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锦绣在炼药院的日子颇为轻松,不外乎早起修炼加上和林清蝶一行人去落霞山采药,落霞山的管事自从上次弹了一果核之后也没有了动静。锦绣还特意在落霞山中将圆圆放出,岂知它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亢奋样,整日只是打瞌睡。就连锦绣讨好地为了几颗丹药,它只是飞快地吃了下去,继续睡懒觉,搞得锦绣夜不指望它了。
这样松快了几日,便是到了文长老授课的日子。锦绣一早便起了,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紧张,从来修炼都是自己琢磨,却不知这修仙者的授课时如何呢。
待到锦绣到了授业堂,却见到一个青衣女子已端坐在弟子席上。锦绣心中诧异,本以为自己这么早会是第一个到,谁知还有更早的!锦绣有心看看是谁,哪知那女子却没有回头。此等小事锦绣也不甚在意,不再多想,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弟子都到齐了,就连陆春也在其中。锦绣心下不屑,这掌院大弟子对着文长老的炼丹术研习了这么久,不也没什么名堂么,居然还敢嘲笑我。
众弟子正小声闲聊自我介绍着,文长老从门外跺了进来,授业堂中一时鸦雀无声。
文长老坐上师座,一摸胡子道:“我的炼药术不说天下无双,却也有些玄机,非常人能参悟。望尔等坚守本心,勤加研习,或能明悟。”
众弟子齐声道:“谨遵先生教导。”
哪知那青衣女子却站起身来,声音入清泉一般,道:“蒙天眷敢问先生,何为丹药?”
蒙天眷!
锦绣只觉得心中一沉,没错,原来这个时候蒙天眷确实在云岚宗修习炼丹之术。那是因为她得了炼药典,而蒙天门中无人能出文长老之右,方才顶着两派交流的名头来云岚宗偷师。只是如今她并未得到炼药典,为何还来云岚宗?锦绣心思急转,一个想法冒出,心中警铃直响,蒙天眷竟是想要夺回炼药典不成!
此时文长老已温声道:“丹药,炼天地灵气,化成修为。”
蒙天眷却缓缓摇头,道:“学生以为不然。所谓丹药,乃磨砺之术。须知炼药之时,稍不严谨便丹毁药亡,即便炼丹之术再高,也时常炼丹失败,因而以丹入道,须知梅花香自苦寒出。”
锦绣听得此言,心中冷笑,这番话在此身前世传遍云岚宗低阶弟子,就连此身本尊也是听得不少,当时本尊还感慨蒙天眷生性善良,值得相交,谁知蒙天眷竟会行杀人父灭人宗之事!
文长老已是面色震动,这从蒙天门来的弟子却是不凡,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锦绣不愿蒙天眷露脸,起身恭声向文长老道:“学生以为,所谓丹药,乃夺天地灵物性命,成就自身修为,炼丹者,甚至修道者,当时时自省,多行善事,方能了断因果。”锦绣转脸直视蒙天眷,字字铿锵有力:“以丹入道,证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蒙天眷见锦绣公然针对她,心中恨意翻滚,面上却丝毫不显,笑道:“这位道友好见识,不知先生以为谁对谁错?”
文长老抚须道:“修行修心,无对错。”停了一会,文章来长袖一挥,几道玉简飞向众弟子,又道:“尔等回去便仔细瞧瞧这玉简内容,若能明悟,便随我修行。”说罢便掠了出去。
锦绣夜得了一个玉简,收拾收拾便也想回住处。
“锦绣。”陆春唤住了欲走的锦绣,道:“当日是我鲁莽,你莫要怪我。”
锦绣已走出前世纠葛,又不是大方之人,当下冷笑:“哦?掌院大师兄此话真是可笑,你要鲁莽便鲁莽,要我不怪我便不怪,莫不是掌院久了,自以为这炼药院是你的了!”
陆春还待再说,锦绣已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掌院大师兄,莫要得寸进尺,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陆春见锦绣抽身便走,有些张口结舌,前几日见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怎的今日如此冷漠。站在原地思量了一番,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走了。
锦绣憋着一肚子气站在路上,虽说今日讽刺了蒙天眷非常痛快,之是这不识好歹的陆春却坏了自己兴致,如今,蒙天眷又拦住自己的路,一脸笑意融融的望着自己,道:“锦绣师妹,今日你课上所说甚是深刻,不知可否同师姐说说如何参悟得出?”
锦绣无语望天,这姑娘真是不知道她二人早已结仇吗?在云岚宗不躲着自己,还上杆子往前凑,个个当自己是软包子不成。锦绣也不开口,只斜眼嘲讽地看向蒙天眷。
蒙天眷见锦绣小小年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恼怒,却委屈地说:“锦绣小师妹为何如此看时间。”
锦绣一声嗤笑,道:“蒙天眷,你是蒙天门弟子,谈不上是我师姐。咱们俩的关系,你我心知肚明,你莫要在我勉强装,我也不愿同你玩着两面三刀的把戏。”锦绣见蒙天眷脸色不好,口中更是不屑:“你若是不忿我得了那好处,尽管来抢,莫要玩阴的。怕就怕,你抢得到,却走不出这云岚宗!”
蒙天眷见锦绣丝毫不给面子,脸上也是愤怒之极,道:“道友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