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您得为我做主啊,这小哥儿偷了我的荷包,那可是救命的钱!”中年汉子一到大堂,立马扑在地上哭诉冤情。
罗九月看得瞠目结舌,这演技简直炉火纯青啊。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速速跪下?”坐着上面的县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枕着一个胳膊,半眯着眼睛,大发起床气,时不时地还打个哈欠。
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阶级制度,竟然还要下跪!
罗九月正在犹豫不决着,突然听到”咚咚咚“沉重的击鼓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几个衙差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赵旭安然自若的收回长腿,整了整衣摆,熠熠然走了进来,姿态闲适优雅,像是在散步。
罗九月“咳咳”两声,猛朝他眨眼睛,好歹这也是官府衙门,这么干不太合适吧?民不与官斗,听过没?
赵旭压根没接收信号,径直走到大堂中间,指着那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说,“大人,我来告状的,这人诬陷栽赃在下的未婚夫郎。”
“你含血喷人,”那中年汉子一听,一骨碌坐直身体,“大人,您别听他的,就是那小哥儿偷的,他们是一伙的,嘤嘤嘤......”
罗九月:“......”一个中年糙汉子在嘤嘤嘤,画面真是令人恶寒啊!
“哎呀,真烦!”那县令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道:“你告他,他又告你,这根本说不清嘛,要不这样好了,你丢了多少银子?”
“大人,那荷包里装了整整五百两银子。”中年汉子一脸得意,斜眼瞥了罗九月一眼,大人绝对会让你赔偿的。
“那好,你给他二百五,你自己补上二百五,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哈......,真困!”县令伸了个懒腰。
虽然麻烦缠身,但是罗九月觉得很搞笑,这县令还真是个二百五,就这样断案的?他算是长了见识了。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那人一听,顿时傻了眼,没想到县令会这么判。
“什么使不得,你对本官有何异议?”县令使劲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喝问。
“小民不敢!”那人一抖,不敢多说什么。
“那你呢?可有异议?”县令转而问赵旭。
“大人果然英明,在下佩服,二百五就给他了。”赵旭拱手恭维道。
“甚好甚好,就此判定,以后不得有更改,退堂。”县令显然对此结果很满意,也不打算追究他殴打衙役的事,急匆匆奔向县衙后院。
“喂,谁说我同意了,这货毁我名誉,我以后还怎么在安兴县做生意?还让我赔给他钱?”罗九月刚才没插上话,这会儿冲着赵旭发泄不满,什么都不说就替他决定了,太独断了。
“小月别着急呀!咱们先把这位先生带回去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才好。”赵旭说的别有深意。
听出他话里有话,罗九月停止抱怨,朝受了打击还堆在地上没来得及走掉的汉子望去。
“您请吧?”赵旭对着那汉子凉凉地说。
.“你想干......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衙门里面。”被刚才赵旭那一脚的威力吓着了,那中年汉子一看没人撑腰顿时怂了,踩着小碎步躲到一根柱子后面,露出半个身子,壮胆问道。
好吧!没人规定糙汉子不能有颗敏感纤细的心。
罗九月:“......”
赵旭忍着胃部不适,从牙缝里挤出:“不是要二百五吗?不跟我们一起回去,怎么给你?”
“那你们得保证不能打我。”那汉子不甘愿放弃到手的钱财。
“我们不打你,现在走吧,到了我家就给你拿钱,这是县令判下的,我们不敢不听啊!”罗九月装出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垂头丧气道。
“量你们也不敢。”听到县令两个字,那汉子又给自己壮起了胆,虽然没弄到五百两,有二百五也是不错的。
“小虎,不好了,不好了,小月被人诬告,现在被衙门的人带走了!”请人帮忙看住摊子,从佳急忙带着萝卜回家给夫君报信。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罗小虎正在看账本,一听这话,猛地站起来,“唰啦啦”账本掉了一地也顾不得管。
“哎!一个人非说小月偷了他的荷包,然后捕快们把小月带走了,赵旭也跟着去了,你说该怎么办哪?”从佳急得心焦,刚才要不是怀里抱着儿子,非跟上去理论一番不可。
“别慌啊,你带着萝卜先在家等着,我去看看。”罗小虎皱眉,心里想着对策,他当然清楚小月不可能偷别人的银子,但是他现在经营当铺,多多少少知道现在的县令是刚从南边边陲小镇调过来的,是个难得的糊涂官,他真怕小月会吃亏,还在好有赵旭跟着。
“哎?小虎哥,你这是去......”一个‘哪’字还没说完,就被罗小虎一把拉着。
“小月你回来了!那县令怎么说的?有没有受伤?”盯着他仔细查看,要是小月受伤,他怎么有脸回家面对自家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