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眼神飘忽不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应该是……?都怪她走的太急,都忘了拿的时候仔细查看一番,这才坏了好事,且这次之后,季锦一定会对她起疑,离洛低垂着脑袋:“……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会坏了小姐早已准备好的心意,奴婢有罪……”
父亲摆摆手,示意先让离洛退下。
离洛垂首福身,欠身退了下去。
离洛的账,待她回去再算,季锦慢慢恢复了气色,见子玉未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好再开口,便把目光放在了父亲的身上。
而在不远处的一颗桑槐树后,有一双与季锦相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她又不甘心躲躲藏藏,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如此一想,她展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从树后走出,步步生莲,亲昵的喊道:“爹爹~~”
倚在父亲身边撒着娇,娇羞的看了一眼子玉,声音酥麻:“原来王爷也在这里啊。”
子玉礼貌的一笑,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用眼尾的余光看着另一个人,眼尾处的目光复杂不清。
须臾,子玉朝着父亲看了一眼,父亲轻咳一声道:“兰儿,你与姐姐先回去。”
锦儿顿了顿,想必子玉与父亲是有要事相商,她早已想要逃离这里,季锦立即应了下来,往锦秀院走去,不管身后的季兰。
季兰不甘愿的瞧了一眼子玉,最后被父亲一个眼神顶了回去,季兰咬了咬下唇:“那女儿先回去了。”
一抬眼,见季锦早已经走在前面的石子路上了,季兰甩手追了上去,拦在季锦的身前。眼睛直直盯着她腰间的那块玉佩,仿佛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在吸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拿那一块玉佩,而季兰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股疼痛惊醒了季兰,季兰看着自己被打红了的手背,厉声喝道:“姐姐,你太小气了罢,我还偏要看!”
言罢,季兰的手就向季锦的腰间探去。
季锦一把抓住季兰的手腕,知道季兰是恨她与子玉有了婚约。她道:“兰兰,够了!”
季兰仍旧不罢休,甩开季兰的手。准备再近一步的夺取,蓦地,她脸色骤变,突然踉跄一退,跌倒在地上。然半掩着脸,梨花带雨的哭泣说:“姐姐,你这是为什么呀,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季锦空着手,她连季兰的衣服都没碰到……季兰未免也变得太快了罢。莫名其妙的扫了季兰一眼:“你在瞎闹什么?”
季锦弯下身子,刚要扶季兰时,季兰却惊慌失措的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季锦本就是半弯着的身子,根本没有站稳,正准备伸手靠近季兰时,身子被重重一击,季锦完全不受控制。直接被推到在地上,手掌被小石子咯得生疼。
季锦恍惚了一下。抬眼,看见一行三人,季昭云,李希霖,季昭流,而推她的人则是李希霖。
李希霖一把将季锦推开,小心的将季兰扶起,桃花眼泛着怜惜:“姑娘,你没事吧。”看向季锦时却是凶神恶煞:“季锦,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等心毒之人,我只以为你只是口舌不饶人,没有想到你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此重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季锦冷笑:“你失望与我何干。”
季昭白与季昭云两面为难的看了看,季昭白站出来道:“李兄,事情没有搞清楚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锦妹不是那样的人。”
说罢将季锦扶了起身。
季兰呜咽声没有停,一高一低,好像是在反驳季昭白的话。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李希霖不依不饶的说道,看季锦的目光都是厌恶。
季兰这个时候擦了擦眼睛,目光温柔似水:“公子,就不要责备姐姐了,姐姐也是不小心的,我不怪姐姐。”
“季姑娘,你不用再说了,孰是孰非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就不必再替她说话了!”温柔的与季兰说过之后,话锋一转,凌厉不堪:“季锦,你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
“李兄,你说过了!”任谁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别人说的那么难堪,季昭白声音也不由的沉了下来。
李希霖瞪了一眼季锦,不再看她。
“大小姐并没有推二小姐,是二小姐自己摔倒在地的,我亲眼所见。”
闻言,季锦看向来人。
竟然是萧西。
不过她还是有些感动。
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却有勇气说出真相。
萧西站在了季锦的另一侧,面无表情,目光却是坚定不移。
李希霖淡淡的打量着萧西,嘲讽一笑:“季锦,就连家丁都能跳出来为你说假话,你的本事还真是大!”
李希霖是完完全全不给季锦留脸了。
季锦揉了揉手掌,让季昭白放开她的手,季锦笑着,目光直视李希霖与季兰,大方的开了口,底气十足:“我季锦做事一向敢做敢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季锦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