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坐着春申君府派的马车匆匆忙忙往函谷关赶,他是以谋臣的身份前往楚军的营地,与主将安平侯项承会合。行动在即,那里需要一个靠得住的智囊。赵义是这次行动计划的主要制定者,他如果能在前线参与运筹,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路车马劳顿,赵义和他的护卫已经穿越了楚国好几座大城池,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离他出发已经过去三日,他算着赵相如应该已经离开了寿春,准备偷袭函谷关的秦军也应该遭遇了赵国的伏兵。自己是时候该撤离了。
前方正是一条分岔路口,大路平坦,但有些绕路;小路很近,但有些崎岖,。护卫赵义的一个小队长请示他该走哪一条路。赵义望望将暗的天色道:“掌灯后城门就将关闭,我们需在那之前找个歇脚处,必须加快速度。走小路。”
“诺。”一路上赵义表现得十分得体又彬彬有礼,没有文人的孤傲和放旷,队长对他很有好感,连带对这番说辞也没有任何异议,忙下去布置。赵义没有一味坐在马车中,反而要了一匹马骑在队伍的中间,同时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此处是赵义和孔平约定撤离的地方,他们的人都埋伏在小路上,等待赵义将这些楚人引向死亡之路。
马上就要回国了,这半年多的时间真是让他收获颇丰。
楚国的确是个劲敌,但真正厉害的人不过就是以春申君黄歇为首的伯嘉、朱英等寥寥几人大部分人根本不值一提,这次回去后,他要好好制定一个消灭楚国的计划,当然,无论是朝廷还是后宫,都需要好好整肃一番。
等她回到国内,该给她个什么身份呢?一想到关于她的事赵义就觉得心情奇好,脑中浮现女子美丽的面庞,只有王后的位置才配得上她,只是自己即便双手捧到她面前她也未必愿意接下。而且魏莹,她替他娶来的王后,他名义上的嫡妻,此时还不能废黜。魏国在楚赵之间非常暧昧,现在并不是处置她的最佳时机。
回国后定会有许多积压的国事亟待处理,他们的关系恐怕很难有像现在这样的机会好好经营。即便是能维持现状也不错了,只希望不要倒退回去。
赵相如被送到伯嘉府上时处于一种昏迷状态,阿初怕她中途醒过来,给她喂了一点可以昏睡的药汁。中南部的山区里,这种草药一抓一大把,阿初用起来得心应手。
伯嘉回府时一进门,管事就请示他人该放在哪个屋子里。有人莫名其妙送了个睡美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不会莽莽撞撞就给人直接送上床。
伯嘉听闻后沉默了一路,管事的一直跟着他走进内院也没等到个答复,就在管事已经放弃听到伯嘉答复的时候,某人突然开口:“从偏厅整理间屋子,让她先住在那里。”
管事唯唯诺诺下去办了。婢女见公子回来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披风,为他解开外袍,换上起居的常服。笼子里的兔子不时动来动去,并没有因为见到主子而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兴奋的表情。到底是只畜生,也比不得猫儿狗儿的聪明,每日只知道你喂它吃,根本养不熟。伯嘉喂了它两口,顿时觉得没了意思,丢下干草掸掸衣袖,用婢女递来的湿巾子擦手,“把这畜生丢出去。”
婢女惊了一呆,前些日子还当个宝贝似的养得膘肥体壮的兔子,竟然说扔就扔了,而且事先一点预兆也没有。虽然震惊,但她动作一点也没慢下来,“诺”了一声提起笼子就出了门。一路走还一路恶寒,公子性格喜怒无常,最近尤其明显,这只兔子养了也有好一阵子,每日洗澡、梳毛、喂食,不可谓不尽心,活得比人都滋润,不知公子又是哪里嫌恶了。她乍然想起之前还有一只雄兔,被刚归府的公子扔到墙上摔成一团肉酱,又觉得他待这雌兔实在是仁慈多了。
一会儿得问问管事,看看怎么处置才最妥当。
另一头的伯嘉也陷入沉思,自己怎么会想到让黄乙把人给弄来的?如果让东方偃知道他的妻子被他弄到了府上……并非他忌惮东方偃,只是为个妇人妨碍大局并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可当时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这个女子的容貌不过中上,还整日花枝招展试图引诱自己,每日只在乎自己逛街打扮,她丈夫做什么想什么她丝毫也不关心。
这样的女人为何偏偏出现在他梦里?!一次又一次!
下人们手脚很快,不多时偏厅已经收拾干净,赵相如睡在床上,手无力地搭在边沿。她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往日风情万种的神采,却格外恬静。伯嘉伸手触了触她的脸,柔嫩的肌肤比他所触摸过的最精细的丝绸还要光滑。
他收回手,并没有心悸的感觉。喜欢一个人,亦或是爱上一个人,会渴望见到她,在触碰她时心会战栗,不是吗?可他没有这种感觉,好看的小说:。
单纯的肉/欲吗?他不认为自己是个纵情声色的人,不过那日在负刍府上喝下春/药后,他的梦就一直没有变过,并且始终在原地徘徊,梦见自己将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蹂/躏。她叫声很惨,不过表情却极享受,这让梦里的他更恨了。就是这样的梦,他不断地做着,而每一次他醒来都发现身下又黏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