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桑眉目中多了几分不解,但还是点头应道:“奴婢记下了。”
娘亲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害我?谁要害我?”
“娘,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娘,你先别慌,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季锦起身神色严肃,如果娘亲出了事情,那她一定会杀了刘姨娘!
季锦又说了几句让娘亲放心的话,才将娘亲送出了锦秀院,同时叮嘱梓桑一会把药渣记得送过来。
待她们离去之后,季锦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说秋雨是被害,那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可惜季锦不是捕快,也没有捕快那样的敏捷的捕捉能力,怎么能想的到秋雨是如何死的,而且季锦先前也并没有多注意过秋雨,现下也找不出来一点线索。
更何况父亲已经放下话了,她若是再查这件事,父亲一定又会生气,季锦只好作罢,还是先查出娘亲的事情为好。
季锦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刘姨娘怎么突然转而害娘亲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这个,季锦突然想起了白若兰,之前似乎她来过一次季府,甚至和季浅相谈甚久。
季锦喊了清冬入屋:“你知道白若兰的事情吗?”
清冬不知道季锦怎么问起了白若兰,不过丫鬟之间谈论的事情甚多,所以外面的事情,他们也是都有耳闻,清冬道:“白小姐的事情,奴婢略知一二,以前小姐不在府中的事情,白小姐常常来季府与三小姐一起,不过那时的白小姐与如今的白小姐还大有不同。”
季锦一下子端坐了起来,全神贯注:“怎么个不同法。”
“以前的白小姐柔柔弱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白小姐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份悲腔。来了季府,也很少与其他人说话。”清冬回忆着以前的白若兰,又想了想现在的白若兰,继续道:“而且三小姐之所以能与白小姐能够交好,还是因为白小姐也是庶出。”
“庶出?可之前我看她的模样,可不像是个庶出,而且宫宴她也是参加了的。”季锦可真真儿的记得那日宫宴上,白若兰跳的那一曲艳舞。
宫宴可不是庶出可以说来就来的,像季浅还是得扮作丫鬟才能混入。
“所以说啊,现在的白小姐可和之前的白小姐大有不同。而且现在的白小姐已经是嫡女了。”清冬神色生动,就像是给季锦讲故事似的。
这一点一下子让季锦提起了神,从庶女便成嫡女。这可是季浅一辈子都想望的事情,季锦立马出声道:“原因呢?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使白若兰成了嫡女,是被抬了嫡女吗?”
清冬摇摇头:“听说是白府的夫人去世了,白相将白小姐的生母扶了正,这白小姐自然也就成了嫡女。”
季锦脑子嗡的一声响。白府的夫人去世了,白府的夫人去世了……原来刘姨娘与季浅打的是这个主意。
季锦眼中散出一抹阴狠,将清冬吓了一跳,清冬试探性的问了句:“小姐……您没事罢。” 季锦沉了沉,道:“没事。”
与清冬说了一会,她见梓桑已经拿着药渣子到了锦秀院。梓桑将药渣呈上:“小姐,您要的东西。”
季锦接过,便让梓桑回去了。
清冬在一旁看着。很是纳闷。
季锦将东西又转交给了清冬:“你拿着这个去外面的医馆问问,这药有没有问题,别去济世药堂,最好去一个离季府远一点的药铺,还有这件事情谁也不能说。一切小心。”
清冬心中虽然有疑虑,看着手里的一包东西。点着头,将季锦的话记下了。
季锦又想了想,眼睛往门外看了看,道:“上次你说觉得梨春有问题,这几日有什么发现。”
“嗯?”清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思的反问了一句,随后立马收敛神色,定声说:“这几日倒没发现什么,不过梨春常常不在院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神神秘秘的。”
季锦颔首,便让清冬退下了,当清冬走到门口时,她又突然喊住清冬:“去将离洛喊来。”
季锦认为她已经放任离洛够久了,她想她还真是善良,能放任杀害自己的仇人安生的待在她的眼前,她就是太过仁慈,才会让季浅,离洛,以及南平王有机可乘。
现在就是该她一一反击的时候了,季锦冷笑一声,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离洛的到来。
离洛瞪着无辜的眼睛,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装出一副傻傻的模样迈过了门槛:“小姐,听清冬姐说您找我?”
季锦轻点了下头,缓慢的起了身,毫无征兆的就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季锦用的力道很大,离洛生生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有站稳,脸上瞬时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离洛仍旧是无辜的眼神。
季锦则是不紧不慢的张了口:“不是说了吗,要自称奴婢,难不成把我的话忘了吗?青草?!”
离洛心中愤恨万分,可是为了王爷,她只能忍,也必须忍,她紧咬着下唇:“奴婢知错了。”
季锦嘴角弯起了一抹冷笑,随手将桌子上的杯盏打掉地上,冷声道:“收拾了。”
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