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观察细致入微,喜欢她多少,便想去了解她多深。
那时候的她,心里没有他,他知道,但是不允许,她是他的,是他的妻,他儿子的母亲,他不许她心里没有他,没有儿子。他不想,也不许她多想别的。从来没有的心慌侵袭的瞬间,身比心更为诚实做出的那行动,便是亲吻她,让她将一切都付诸在他的身上,不留一丝一毫在别处。
就在苏云筝感觉自己即将窒息的刹那,他的理智唤回了他的意识,认清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呆愣住了。
晕眩的感受,让苏云筝脸色泛白,浑身乏力,脑门冷汗丝丝露出,整个人脆弱的不行。
触及的景象,当心疼涌上心头,凌逸逍迅速地抬起头让她可以顺畅呼吸。跟几年前不一样了,现在稍许他便镇静下来,轻轻扶起她的腰身,从后背处一缕一缕帮着她顺气,中间不着痕迹地按过几个穴位,想使她尽快恢复正常。
即便如此,苏云筝还是觉得嗓子有些苦涩,扶着床,整个人往外探了探,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身后那人也忙着给她顺气,干呕了几声,身子也不发浮,脑袋也清明了。
刚刚是怎么了?
神思回来后,苏云筝心中的一个疑问便是这句。
不用仔细回忆,她便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将手捏了捏紧,转过身来,以似乎平静的语气询问:“我刚刚是怎么了?”
为什么那么突然的那样对我?苏云筝不明白,或许是她刻意遗忘那引起他愤怒的举动,亦或者她其实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他却是清楚得很,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这个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他那颗冷硬变得热血柔软,她的却依旧坚硬呢?
先一步动心的,是否注定要沉沦而悲伤?凌逸逍只知道他感到很受伤,没有那个“先”。只有他一个人,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地以为,她跟他是一样的,他们两个跟他们的儿子是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她依旧是她自己,而他早就变得不像是他了。
即便心中破涛汹涌,澎湃不已,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这就是凌逸逍在那几年教会自己的,或者说是学会的。人的成长总是伴着泪水,而他的,是合着血的。没人知道,那时的他,所承受的每一步,没一个教训,得来的,都是血的代价。
面前的她,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一切吧!
可笑的是,他还曾经想着,或许,有一天,可以笑着面对那些,风轻云淡地讲述给她听。
却原来,那些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幻想,美丽的泡沫,今天破碎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梦见你不见了。”是有多么机敏迅猛的反应,才能找到这样合宜的借口,凌逸逍几乎想嘲讽自己,你看,你多么厉害!
是够能干的,连成亲快两年,育有一子的妻子的心,都没能握在自己的手心!
苏云筝听闻,都以为自己耳聋了,他会因为做了这样的梦,这么惊慌失措?
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句话并没有适时的被收纳进她的脑子里,否则,她会认为自己的脑经不正常了。
爱,这玩意是什么?
上辈子,你还没弄清吗?
浸淫古代近二十年,苏云筝也许会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尽管她知道凌逸逍做梦这句话真实性并不是很大,但,她表面选择了相信。
挨了过去,苏云筝用哄孩子的方式,摸了摸他的头,笑嘻嘻地说:“哎呦,我家夫君几岁啦?”
不好笑!真的!
看起来再怎么真,凌逸逍看多了她真实的笑脸,一眼就看穿了此刻的伪笑,而他只能陪着,一起,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