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长辈收的见面礼不少,然凌家长辈多,未出嫁的小姑娘也不少,还有好多个小孩子,苏云筝撇着嘴心里盘算着今日亏了多少,来日定要凌逸逍给自己赚回来。
晚上归来,沐浴过后,苏云筝还在忐忑凌逸逍会不会有所作为,哪知凌逸逍早上就打好主意,晚上并没有准备碰她。
躺在被褥里,苏云筝好不习惯,身边无缘无故就多了个人,身上肚兜,亵衣都在,还是让她感到不安。
战场上的警觉让凌逸逍察觉到枕边人并没有睡着,他在黑暗中侧转搂住了妻子。
猝不及防被抱住,加上苏云筝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竟“啊”地低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心还是有余悸,“你突然抱我做什么?”
即使成了亲,苏云筝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逸逍。那个人,她是忘了,然而上辈子,那个让她一心一意对待的人毅然决然地离开她的阴影还深深残留在她的心底。
“怎么还不睡?”没有回答苏云筝问出的话,黑暗中皱着眉头有松散开的凌逸逍也只是手下更拢紧了几分,然后平息了情绪问出这句话。
劳累了一天,为何睡不着呢?苏云筝脑海里回想着今日见到的凌逸逍的祖母,貌似这位老太太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呢!
“相公,祖母是否不喜欢我?”睡不着就聊聊天吧!苏云筝知道这位凌家老太太根本不是自己公公的亲娘,也不是凌逸逍的嫡亲祖母,聊这个应当没有什么吧!说不定还能听到什么内部消息呢!
没有想到苏云筝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凌逸逍对凌太夫人也没有好感,普及一下家庭知识,也好免得妻子受罪。“她脾气不是很好,日后能远着些。便远着吧!”
脾气不好,就摆着臭脸,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孙媳?苏云筝不能理解那个老太太在想什么,据她所知,平宁侯府的四老爷,凌太夫人的亲子,如今也不过一个五品官职。拿什么跟平宁侯府相比,难不成凌太夫人不为亲子考虑了?
犹豫了片刻,凌逸逍还是说出了今天凌太夫人摆臭脸的原因,“太夫人是为了怜溪。”
都叫太夫人了。看来凌逸逍并不在乎这位祖母,如此以后就淡淡地敬着远着吧!重点是谁是怜溪?苏云筝不明。
“怜溪是太夫人崔氏的侄孙女儿,太夫人对她甚为怜惜。无奈怜溪身体薄弱,早早就去了。”说了怜溪之名,凌逸逍才恍然,他似乎从自那日在文府后,就再未说过怜溪只言片语。妻子该当不知她是谁。也或许她早就打探过了,还是解释一番吧!
崔怜溪吗?怜溪,怜惜,果真是好名字呢!凌太夫人是怪我鸠占鹊巢吧!苏云筝知道她们的关系,也就理解为何今日跪地后,迟迟未被太夫人喊起。又被训了那么多话了。
太夫人并不重要,崔怜溪在自己这夫君心中占有几分地位,这个苏云筝并未从他言语中探出。只这怜溪。怜溪叫着,倒也荡漾在心头呢!回头让人打听打听崔家跟崔怜溪。
不知道是不是凌逸逍在想着崔怜溪,苏云筝知道他没睡,但未在发出任何声响。你不动,我不动。你不言,我不语。直至苏云筝在独自猜测中竟也渐入梦乡。
在平宁侯府的第二晚,苏云筝睡得极为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半夏,甘草。”看着天色,摸着身边之处,早已没了暖度,苏云筝喊进惯用的丫鬟,准备漱洗。
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半夏,甘草一听苏云筝的叫喊,就走进内室。
“为何没喊我起身?”在平宁侯府不再是在家,随意自己想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苏云筝奇怪地是两个丫头也当知道,却为何没有喊自己呢?
“小姐,姑爷说你昨天累了,让不要打扰你。”半夏委屈呢!姑爷吩咐了,难不成不听从?再说,这是姑爷体贴小姐,小姐不该开心吗?
甘草大概猜出了苏云筝还想问什么,低声回答:“小姐,姑爷早起后去院里练武了,现在应当在书房内。”
哦?他勤奋至此?苏云筝突然觉得自己对凌逸逍没有多了解,只觉得他不是个坏人罢了。
虽然男主子的话要听,苏云筝还是特意吩咐了一遍,“以后还是稍微早些喊我吧!娘昨日让我不必天天去请安,我今日便就不去了,多不好!”有些话还是回头再说,这房内房外还不知有多少人呢!
“那我伺候小姐梳洗吧!”呆在苏云筝身边多年,一听苏云筝的解释,半夏也是微微点头,这倒是她思虑不周,日后定当记住。
等到梳妆完毕,凌逸逍正巧回来了,似掐着点一般。苏云筝也未多话,只迎上去,“相公,用些早饭吧!今儿小厨房特意准备了几样小点心,清粥跟小菜。”
眼睛亮晶晶的媳妇儿迎上了接自己,凌逸逍伸手就拉着苏云筝,“我正饿了呢!”
苏云筝对这般谦和有礼的凌逸逍还是不大适应,几年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也不知在边关怎么的,竟懂事了些!连娘(平宁侯夫人)也曾私下这般跟自己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让一个有些据闻青楼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