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野范围。于是,罗九月终于心满意足,心里有种小小的报复快感,谁让你们平日联合起来逼我喝药的?
他是想吃酸的,但是又不是没有味觉,这么酸的果子,他也有被酸到好吧。
“旭儿,取好名了没?”秦阿爸好奇问道。
罗九月也抬眼看过去,他也十分想知道夫君这几天埋头苦读的研究成果。
“呃......我觉得还是再等等,书上说最好根据宝宝的阴阳五行取名。”赵旭汗颜,他最近是看了很多书,可就是因为看了太多,他挑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不过可以先取个乳名叫着,就跟彦恒一样,”看到另外二人的赞同点头,罗九月想了想,接着说道:“村里人不是经常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吗,你看村里的栓子、柱子、刚蛋、毛孩、狗剩子,哪个不是光着屁股满地爬,个个都结实着呢!”
罗九月说的那几个是罗家村里新生的几个小汉子,差不多年龄,都是泥巴里滚出来的,而且长期田地里乱跑,皮肤黝黑,笑起来都是两颗门牙锃亮。
不理会别人的反应,罗九月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肚子里的这个干脆叫糖糖好了。”
“灶(赵)糖?”赵旭跟秦阿爸齐声喊道。
罗九月无辜眨眼:“彦恒还叫萝卜呢,咱们这个宝宝叫灶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秦阿爸一脸嫌弃:“还不如直接就叫宝宝呢,灶糖也太难听了。”
罗九月坚持道:“不难听,我们只叫他糖糖好了。”
那也改变不了他儿子是灶糖的事实,赵旭嘴角抽抽地想到了来京之前,在罗家村过小年祭灶时候,放在灶王爷头像前的那盘沾满芝麻的灶糖。
鉴于孕夫的功劳大,秦阿爸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后,也就没人反对了,灶糖就灶糖吧,好歹以后只喊糖糖。赵旭跟秦阿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以及安慰。
而由于自己亲爹没有争取,造成此时还蜷缩在阿爸肚子里的小包子有了个甜滋滋的小名,在长达十几年的未成年岁月里,一直被人这么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小包子还老老实实在沉睡。
大概吹了太久的凉风,罗九月当天夜里便起了高热,面色通红,鼻涕泪水齐齐流下,不时咳嗽两声,而且身上热烫却昏昏沉沉地喊着好冷,硬是把他夫君吓得不轻。
当晚,太医又被请来,切脉问诊,弄清楚原因之后,觉得有些棘手。
寻常人得了风寒,无非开些祛寒发散的药就好,可是世子夫郎怀着孕,太医不敢开猛药,只能捡了几味温和的药材让下人拿去煎成药汁。这么一来,退热效果自然不明显,赵旭抚着罗九月的额头,心乱如麻,心里万分懊悔自己没好好照顾小月,让他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
这夜,赵旭自然未睡,一直坐在床边看护着夫郎,罗九月也睡得不甚沉稳,鼻塞让他呼吸沉重,偶尔翻身,赵旭都会仔细检查,怕他有什么不适。
索性,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日早上,罗九月忍着咳嗽,抬起虚软的手,抚上小腹,这里无碍就好。
赵旭趴坐在床沿,罗九月轻微的动作让他立马惊醒过来,关切问道:“小月,还难受吗?”
罗九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又干又痛,只好摇了摇头。他这一病,不知道又要麻烦多少人,赵旭眼下一片阴影,下巴也长出了青色胡茬。
赵旭立马起身,去了外面,喊太医进来。
“世子夫郎及胎儿均已无事,只是这两日不能见风,防止再次风寒。世子夫郎体质本就较弱,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切莫大意自己的身体,老朽开的安胎药还要继续喝。还有,这前三月后三月,世子最好不要跟夫郎行房,身子慢慢调理,体质总会改善的。”老太医昨晚上压根没走,就在偏院里厢房随时待命,这时抚着花白的胡子,一板一眼地交待着。
赵旭认真听着医嘱,偶尔询问一番,让罗九月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棉被里,赵旭你个混蛋,竟然厚着脸皮去问太医中间的几个月能不能行房。
罗九月心中燃起熊熊大火,决定一会儿跟赵旭说清楚,怀着你儿子的十个月,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送走了太医,秦阿爸跟赵爹爹进来探视,屋内窗户紧闭,又有屏风遮挡,两个暖炉让屋内十分温暖,秦阿爸坐在床边问道:“小月好点了没?”
罗九月歉意点头,“阿爸爹爹,让你们操心了。”
秦阿爸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昨日坐久了嫌冷也不说话,还硬撑着陪我跟旭儿瞎聊,你还当自己是平时吗?说起来,这里面也有我的错,哪能非拉着你在凉亭里聊呢?”
秦阿爸有些激动地说着,喘了口气,赵先生连忙递上茶水,劝慰道:“你也别气自己,下次注意点就是,小月跟孩子都好好的,这就是万幸。”
罗九月耐心听训,咽下一口热汤,说道“阿爸,谁都不愿我生病,这里哪有你的错?今后我会当心身体。”他昨日披着毛毡子,坐在棉垫上,也没觉得多冷,谁知道怎么就发热了。小包子太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