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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可贞和苏慎名下有田庄山地八处共两百多顷,可贞自己的陪嫁中不算田皮,正正经经的田庄山地共四百六十多顷。。不管是公账上还是陪嫁里,田地的性质都是一样的,不仅有上好的肥田,还有桑园、果园、茶园、山林、河塘。
这些田地山塘,都和可贞最初的那二十顷地一样,都是套种套养的一田两用或是三用,虽说休耕的制度一直在运行着,可这出息还是比旁人家的田地都高出不少的。
仅仅上半年的小麦、油菜等春花这一项,就能净收三万两银子。还有春茶、果子、河鲜,又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厚厚的几本账簿子,可贞带着柳月桐月坐在书房里,摆开架势打了半日的算盘,也才盘出了两成来。
等到酉初苏慎回来了,可贞收了笔,柳月桐月留在书房里盘到三更天才各自回去歇息。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了,苏慎也洗漱好了,可贞过来把杨宗带来的金陵湖州两处的那摞书信一一拆给苏慎看,一面收拾着床铺一面和苏慎说起了田庄上的出息。
这些年来,两口子在一处的辰光真是少之又少,虽说可贞从来不会瞒着苏慎什么,家里置办了多少产业有多少出息都会和苏慎说一说。只不过,那时候的苏慎虽也颇通庶务,可到底对农事这一块并不熟悉的。
虽也知道一顷是一百亩,一亩是二百四十方步即十分,一分是二十四方步即六方丈。也知道一石是十斗,一斛是五斗,一斗是十升,一升是十合。也知道现如今金陵湖州等地的粮食作物基本上都是两年三熟制。可再深入下去。就一摸两只脚了。
还是到了掖县后,看了那么多文牍案卷,又亲自下乡走访了一番,才对农事有了稍稍深入的了解,。
而等到了解过后,他心里也压上了一桩心事了。。
苏慎上任伊始,就正好遇到了一年两度的征收田赋,他也曾多次率同户房仓房吏员及三班差役下乡催科。虽说并没有遇上什么任意克扣份量、指名额外勒索、肆意责打辱骂或设法刁难讹诈等等不一而足的手段,可却看到了老百姓自给不足的状况。
这些年来,随着朝廷统治日益稳定,加上生产力的发展。摊丁入亩取代了人头税这一赋役制度,再加上“多子多福”的传统生育观的恢复,本朝的人口有增无减。而且增速惊人。
不仅平原地区人口密度翻了两番,就连前朝中叶还是“土旷人稀,一望多荒落”的沂州、登、 莱三地到目前为止人口增长也十分迅速。虽还谈不上人满为患,可看这架势,这样的局面也不会太远了。
可同时。很重要的一点,掖县西北濒临渤海湾,东南又多丘陵山地,其余的土地耕地质量也是不佳,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宜五谷的盐碱砂碛地,更有人称之为废田。所以也导致人均可用耕地不足五亩。而且,这还是经过了外延式开发后可用的耕地。
无田可种,即便丰年亦是自给不足。毕竟。这时候的粮食亩产实在是不高,南方水稻亩产稻谷都在二石左右,北方旱地的麦菽黍稷的亩产也只在二石左右。
而这时候的人没有油水下肚,吃再多都觉着饿,自家打的那点子粮食是根本不够吃的。再扣掉七七八八的田赋。很多人家打的粮食不用等到青黄不接已经殆尽,差不多一年里有半年是处在食不果腹的状态的。
苏慎亲眼所见。好些农户人家,就算这两年年景还不坏,可也只有在农忙双抢的时节才能吃上一顿干饭。早上吃顿干饭,这样才有力气下地干活。而到了晚上则又是吃稀饭,反正就要睡觉了,睡着了也就不饿了。
而平时的时候,也就是一年里的大半年,一日两顿饭基本上顿顿都是稀的。。而且就是这稀的也都是杂粮,什么高粱、糜子、豆面、榆皮面的,反正都是他不曾吃过的。其实若都是杂粮那也就罢了,到底也能充充饥。可即便是稀的,也不全是粮食的。一大锅子稀饭里头大半都还是什么杂菜野菜,一勺子下去黑黑绿绿的,难得才能看见一星半点的黄色红色灰色的粮食,看的人那叫一个心酸。可很多人家,长年累月或者说这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麦大豆倒还罢了。我听说,鲁西南的曹县,鲁西北的沾化县、清平县、高唐州都已在种植棉花,而且都已是和当地的春花秋禾平分轻重了。还有烟草,鲁西南的滋阳、济宁,鲁西北的冠县、馆陶,基本上都已是遍地栽种了。这些收益都比种春花秋禾来的高,只可惜,棉花和烟草的种植对于耕地条件的要求还挺高,只有平原沃壤才能栽种,咱们这是指望不上了。”
这会子听得可贞和他说起了田庄上的出息,便来了兴致,详详细细的问了可贞很多话,可贞来了这么多年,对于农事,还真是死磕过的。所以但凡苏慎问的,也都能说出来一些。苏慎问着问着,就和可贞说起了掖县的情况。而且说起这个的时候,眉头微皱,很有两分无奈。
自打在下乡催科时看到了这个情况后,苏慎就一心想要做些什么。多方察访后,也明白了这城外大半的土地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