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行里头已是添了自己的海船了,也有一般得力的船老大和船员,所以便建议可贞走海运。
只不过,色色都考虑好了,却惟独没有想到坐船是会晕船的。
而林氏,确实知道的,也是她提出了反对意见的。多年前可贞的晕船反应,她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的。而且这会子还带着两个孩子,若都晕船,这该多遭罪的。
白氏苏怀远原本是抱着走陆路,可贞可以在湖州多逗留两天的心思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可被林氏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之际也只好作罢了。
同时也做好了准备,等可贞回来后,势必是要抓紧时间和她说道说道,给她提提醒,给她把把关的。
白氏因为她出身、经历的缘故,在思想上和当的下一般妇孺是迥然不同的。
她恣意、张扬,对于男女之别、男尊女卑一向都是不屑一顾的,自然也不会赞同什么“女憧憧,妇空空”的观念了。
所以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被她调教的个个识文断字,熟知市井地理,精通律法乡约,更别提可贞了。
可贞从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到现在两个孩子的母亲,这十多年多来,白氏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于可贞的教导,即便可贞现如今只围着内宅转。
因为就像她之前说过的那样,女人立世,一定要自己扶的起来。
所以不管是时局、民生、赋税、吏治等国家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八卦小事儿,她都愿意引着可贞多说点。
牝鸡司晨这样的话,她再是不以为然的。谁爱当鸡谁当去,反正她是听上半句都嫌耳朵疼的。
而白氏如此,也正好如了可贞的意,她可不想平白长了耳朵眼睛用来摆设的。
听得白氏发问后,可贞把自己的人事计划细细的告诉林氏白氏知道,白氏林氏颌首后又有些诧异。
倒不是旁的,“你公公和躬懋让任罡当门政?”
“是。” 可贞笑道:“起初我也有些不放心,可二爷说任罡本来就很机敏能干,这些年也越发出息了,公公也考校过他,觉着他是完全能够胜任的,便有了这个决定。”
他们这样的人家,原本就不至于对于这些官场中的事儿一无所知的。再加上这两年来,尤其是苏慎决定外放之后,可贞为了增加自保能力,就一直在白氏和大太太的指点下恶补官场衙门中的道道。
虽说可贞在未出阁的时候就跟着白氏有过相关的学习,对于一个衙门里有多少个办事机构、又有多少个办事人员,各自分管着些什么事务,也还算知道的不少。
若是平日里,但凡能够知道这些,也就应付的过去了。可现在,她是要融入这个环境去生活的,仅仅知道这些表面上的,就完全不够看了。
所以这一向的,可贞都在有目的的学习着钻研着。有事没事儿的都要和太夫人、大太太、白氏还有苏慎讨教一番。两年下来,也已是勉强有了一些纸上谈兵的能力了,自然知道衙门里各色职位的真正性质和重要性的。
说起门政,其实就是专管衙门前号房里一应事务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主事,原先衙门里那几个有定额吃工食银的门丁都只能替门政打打杂差。是县令老爷的心腹,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好笑了,竟也是能被老百姓们称呼一声“大爷”的。
记得上辈子看《红楼梦》的时候,说是刘姥姥初进荣国府的时候看到簇簇的车马并不敢上前,便蹭到角门前,看到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门上说东谈西。上前纳福赔笑说明来意,却没人理会她,半晌才有一年老之人肯指点她一二。
比照这个景象,也完全可以想象衙门的门政有多威风了。
只不过,这威不威风的可贞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作为门政,要理会的事务要担的责任也实在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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