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套衣服的收集原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全部边城的百姓却也不止三千人,所以在泼皮山四户人家的发动下,很快便收集齐了,何况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们自然是希望赵振天能够赢了徐哲。
在百姓们的心中他们从来都不关心谁能坐天下,他们需要的就是安稳的日子和充裕的银子,而赵振天恰好是一个能够给他们这些的人。
衣服虽然收集齐了,但是在劝说将士们更换的过程中又出现了问题,所有的男人都以自己是赵军为荣,奈何王晓芳怎么劝说都成了浪费唇舌,最后她只能把把事情上纲上线了,“你们想不想打胜仗?”
王晓芳从谭椅家中借来了桌子,站在桌子上用纸卷成一个扩音器大声的问道,下面集合的士兵纷纷自然会应和道,“想!”
“既然想打胜仗,就全部听我的安排!”王晓芳说道。
“我们誓死不做逃兵!”一个士兵高呼道,剩下的士兵也应和起来,换成百姓的衣服之后在大家的想法中便是逃跑起来方便,王晓芳也吩咐过谭椅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打开城门做降兵,所以自然而然的所有的人都以为王晓芳如此做只是为了保全性命而已。
保全性命从来都不是一个战场上的士兵关注的问题,就算是马革裹尸,能够荣归故里也是好的。
“停!”王晓芳挥了挥手,“既然想打胜仗,你们可有办法?”
“我们杀出去!”一个士兵高声疾呼,又是一阵热烈的附和,虽然说场面壮观而且感人,但是凭借着这样的策略,别说是杀出去。能逃出去都是困难的,王晓芳摇了摇头,再次伸手示意大家闭嘴,“我们有2000余人,对方有两万之众,就算是赵将军再次也不过是以一当十,你们凭什么确信自己可以杀出去?”
“我们不能确信,但是就算是战死沙场我们也不做逃兵!”士兵在前面和王晓芳对峙道。
“我何时说过要你们做逃兵?你们便是战死沙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朱将军和李将军带着的两万余人却很可能因为我们的死。而被徐哲的军队追上,无法成功的与苏先生会师。届时,赵军便会全军覆没。你们的死还有意义吗?”王晓芳的问题叫大家都闭上了嘴,台下久久的沉默。
两千对两万,就算是赵将军在此也没有绝对的胜算,何况现在赵将军的形势如何大家更加无法揣测,王晓芳顺势继续说道。“何况赵将军正在前线和徐哲的主力军队正面交战,我们要是死的太快,徐哲便能够集中全部的兵力对付赵将军,你们还有何颜面在黄泉之下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请赵夫人指点我们该如何是好?”终于有一个士兵松口了,但是后面就跟上了条件,“赵军的兵服是我们的荣耀。我们绝不能脱下这身战袍苟活于世!”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今日脱下这身战服自然是为了明日更好的做赵军,你今日若不愿意。明日怕是黄泉之下,你的列祖列宗也不愿意承认你等有勇无谋之士竟是自己的儿孙!”王晓芳说罢举出了赵振天临行前交给自己的军符,“军符在此,见军符有如见赵将军,军令如山。谁敢不从?”
这句话就像是个重磅的炸弹压了下来,一下子周围都变得安静无比。
赵小儒松了口气。自家小姐的劝说总算是有了效果,虽然不知道王晓芳到底要做些什么,可是心头也隐隐觉得,自家小姐做的决定是断然不会错的。她立刻给泼皮山的几户人家使了个眼色,大家按照队列的站位开始把手中的衣服分发了下去,就算是士兵们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必须要接受王晓芳的要求,在军队中便是军令如山!
王晓芳从桌子上跳下去,看着谭家夫人说道,“咱家有麻绳一类的东西吗?”
“有的,赵夫人要这些做什么?”谭家夫人赶紧点点头,拉了拉正在虽赵小儒分发衣服的高莉,“咱们回去给赵夫人取点麻绳。”
“哦!”高莉点了点头随着谭家那口子回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长串的麻绳出来,王晓芳蹲在地上比划了一下麻绳的长度,然后吩咐这两个妇人去把麻绳裁成一定的长度,然后分发给手下的士兵,叫他们绑在头上以此来显示自己是赵军。
带头的一个士兵拉住了王晓芳问道,“赵夫人此举可是有什么深意?”
“我们换一种方式打仗!”王晓芳点了点头,他们只有两千余人,而徐哲的大军保守估算人数也在两万之上,而赵振天是主力迎战,以区区几百人对阵徐哲的两万大军,想要拦住他们追去西番的行为。
这件事情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就算是赵振天再精于战事,也绝不可能会得手。能够最大限度拖延时间的方法必然是全军覆没。就像是项羽乌江自刎之前的那场战事,他用全军覆没书写了自己不败的神话。
“换一种方式?”士兵不解的问道。
“我们暂时不离开军营的附近,换成民服折回去!”王晓芳说道,“一旦不穿战服,泾军一定会对我们属于防范,我们从敌后进行骚扰,给赵将军他们冲出来争取最大的机会。”虽然之前赵振天一直在劝说王晓芳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