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宝车法拉利回别墅,那边已经开始举办宴会,别墅门口全是人。
我停下车,一辆辆车的两排还站立着维持秩序的保安,我下车,早上忘记打量,现在才发现段家别墅门口有着许许多多的树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此刻树枝上面吊着水晶的白灯,以耀眼夺目的明亮照射黑暗,为别墅带来了不少璀璨。
我一绕过停车处,就有人来勾我的肩膀,跟我打招呼:“三少,出院了啊?”
我瞥头,只见那个人笑容明朗,亲密的动作显得与我熟悉。
我不认识他,只能说段常粹认识他。
“你好。”我避开他的手,语气礼貌而疏远:“抱歉,我在前天醒来就失忆了。”
“哈哈哈……”那个人一副理解地亲近我,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兄弟这主意好,我谅解你!”
我严肃,正经推开他:“是真的。”
“靠?”那个人惊讶地看我,退离三步:“真的?”
“你是?”我问。
“我是丰裕!”他绕到我的面前审视我,然后不以为意:“没见出了啥毛病啊?怎么搞到失忆了?”
丰裕?
我猛地向他望去。
s市首富丰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他父母都是白手起家的精英,利用三十年的时光就称霸s市的商界,是一代传奇人物,可是他们的继承人却没有继承他们的优秀,今年迈入二十岁,还是整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是段常粹狐朋狗友之一。
丰裕长得不错,笑容灿烂,身形高大,阳光而俊朗,是当下小女生最喜欢的类型。
“医生说,大概跳入游泳池的时候撞到头部。”我胡乱瞎掰了个借口。
“啊?”丰裕吞了吞口水,一脸稀奇样:“难道电视里说的那些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失忆这症状,我靠,这也太神了吧?”
我微笑,默默不语。
这丰裕虽然是出自名流世家,可是这性子却单纯得很,话语间大大方方,连一句掩饰都没有。
丰裕瞪着我:“真不一样了啊,兄弟你笑起来不一样了啊。”
“怎么不一样了?”我挑眉。
“变脱俗了。”丰裕搭着我的肩膀:“以前你总笑得一脸猥琐样,我还劝过你呢……”
脱俗?猥琐?
这两个诡异的形容词。
我不理他,躲开他的手,往别墅里走。
这场宴会举办的大型,一进去屋顶上的优美水晶吊灯全开闪亮全场,宴会中间还请来了世界闻名的钢琴师在弹奏,一首曲子幽幽悦耳动听,扬畅全场,宴会四周还摆上了一排排长长的桌子,上面有许多来自名牌厨师出手的精致食品以及深藏已久名贵的红酒、香槟。
宴会上的绅士们都在和美丽的女士谈笑,话语间幽默有趣,惹得她们巧颜欢笑,许多玻璃杯互碰发出“哗当”的声音回荡宴会,人人欢笑畅饮。
真是一场盛宴。
我去了偏僻的角落,这是我从未参与又陌生的场合,我无法去迎合。
百无聊赖间,肚子有点空荡,我边挑着食物边聆听钢琴师精彩的弹奏,觉得心情不错。
“常粹,过来。”
忽然,有人在别处唤我。
我抬起头,发现很多人都向我望过来,我从人群中看到段寒默还有……天磊!
他在段寒默的旁边,举着酒杯,向我点头,没有笑容。
他变了。
即使是在这里遥遥相望,我都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以前就算是多么不喜欢的人都会用笑容表示他的友好,可是现在他冰冷着一张英俊的脸蛋,如刀削般的轮廓经过五年的时光,从精致锐变成刚毅,皮肤还是很苍白,不过不再是当初的温润如玉,他严肃着一张脸,将精致的五官绷得英俊,有种男人魄力的成熟。
我已经很久没见他站起来的样子了,身形高大而修长,双腿笔直得藏在长裤里,他上身穿得很休闲,没有穿西装打领带,只是简单的一件衬衫,不过扣子全扣,只露出一个白皙的脖子,给人一种精英的端庄禁欲感。
很有魅力。
我捧着酒杯走过去,让自己保持镇定。
段寒默在我们中间,客气地举着酒杯:“天先生,我家小弟之前酒醉,如果冲犯了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在天磊没有反应之前补话:“天先生,那天冒犯了。”
我将酒杯举到他的面前,他用自己的酒杯轻轻碰过我的,说了一句:“没事。”
像惜字如金一样,他不再说话,眉宇间流露出冷漠。
段寒默微笑:“你们慢聊,我还有点事情。”
我知道,段寒默是希望我在天磊前面多说几句道歉的话,我查过天磊的资料,他在这五年来在这所城市如日中天,几乎能与段家并驾齐驱,段家多了他这样一个对手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抱歉,那天失礼了。”我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