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严寅月心里暖暖的,此时此景,还有一只蜃魔殿下陪着她,比之前世,当真要好上百倍千倍了。
院中的厮杀声渐渐远去,慢慢变轻。此时,除了还屹立在尸体中的贾知宽,再无他人。而他也渐渐的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脚边的断手断头,烂肠血水,只不过轻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举着木棍,朝着严寅月冲了过去。
贾府只余他一人,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拖上眼前这名恶毒的女修。是他,害的他家破人亡。是他,让他变的畜生都不如,砍死了自己的亲人。
他冲到离严寅月半丈远的地方,再也冲不过去,犹如刚开始的贾玲珑,像被透明的屏障硬生生的挡住了去路。
他指着严寅月,吼道,“有本事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严寅月望着半丈远的那张脸,上面凝满了血水和泪水,又因愤怒而极度扭曲。她开口了,极轻极轻的道,“贾知宽,你知道吗?我曾经发过誓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可惜天不随人愿,他没有让做成鬼,倒成了一名修士。如此更好,我就有机会把你五马分尸。”
严寅月的话极轻,除了她自己,再无一人听清。但她最后一句五马分尸,却是喊了出来。
她说完,随手一招,从贾府马厩中“蹄答答”跑出五匹大马。有红有黑,有白有灰,其中一匹正是踏雪。它们跑到贾知宽身边,踏雪更是对着贾知宽亲热起来。要知道贾知宽是极爱马的人,他养在府中的马,不下百十匹。而他,更是常常抢了喂马夫的活计,替马喂食。是以,这些马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跑到这边来,但看到贾知宽,还是径直冲到他的跟前,拿鼻子蹭他。
严寅月也不去管眼前众马的亲热,招过金网,往贾知宽身上一扔,又把他吊了起来。此时,日光已斜。微风徐来,浓重的血腥味不断上涌,目光可见之下,竟觉得尸体上,好像浮起一层淡淡的血雾。
严寅月拿出一把小金刀,道,“贾知宽,我突然觉得,只让你享受五马分尸体的痛苦还不够的,要不你试试凌迟的感觉如何?”
伸手一招,贾知宽身上的衣服尽去。此时的贾知宽,犹如一只被褪了毛的精壮猪锣,被困在金网中,动弹不得。贾知宽极力扭动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严寅月一扯金网,金网立时收紧,把贾知宽的一身皮肉都勒了出来。她晃晃小金刀,食指在唇上一放,轻声道,“贾知宽,你知道凌迟的吧?”
贾知宽望着眼前的小金刀,又看着严寅月的笑脸,立时一口唾沫吐出来。可惜,它们离严寅月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掉落在地上。“贱人,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唾沫只是沾在屏障上,并没有碰到严寅月。但她还是觉得恶心,连忙用一招洗尘术洗了洗。她拿着小金刀,讲解起来。“凌迟分好多种,有四千七百刀的,也有八刀的。四千多刀呢,我没那么多时间。八刀呢,我又觉得不解恨。二十四刀如何?”
严寅月举起小金刀,刚准备下手,却不妨横里伸过一只手,抢过了小金刀。一道极魅惑的声音响起,“寅月,还是我来吧。”
严寅月震惊的转过头去,却发现身边的男子长的极为好看,穿着一身天蓝色的修士服,修士服外却是披了件黑色的大衣,一头灰色长发随风飘逸。“你是谁?不对,你说话的声音好熟悉,你是岸幼?”
男子点头,“我就是。”
“原来你长这模样,当真好看。”严寅月扶着男子的手,笑的格外开心,“你的伤势都养好了吗?”
“是的。来,我们先凌迟了他,再说别的,可好?”
“好。先切他的眉毛,他的情深意种,为的都是雪儿,而非他人啊。”
岸幼挥下一刀,贾知宽的二条眉毛掉了下来,落在盘子上。
贾知宽痛的大叫一声,险些晕死过去。污言秽语再也隐藏不住,通通骂了出来。可惜他不知道严寅月的真正身份,所以骂来骂去只有贱人二字。
岸幼双手念诀,照着严寅月的要求,挥舞着小金刀。
严寅月离的远远的,不住的讲解,“这第三,四刀你的肩膀,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撑着贾府了,多好。第五六刀割你的**,第七八刀割你的双手,双肘。……好了,二十四刀已完成,贾知宽,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