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我,吓的。
我赞同的点点头,“确是如此,所以我此番是急着赶上去受刑的,身子要不要紧后果皆是一样了。”
殷寻快要吓晕了,我扬起一个手刀真叫他昏过去,一会的迷幻阵法他若醒着才是个麻烦。
回至陌璘,迷生树摇晃几下,明显不如从前的精神。漫山茶花颓了大半,路径之上花瓣零星散落铺陈,花香低迷,别有一番伤情滋味。
我想着殷寻是回来报仇的,我左右还能做这么一件好事,便守着他从昏睡中醒过来,随意问问他所谓的仇人是谁。
他也就老实不客气回道,“是一只化形的妖兽,潜伏在水中的。”
我哦了一声,“还有呢?”
他道,“记不清了。”
可见是一只死了很久的狐狸,我支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沉沉道,“也就是说你弄不清仇家是谁了?”
他肃然点点头,“暂时是如此的。”
我起身理理衣裳,干脆道,“那你可以下山了,我还有刑要受,恕不远送。”
殷寻当真爬下了床,朝我一拜算是感激便就走了,颇为利落。我一个人在屋中晃悠几圈,将一些小玩物事,包括墨玥送给我的那张琴自空间戒指中拿出来有放回去,来来回回纠结了好几遭,正是难以在脸皮与情面之间抉择时,抬眼却见本该走远的殷寻又回到了我院子门口。
我想了一阵,随手还是将古琴放回空间戒指的原处,“你可是不晓如何出去?唔,倒是我大意了……”
“不是。”殷寻截过我的话,眼光沉沉的瞅着我,“我只是还有一句话要说。”
是以,这个阵势我不期然的想起风流往事,顿时被自个吓得汗流浃背,抬手便要阻了他这告白气息甚强的开场,他却难得执拗,“仙尊说要受刑,乃是自个心甘情愿,可那肚中的孩子,您又打算如何处置?”
我像是被天雷劈中灵台,恍悟之后,彻骨的寒意像是跗入骨髓,冷得我牙齿都有些发颤。若说**,连我都不能容,怎能容下我腹中胎儿?!可笑我还总以为一人过错由一人来担便可。
我打算从容赴死的决心果决的散了,幸得来陌璘未能惊动一个人,墨玥在见着我之前也不一定想得起我。
心急火燎将屋内的东西通通一扫而光,在殷寻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拉着他便跳上云头。他晕头转向启唇还想再说什么,我止住他的话,“逃命要紧,你抓稳了。”
在仙界,法力施展得开了,飞着便分外的惊险刺激,偶尔伴随殷寻一两句的嚎叫,滋味很是独特。
我一路御云飞奔朝北,打算找找那便宜娘亲救下两条小命。
路上的时候殷寻就扶着云干呕了两会,到得仙岛遂彻底摊了,我似拖着个尸体一般将他拖进了护岛的结界,想着四周该是安全了遂将之搁在地上任他慢慢晕去。
往岛上再走几步,远端云海烟波浩渺,周遭一副云里雾里绕的仙气腾腾,就是要查看全景都不是见易事。
我也不是来看风景的,在一空旷平野站定,运起气,朝着迷蒙虚空,中气十足唤了一句两千年来就没念过的字眼,“娘!!!”悠悠林中这一声传去老远,等一阵,没收到任何实质性的回应,觉着估计不够震撼,遂接着喊,“救命啊!!!”
直等得我心灰意冷,也没听见半分其他的声响,我心中嘀咕她是不是恰好出去了,遂又折回去寻那殷寻。
好端端放在地上摊尸的人也不见了,我迷迷瞪瞪望着周遭,按理那厮不该这么快就缓过来了才对。
才往前走了两步,要去探一探殷寻的所在,忽而从天而降一团黑色物质,不偏不倚正是朝着我砸来。
我一眯眼,正欲一鞭子将之抽离身边,却听得耳边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找了只三尾灵狐?丫头,你眼光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