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邪道邪门歪道的,这已经是银楼行当里的惯例了,家家都是这么做的,若你不这么做,说不得就要受到行业内的排斥的。”
可贞撇了撇嘴,最讨厌的就是这什么惯例呢,真是既要当那什么,又要立贞节牌坊。
白氏看出了可贞的情绪,“怎么,蕴儿看不起生意人是不是?”
可贞一愣,“我哪里是看不起生意人了,若是凭着真本事吃饭的诚商正贾,我只有竖大拇指的。可是,像这种明明赚了人钱还要把人当傻子的奸商,我还真是看不上。”
“可是俗话说的好,无奸不成商,这又何解呢?”白氏使了个眼色给想要说话的林氏,继续引着可贞说话。
“明明是无尖不成商好不好!财神爷的好形象都被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给败坏光了。”可贞嘟囔道。
“姑祖母知道了,要是咱们蕴儿做生意,那必是诚商正贾,正正经经的利义并重的儒商的。”白氏搂着可贞,突然又语出惊人,“那等蕴儿长大了,姑祖母的牙行交给蕴儿来打理好不好?”
可贞一噎,忙拿眼去看林氏。
林氏也愣住了,见可贞看过来,忙唤了声白氏一声。
“我可没说瞎话!怎么,你不情愿?”姑祖母拍着可贞,微眯着眼睛看着林氏。
“蕴儿姑娘家家的,哪里能撑下这么大的买卖,我实在是怕七姑所托非人。”林氏斟酌道。
“什么所托非人,我既是要交给蕴儿,必是色色都要替她料理好的。只是,我看你想的是,安稳本分的大家小姐不做去做下九流是不是?”白氏眉毛一扬,淡淡道。
可贞一梗,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忙喘了两口气回头忽闪眼睛,微嘟着小嘴,“姑祖母,我娘才不是那个意思呢!而是蕴儿懒着呢,人也笨嘴更笨,不会算账,更不会做生意,才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呢!说不得就糟蹋了姑祖母的一番心血了。到时候,蕴儿也没脸见姑祖母了!”
“你个猴儿,一天到晚的插科打诨帮人松动。还说自己笨,你若笨,你娘你舅舅舅妈那样的又该是什么了?”白氏点着可贞的额头咬牙切齿的,可眼神里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可贞继续偏着头忽闪着眼睛,“姑祖母不是常说娘和舅舅舅妈都是憨货吗?”
白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蕴儿说的不错,可不就是三个憨货。”说着,又白了林氏一眼。
话头止于此,倒没有再说下去。可是炕屋里的众人却都已是知道了,白氏是真有这番意思的。
又坐了会子,白氏便带了林氏往宝源银楼去了。
银楼的大堂倌一见二人,立马把小东家,也就是那位少年请了出来。
那少年听闻上半晌那位小姑娘竟识破了柜台的把戏,面上不显,可心下却是惊诧不已的。自家妹妹也是常往铺子里来的,可却从来没有看出过什么问题来。可那么一个小姑娘,仅仅一回就瞧出了苗头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回去的路上,白氏向林氏说起了宝源银楼,“……所以啊,现在就是钱柳氏一个孀妇带着嫡子嫡女并一个庶子两个两房姨娘撑着门楣过日子。”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难得的。”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妇道人家能撑下来,委实不易的。
“正是这话儿。”白氏点头应是,又道:“这两天,她往金陵去了。等她回来了,我引你们见见。那是个极有见识的妇人,和她说话,再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你也很不必一天到晚的只窝在家里的,也可以出来走走,多认识一些人,交际往来的。等过些日子,我也叫老二媳妇带着蕴儿出去走走,她也该有几个手帕交的。”
林氏抿了抿嘴,“七姑,我挺好的。每日里守着蕴儿,心里很安稳。至于蕴儿的话,她是个有主意的,还是听听她的吧!”
说起可贞,白氏不由得缓和了语气,“说起蕴儿,你也要有准备,我和你二哥都已经商量过了,以后我们的产业必是要留给蕴儿的,到时候,你可别拦!”
凤梨的话:虽然总是安慰自己,肉和虫是并存的。可是每当看到虫,真的,那个恨啊!尤其是蚧虫,真是超级顽固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