而在隔间外的吴盐,一边胡思乱想高兴着,一边换上银灰色的长袍,系好带子。这才想起自己家的小夫人进了隔间以后,就一直没有声响,瞧瞧日头。天色已不晚。不由呼叫道,“小月,你换好衣服了吗?快些出来。万不可让别人一直等着我们。”
隔断内静悄悄的,侍女已被严寅月谴回,而严寅月自己又进了焦诃夹内,根本没法回应吴盐的呼叫。
吴盐见没人应声,继续问道。“小月,你换好衣服了吗?你怎么不说话?我进来了哦。”
吴盐侧耳倾听。隔断内根本没人呼吸,神识所探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成亲当日,行完跪拜之礼,他的小夫人终于逃了吗?吴盐的笑容完全凝固在脸上,他如一股旋风般冲进了隔断内。不论如何,他也要亲眼见上一见,他的小夫人是如何的狠心,在这样的时候抛弃了他。
严寅月全身一抖,这时候才听见隔断外吴盐的喊声,以及他就要冲进来的脚步声。既然不能靠焦诃夹的空间传送阵回去,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心头一闪念,已经从焦诃夹内踏了出来。她依旧站在中央,左手腕间还搭着一件衣服,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离动过。严寅月手一伸,已经把腕间搭着的衣服,飞快的挡在自己胸前,怒道,“吴盐,你进来做什么?”
吴盐似乎没想到严寅月正在换衣服,这么极快的一掌眼,已经让他看到了发丝间隐藏的精致的锁骨,玲珑有致,雪白无暇,让他如大冬天喝了热水似的,让人全身都温暖起来。他怔了一下,连忙笑道,“小月,你的衣服怎么还没有换好?我来帮你换吧。”
“不用,我自己会换。”
“小月,从现在起,我可是你真正的夫君,为你画眉换衣,可是我份内之事。”吴盐说着,笑着上前,从架子上取下一件长袍,展开道,“小月,就让夫君我,为你换衣。”
“吴盐,我刚才已经说过,衣服我自己会换。”
吴盐似乎没有听到严寅月的严辞拒绝,依旧笑道,“小月,快过来,且让我为你换衣。”
严寅月定定的看着吴盐,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也有如此厚脸皮的男修。
吴盐被严寅月盯着,根本没有一丝不悦,甚至还摆了个姿势,问道,“小月,你不让为夫替你换衣,是不是我摆的这个姿势不好看?你看,我现在换的这个姿势如何?”
严寅月再也受不了,一字一顿道,“吴盐,你给我出去。”
“不嘛,我想给你换衣服。”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严寅月指着门口,怒气腾腾,“你再不出去,我就不参加剩下的仪式。”
“好嘛,小月,你真不可爱,连个玩笑都不能开。”
“我本是这样的人,吴盐,你既然爱慕那样性格的女修,又为何要强娶我。”
“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