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从前听过这样的话,人就像一只只饺子,个个想煮熟了。可是有的只熟了皮,馅还是生的,咬一口就现了原形。有的煮过头,皮烂馅散,找都找不到。锦绣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根本就没煮过的饺子,一眼就让人看到底,才会有如此困局。
面前的刀疤男故作和气地笑道:“小姑娘,我也不是那等恶人。只是人啊,总有犯难的时候,你若是把储物袋给咱们。我保证,让你走得毫发无伤!”
锦绣心中冷笑,这男人还真当自己是无知小儿,却眨巴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你真不是坏人?”
刀疤男见锦绣好骗的很,心中大喜,在万方镇巧遇这喝个茶都要打赏小儿一块灵石的小肥羊,凭自己炼气顶阶的功力还怕拿不下?刀疤男一边得意洋洋地幻想着杀人夺宝的快※感,一边伸手按向锦绣肩头道:“当然不是,就是需要姑娘救急。”
锦绣见刀疤男要拿住自己肩膀,手腕一抖,混天绫便往刀疤男胳膊上缠去。刀疤男虽不行正道,修为却是摆在那里,胳膊一扭,劈手拍向锦绣天灵盖,竟是说杀就杀。锦绣忙侧身躲向一边,却比不上刀疤男的速度,被其一掌拍到肩头,也顾不上疼痛,身形暴退。
刀疤男见锦绣防备的样子,并不急着进攻,嘿嘿一笑:“小姑娘,你还是给疤爷我束手就擒,不然被我抓着了,我就一刀一刀地把你的肉割下来下酒,看你细皮嫩※肉,口感肯定很好!”
锦绣捂着肩头狠狠盯着刀疤男,刚刚要不是自己仗着个头小,堪堪避开,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二人虽都是炼气顶阶,但刀疤男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力远非自己可比。想到这里,锦绣懊恼极了,不知自己何时露财,竟被这奸人跟踪。此人心思缜密之及,出了万方镇百里,见前后渺无人烟才动手。不由让锦绣大感棘手。
刀疤男见锦绣不做声,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便想趁其心神震动将其一举袈裟,奸笑一声飞到空中,手中银针刷刷射※出,竟是从四面八风围住锦绣!
锦绣暗呼不妙,忙将手中混元绫舞得飞快,试图挡住银针。然而谁知银针虽小,其中所含劲道却是很大,根根打到混元绫上都铛铛直响,每接下一根锦绣都觉得虎口疼痛。
刀疤男见锦绣尚能勉强应付,又从储物袋中拍出一个葫芦,举起来对锦绣吓道:“若然动用此宝,你必定尸骨无存,就不能片下你的肉了,可惜可惜。”
锦绣冷笑一声。恨声道:“此时胜负尚未可知!”
这刀疤男一时觉得有趣才斗宝,以他的心思,说不得马上就会想起以修为压制锦绣,此战锦绣必须速战速决。锦绣将混元绫一扬,手诀掐动,口中喝道:“锁乾坤,困天地。缚!”
只见刀疤男反抗不及,被混元绫缠身而上,活活被捆成了一个只剩下头的木乃伊。
刀疤男不意受制,又惊又怒,吼道:“雕虫小技!困不了我的神念也是白搭!”只见那空中的葫芦忽然散发出一股腐烂之气,喷出紫黑色的液体。刀疤男动弹不得却哈哈大笑:“看我这尸腐水不把你化成血水!”
锦绣面色凝重,取出千灵剑,一剑便劈向那葫芦,想要毁掉它。那葫芦受那刀疤男操控,毫不避让,竟向千灵剑喷吐着尸腐水。哪知这尸腐水竟毫无建树,锦绣手中的剑似无物般穿过尸腐水,将那葫芦一劈两半。
“不可能!”刀疤男见葫芦被毁,心中震怒,兼之葫芦与他心神相连,有损及自身,喷出一口血,吼道:“我的尸腐水有腐蚀宝物灵性的功能,怎么可能被毁!”
锦绣也是惊疑不定,刀疤男如此看重的宝物没有道理这么弱,但又想起自己手中千灵剑的来历倒也释然。千灵剑若是能被这尸腐水似侵蚀,岂不是毁了万妖剑仿品的名头。
锦绣冷哼一声,千灵剑一挥,便将刀疤男的头砍下。那头咚咚地跑了几步远,瞪着眼睛不动了。
锦绣从刀疤男储物袋里搜到十来块灵石和几个破针,不由大叹晦气。难怪这刀疤男要抢劫,原是散修如此困顿。锦绣意兴阑珊地一把火烧了刀疤男,便继续赶路了。
锦绣自云斩天失踪后性情大变,往日杀了钱禁,虽是觉得对方自作自受,但始终无法坦然地翻找其储物袋。而如今,锦绣见刀疤男储物袋中没什么宝物,还觉得打得不值,没赚回本。锦绣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却不曾理会,原是自己矫情地要告知渣爹真※相,却伤害渣爹至深,说起来自己原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什么因果报应,全是借口!
锦绣前行的目的地是蒙天门,这几日虽未曾听闻蒙天门有消息传出。但是以云斩天的性格,他清醒后必会杀上蒙天门寻仇。锦绣害怕云斩天重蹈覆辙,便想在蒙天门山下候着,好拦住云斩天。
云蒙大陆的两大宗门一个占据东部,另一个管着西部,蒙天门就在西面。二者能够长久共存,是因为中部有十数个小门派组成的联盟,正道盟。这三者相互制衡,这才没什么大争端。锦绣想去蒙天门,便必须穿过正道盟的地盘。
因为锦绣年纪尚幼,未免在遇到刀疤男这样的人,锦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