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早起请安的感觉,煞是滋润,季锦睡到自然醒才悠悠的睁开了双眸,她知道外祖父上午是要去上早朝的,而外祖母又不在,所以这个时辰,是她出去的最佳时机。
季锦梳妆好后,用过早膳,然与春兰说是四处走走,不用她与清冬跟着,在季锦强势严逼下,清冬想反驳的话还是被憋了回去,只好点了下头。
季锦这一次没有走正门,而是穿过尤府的后院,从后门偷溜了。
后门正对着的是一条小道,季锦穿过狭长的小道,走在西平大街上。
徒步从西平大街往乐平大街走,得要走上足足一个时辰,季锦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便雇了一辆马车,由马代步。
赶车的车夫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头上顶着一个破旧的草帽,以此遮挡着正足的日头,他身上穿着发了青色的破旧单衣,一边甩着鞭子,神情悠闲的问道:“姑娘,是偷偷跑出来的罢,是不是要去相情郎啊?”
说着老头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乱说什么。”季锦对于老头的想象力不予置评,她的目光四处乱看,街上人流满注,热闹非凡,街道上小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某一处,眼睛蓦地睁大,脸上的怒气直接上升了一个点,眼睛微眯,透露出浓厚的杀气,季锦红唇轻启:“停!”
老头被吓了一跳,大热天的,他身上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勒住缰绳,靠边停了下来。
“姑娘,您要去的地方还没到呢。”老头奇怪的问道。
“不用了。这是车钱。”季锦从腰间取出三五个铜板,给了车马,身子一跃,速速跳下了马车,身如疾风,穿入了人群之中。
生怕将前面的几人跟丢了,季锦目光越来越寒,双拳紧握,看着那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红牌楼。
红牌楼是有名的青楼,季锦看他们进去之后。自己便也往进走,却被门前几位身穿裸露风尘女子给拦了下来,一块带着浓厚香味的丝帕在她脸上滑过:“呦。这位姑娘,这可是青楼,可不是你能进去的,还是赶快回家去罢。”
另一旁的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掩嘴笑出了声。
季锦从怀中掏出银子,直接丢给了几个人。然后使劲推开她们,一脚迈进了红牌楼内。
莺莺燕燕的笑声与喝酒声通通传入她而,扶梯上,走廊上,大厅上,可见的都是男女搂抱的场面。这里面的香味更加浓厚,而在中间搭出来台子上,还是几位女子隔着层层纱幔。摆动着身姿。
季锦穿过人群,一眼就寻见了那三个人,只见他们夹在众人之间,起哄都喊着要见牡丹姑娘。
季锦先上了二楼,站在二楼的栅栏边。这样盯着他们也方便,而这里人较多。还不易动手,所以她只能等待时机。
季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下那三个恶人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有一只手搭了上来,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乱摸着:“小美人,今儿个,爷包你了,来这银票拿着!”
季锦扭过脸,一张肥肉纵横的大脸就冲着季锦的嘴上堵了过来,季锦险些没恶心的吐了出来,她使劲扣住那个肥猪头的手,然后用力一扳,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肥猪头脸色立马惨白,疼的大喊一声,难耐红牌楼太热闹,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这一声惨叫。
季锦冷哼一声,用力将他的手一甩:“滚!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这银票还是留着为你自己准备后事吧!”
肥猪头吓得直哆嗦,另一只手拿起银票就往后跑,跑的路上还没少摔倒。
季锦将目光放回,将下面的人群扫了一遍,还好,那三个人还没有离开!
若是那个肥猪头害得她将这三个人跟丢了,她一定会将那个肥猪头打到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下面喊了这么久,也不见牡丹姑娘出来,而下面叫喊的人们兴奋依旧不减,季锦手放在杆栏上,在白嫩光滑的手背上,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有青筋暴起。
在二楼另一旁的雅间内,正有几位公子哥吃着点心,悠哉的品着茶。
而他们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锦的身上,而方才季锦动手打肥猪头的那一幕,他们同样看在眼里。
“豫,那个女子还真是异于常人,看她的表现,应该是新来的,不懂什么规矩。”肖瑾睿品了口茶,邪魅的双眼中带着几丝调笑的意味。
被称为豫的男子,胸膛大半裸露着,大口饮尽一杯酒,几滴遗落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在他的锁骨上,他放荡不羁的笑了笑,眼睛轻佻,五官之俊美,让侍奉在一旁的侍女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齐豫将酒杯一放,缓缓的站起了身,眼睛在肖瑾睿和季锦直接看了个来回:“瑾睿,我看她是嫌弃那个猪头长得太难看!都沦落青楼了,还摆什么架子!”
另一边坐着的公子哥闵骆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含糊的说:“豫,人家姑娘貌美如花,也应该有选择权利的,毕竟那个猪头确实难看。”
齐豫突然笑了一声,让在座其他人皆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