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救药!”
说罢,大郎拎起那大汉,想要看看是何人,谁知竟从大汉怀里落下一个肚兜,仔细一看,竟是吕秀莲的。大浪捡起肚兜,摔在吕秀莲脸上,又狠狠给了大汉一拳。那大汉被大郎一拳打醒,睁眼一看面前凶神恶煞的大郎,顿时吓得双股战战,连声求饶:“不是我,不是我,是吕秀莲让我来的,不是我啊。”
围观的乡亲一听,嘘声一片,吕秀莲此时已是疯魔了一般,口中不住嚷道:“是她害我,是她害我的!”
赵大娘狠狠啐了一口,道:“大郎,写休书!好人家的女儿多得是,何必要这个娼妇!”
吕秀莲能清楚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锦绣倚在门前,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
赵家几日都吵吵嚷嚷,锦绣在柜台后面看过去,一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白白让人算计,锦绣又不愿意。
过了两日,赵大娘来找锦绣说话,还未开口便叹了一口气。
锦绣心中有愧,只好安抚赵大娘道:“那样的女子,不要也罢。”
赵大娘摇摇头,道:“哪曾想到她是那样的人。以前总念着她对大郎也算一片痴心,谁知出了这样的龌龊事情,倒是害了大郎。”
锦绣不明白这个世界的男女之事,一时也不知如何搭话。
赵大娘笑笑,道:“今日我可不是来诉苦的。我给你相了临街的一个小掌柜,人长得很是周正,不过没什么钱。你是成过亲的人,将就将就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家里没个男人也不像样子。”
锦绣一听这话,一个头有两个大,忙好言好语地送走了赵大娘。
赵大娘的心思锦绣也不是不懂,她生怕自己搭上大郎。平日里赵大娘待她好是一件事,若是当赵大娘家媳妇,赵大娘是不喜的。不谈成过亲,就是不能生养这一条,赵大娘就不能接受。
锦绣自嘲一笑,连日来的愧疚也放下了,关门落锁之后终于有空看看庙会当日得的曲光镜。
这曲光镜小小一面,背面黑乎乎的还有几道划痕,就连镜面也是非常模糊,连凡人的铜镜都是不如。锦绣念了道诀,将自己面容变幻为一个颇为清秀的女子,再拿曲光镜对准自己一照,之见镜面似有水波荡起,待到水波平静,镜中赫然出现了锦绣原本的容貌,这让锦绣又惊又喜。
当下锦绣迫不及待地祭出隐息帕,伏□子,外人看来必是天衣无缝,连人影都没有。可是锦绣再往曲光镜觑去,之间她自己看向镜子的样子被照个正着,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锦绣喜得一下子跳起,喜滋滋地将镜子捧在手上看了又看,这可是柄照妖镜,往后这镜子在手,什么隐匿口诀、法宝都是废物,手到擒来。
第二日一早起来,见到对门赵大娘有些讪讪的样子,锦绣也不在意,只笑笑便罢了。
时光匆匆流去,大郎如赵大娘多远又娶了亲,妻子贤惠勤劳,常常过门找锦绣说话。赵大叔因为年事已高,赶牛车出门的时候不慎摔断了脖子,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馆便丧了命,锦绣相救都来不及。二郎没多久中了举,远远地做了官,有一年来信说要带赵大叔他们去任上。赵大娘找到锦绣,抹着泪说舍不得,终是走了。锦绣的对门不再是米铺,胭脂铺子、饰铺子开了又关,终于有一天,锦绣拜托对门的伙计帮忙看个门,就再也没出现过。
锦绣站在上空看着青牛镇,这是自己住了十来年的地方,便是心再硬也很是不舍,看了半晌,锦绣终是转身向远处遁去,不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君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