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亲了一口,郑重的道:“蕴儿,多谢你,这些都很实用。”
“谢什么,你若用的上我也就满足了。”
她并不是故作谦虚,这些年来,但凡外头的事儿苏慎都会告诉她知道让她参与,这在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是件非常难得的事儿了。再加上,苏慎又不是那种怕妻子比自己能干因而心怀戒意的猥琐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怎么可能用不上的,你真不愧是我的内掌柜。”苏慎又笑着在可贞脸颊上印了一口。
其实自打进了庶常馆后,这样那样的“为官之道”,他就没少听了。不只苏铸苏越等人,苏铎苏怀远顾浩然等人也是给他去过信的。虽然长篇大论,可却字字珠玑。所以可贞这本册子里的内容,他知道的也不少的。
可或许是每个人的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一样,这会子再来看可贞的那些个记录,即便都是一样的意思,可因为遣词造句的不同,还真是让他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来的。
更可况,这么厚的一本册子,都是可贞在路上住宿时,挤出睡觉的功夫一个字一个字的积攒起来的。就是这份用心,也已是让他感动不已值得他全心全意的对待了。
可贞见苏慎把册子和书收了起来,抿着嘴笑,挪了挪把头枕在了苏慎的胳膊上,又告诉苏慎刚刚周太太裴太太几个过来时,奉上的贺仪是什么,自己都回了些什么。
那些个拜礼,可贞已是一一拆开看过了,什么样的都有,有摆件顽器有衣料有土产,有颇为贵重的也有极为寻常的。
柳月在打点这类事务上头已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当即就按着各人的拜礼添了添头回了礼。之后告诉可贞知道,可贞只有满意的。
苏慎听了也很满意,想了想,又把衙门里的情况和可贞说了一遍。还有掖县城里大大小小的衙门的主管属官佐官都已是见过了,掖县当地的士绅豪富也都来拜访过了等等的琐碎事儿,也又和可贞细说了一遍。
可贞细细听了,一一应了,又告诉他今儿给知府衙门递帖子时董家人如何和气。
今儿一到,可贞就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帖子让桐月亲自递去了知府衙门。很快,桐月就拿了回帖回来了。说是董太太亲自见了她,问了好些话儿,非常之和善。临走的时候,还赏了她一个上等的红封。所以明儿,可贞最重要的一桩事儿就是去拜见董太太。
不说苏家和董知府的关系,就说这董知府是苏慎顶头的上峰,即便掖县城内衙门林立,可贞也该先去拜见董太太的。
“……明儿去知府衙门,我打点了一罐子顾渚紫笋,一罐子大红袍,两色云锦,两色湖绸,一包鱼鲞,一包腊板鸭。董家的姑娘少爷,也都有一色见面礼,你看可合适?”
苏慎听了颌首,“三叔和董知县是三十多年的知己好友了,三婶和董太太又是打小的闺中密友。我过来后,也待我一如子侄,处处提点我关照我。又派了人来帮衬我们打点院落,帮着采买物什,自家人也就这样了。你的这份拜礼又家常又贴心,正合适。”
可贞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家和董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若太贵重了,只会让人觉着见外。而且又是上峰,过于贵重也不合适。只有这样家常的礼仪才让人觉着舒服贴心。正好听说董知府一贯喜欢大红袍,董太太则是喜欢顾渚紫笋。再加上董太太娘家淞江,肯定喜欢个鱼鲞的。而云锦、板鸭又是金陵有名的土产。所以三两下的,可贞便折腾出这份拜礼了。
可正说着,却突然见他面有踌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