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哥,第八万九千六百二十七次……兵大哥,第八万九千六百二十八次……兵大哥……”王晓芳的声音在这间牢房里简直可说是……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起初每个来送饭的士兵都会劝劝她,最后所有的士兵都淡定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反正不叫人也没别的事情干了,此事就和数羊一样的有聊!
王晓芳一觉睡了过去,再醒来仔细的想了想刚才数到低多少遍了?好像是坚持到九万才睡的,于是又开始喊了,“兵大哥……第九万零一次……兵大哥,第九万零二次……”
“赵将军,这些天西番的东路烈阳支队袭击过我军驻扎的安于营地,在前往距离安于营地的路上被我军截获,烈阳也在这次的战役中被我军生擒,关在地牢中!”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王晓芳辨清楚了这来的人好像是前几日狠心可鉴日月的那个吴军师,所以一个翻身从床上飞了下来,苦兮兮的耷拉在铁栏杆边上说道,“军师,我冤枉啊!”
“这位是?”赵将军看着一脸惨淡样的王晓芳,疑惑的看着吴军师等着一个合理的答复。
“这个?”吴军师显然自己也愣了一下,一时半刻的想不起来眼前这厮到底是谁?经过一旁的牢头提醒,“这是三天前押进来的那个泾国奸细”,吴军师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启禀赵将军,此人乃泾国大唐县的细作,此番趁着我举国同丧前来打探军情,以报泾国好趁虚而入!”
“泾国?”赵将军看了一眼耷拉在栏杆上的王晓芳,“算了,小角色罢了!咱们先去会一会这个烈阳将军!”
“是,将军!”吴军师点点头就跟在赵将军的身后离开了,王晓芳早就在心中把这位吴军师骂了一万八千遍了,全家上上下下、包括列祖列宗和小辈后代都被纷纷问候道了:这个人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写小说的命,看了我一眼连我姓甚名谁都记不清楚,居然能把我的罪状罗列的纷至沓来!
王晓芳抓住了路过的一个牢头,面目狰狞的问道,“你知道吴军师的全名叫什么?”
“我们吴军师的威名全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身为一个细作居然这么不敬业?”牢头一本正经的教训起了王晓芳,叫她简直羞愧的难以自处了。
“所以,你们吴军师到底叫什么!”王晓芳低下头又抬起头狰狞的问道,牢头很不屑的说,“活该你被抓,连我们吴军师叫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他就踏着不平则鸣的步伐走远了,只留下王晓芳无奈的在后面哭诉,“你还是没有和我说你们吴军师叫什么啊!”
诅咒人也得有个全名不是?不然谁知道你在诅咒谁,万一死了,找谁报仇啊?
好在他们从探望烈阳返回的道路上又途径了一下王晓芳的牢房,赵将军顿了顿看着王晓芳说道,“你是谁的部下?”
“啊?”王晓芳本来都绝望了,把脸放在雨伞下,在脑海中yy了一片愤怒的小鸟砸蛋的场景,正玩得high,赵将军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一个转身翻身站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挂在牢房的栏杆上,“赵将军,我冤枉啊!”
“怎么,你不是泾国人?”赵将军皱了皱眉说道,王晓芳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好好的打量一下他的长相,眉宇间不怒自威,浑身上下就透露着一种天然的霸气和正气,黝黑的皮肤不但没有叫人觉得他丑,相反的倒多出了几分英气!
王晓芳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赵将军却显得失望了一点,“我本想念着和刘将军素来交好的份儿上放你回去,既然如此,便作罢吧!等大丧一过,便把你们都清理了!”
这话叫王晓芳怎么觉得这么渗人呢?可是总不能没节操的说自己是泾国人,刘将军的部下吧?得有多墙头草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王晓芳一直自诩自己是个有气节的人!
下一秒,她拉着赵将军的衣角,“其实我正是刘将军派来的!”
赵将军满意的点点头,“你果然是泾国的奸细,大丧一过斩首示众!”
老奸巨猾啊!王晓芳心中把慢慢走远的赵将军骂了一万一千零七百八十三遍,然后抓住了牢头说道,“这个赵将军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连赵将军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来做细作?”牢头吃惊的说道,刚才他还问自己军师叫什么来着呢!现在的细作真是越来越不敬业了,“没有你这种到了敌方军营才问人家主帅和军师的名字的,活该你被杀!”说罢又走远了!
王晓芳真是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赵国人真是难以沟通!电脑还没电,王晓芳觉得自己必须得想个什么办法出去,以往看电视里一般特制的牢房都是为了关某个特别牛逼的绝世高人才造出来的,而这个绝世高人肯定知道一些通往外面的机关暗道。
王晓芳觉得凭借自己这个未来科学家中流砥柱的身份,难道还能罩不住一个区区牢房的机关?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决定干点正经事儿,这些天衣服就没有干透过,从小就痛恨下雨的王晓芳此刻更加的痛恨了,简直可以说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