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风采依旧,性格如初见,故作嗔怪却用着撒娇的口吻,别有一番风情。
苏云筝痴痴地笑,师傅还是这个性子,“姐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性子,偏要曲解我。”
“到底我是比你大上好些岁数,老了,老了。”女子感叹的声音充满了哀愁。
如果是别人一定信以为真,苏云筝却不信。美女也怕年华老去,但是眼前这一位不会,她心境豁达,更是为美色所扰,怎会担忧这个?
原来此人正是教苏云筝古筝的师傅,流风。她已经二十几岁了,岁月却好似十分偏爱她,没有在她脸上划过任何痕迹,仍然那样白璧无瑕,清丽脱俗,秀美无双!
“流风姐姐,你怎么上京里来了?”
“在朱州呆久了,呆出了麻烦,现在想换换地儿,所以顺道来看看你,也见见故人。”流风浅笑,眼中的笑意却达不到底,她最讨厌麻烦了。
故人?“姐姐已经见过他了?”苏云筝想到了那个人,只是看得出来姐姐的心情似乎没有多大的起伏,那个人的愿望又落了!看得出来,姐姐现在仍然孑然一身,不想被拘束。
“嗯,已经见过了。他跟我说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想起那个人,流风还是心情略微地荡漾了,这么多年,难得他还记得自己。
“我想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倒是可以去请他帮忙。有这么个好用的人,不用白不用!”流风朝着苏云筝笑道。
用他?苏云筝摇了摇头,别说自己没有遇到麻烦,就是遇到了也不敢劳驾他呀!况且利用的还是姐姐的面子,苏云筝做不出来,她不想自己白占了别人的便宜。
看到苏云筝摇头,流风恨铁不成钢一样地教训:“你个傻瓜,他说你不错又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这个人。将来万一遇到难办的事儿,听我的,去找他!”上京不是个好呆的地儿,她知道筝儿现在还未定亲,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有个靠山,总是好的。
苏云筝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好点头,心意却不以为然。
流风叹了口气,拉着苏云筝的手说:“筝儿,我今天就要走了,以后再见不知又是何年何月!切记,保重,保重!”
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舍,苏云筝也知道终须一别,“姐姐也要保重,别再见我都嫁人生了孩子了。”
“你倒不知羞。行了,到时候我直接给红包,做干娘!”流风就喜欢苏云筝在自己面前直爽说话的性格。
想了想,她把自己身上一块玉佩给了苏云筝,“这个是我一直佩戴的,算是我预定你第一个孩子的礼物,以后的我再补上。”说完,人就开门走出去。
不等苏云筝做出反应,人早就坐着马车离开了。真不喜欢离别,离别免不了忧伤。
回到马车上,看见苏云筝闷闷不乐,花落觉得吃着自己喜欢的坚果都没了味道。凑到苏云筝眼前,悄悄问:“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流风姑娘啊?”她刚刚可是看见了,走出来的正是在朱州见过不少次的流风姑娘,那么漂亮的人!
甘草看着这缺心眼的花落姐姐将问题问得这样直白,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快被气没了。
“没什么!”一直都知道花落口无遮拦,这样的性子要是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好?苏云筝被花落这么一问,完全冲没了离愁,只剩下对花落未来满满的担忧。看着同样垂着眉头也朝着花落的甘草,苏云筝默然了,这个傻丫头是人人都需要为她愁的!
当事人没有任何感觉,她以为得到的答案就是真的,又一下子恢复了味觉,继续咯嘣咯嘣地吃着坚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