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低地哭了一会,看了看远处渣爹的洞府,抹抹眼泪转身走了。
洞府内云斩天早知道锦绣在外面,只等着锦绣跑回来哭着闹不再回山门,却见锦绣在门外哭了会就走了,只觉得百爪挠心,心疼不已。想了半天,云斩天还是长叹了一口气,便让她在外受些苦吧,也省的以后受更多苦。
林清蝶在练功院见锦绣跑了,忙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只是锦绣速度极快,她追赶不及,没有办法,只好先行回了住处,等锦绣回来。一见锦绣满眼通红的慢慢走到门口,林清蝶唬了一跳,拉着锦绣的手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被掌院大师兄骂了?”
锦绣勉强一笑,道:“掌院大师兄见我要选文长老的课,说我痴心妄想呢。我一时气不过,便跑了。”
“糊涂!”林清蝶一向喜庆的脸此时布满怒气,“你可知你错过此次机会,便要等到三年后了?你先前便劝过你,你不听,这可如何是好?”
锦绣也是不知要做什么,讷讷道:“我怎知会如此严重?”
林清蝶正待要骂,却听门外吴知凡的声音传来:“清蝶,可曾准备好,咱们去采药了。”林清蝶瞪了锦绣一眼,霍的打开门,怒道:“不去不去,锦绣没选上课,还采什么药!”
吴知凡有些无奈,却仍是温声道:“锦绣为何未选上课?”林清蝶一听便是怒气冲冲,当下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吴知凡年纪虽小,却颇有见识,沉思半晌道:“此时也无法,我们只得去求掌院大师兄,他若是通融便好办,若是不行,这三年锦绣可是要自己研习了。”
林清蝶恼怒锦绣不争气,急忙道:“我们同你一块去。”
锦绣心中虽仍有些不甘愿,但大哭了一场之后已是分清前世今生,心中对陆春的绮念已是丢开,当下也只能点头同意了。复又担心道:“你们还要采药,莫要为我误了时候。”
林清蝶哼了一声,道:“那落霞山上的药是采不尽的,明日去也是一样,你的课却是不能拖了。知凡你说可是?”
吴知凡见林清蝶斜眼看他,只好含笑点头。
三人商议一番,觉得练功院人太多,不便求情,不如陆春的住处更好。于是三人组便往那处去了。
七拐八拐到了陆春住处,三人刚好遇见回到住处的陆春。
见到陆春本人,林清蝶一下子就锁头乌龟了,又轻轻一推锦绣。锦绣虽是已看开,但多次在陆春面前出丑已是没脸,也是不自在地不愿说话。而陆春见到锦绣便知她为何而来,虽是得了文长老的话给锦绣玉牌,却不想让她这么顺利,当下也不说话。
就这样一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竟是无话。
吴知凡见气氛诡异,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陆春行一礼道:“掌院大师兄,锦绣今日选课程时有些冒犯,望师兄原谅。”
陆春听了,却是望向锦绣,口中答道:“哦?那她自己为何不说?”
锦绣心中气闷,却只能开口说话:“锦绣年幼无知,今日冒犯掌院大师兄,还请大师兄不要与锦绣计较。”
陆春见锦绣别别扭扭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便故作不知锦绣意图,道:“我便不计较了,你们走吧。”
锦绣见陆春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为何此时看他如此不顺眼,忍气道:“那不知掌院大师兄可否给我玉牌?”
陆春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求我原谅原是为了玉牌?”
林清蝶见这二人对话已是有些呆了,拽了拽吴知凡袖子低声道:“为何掌门大师兄今日如此怪异,可是被人夺舍了?”吴知凡一听只想捂住林清蝶的嘴。
陆春自是听得到林清蝶的话,脸上有些臊,也知道今日自己不正常,若是往常,早就甩下玉牌走了。微微咳了一声,陆春丢给锦绣一块玉牌,道:“这次便罢了,下次同旁人莫要如此任性。”
锦绣手忙脚乱地接住玉牌,哪管陆春还在说什么,口中直道:“谢掌院大师兄。”便拖着林清蝶二人跑了,只留下啼笑皆非的陆春。
回了住处,与吴知凡约了明日定要去采药,送走了他,锦绣倚着林清蝶叹道:“清蝶,今日多亏你。”林清蝶笑道:“我自会看顾你。”锦绣直起身,望着林清蝶道:“除了我爹爹,再无人似你待我这么好。”
林清蝶有些得意又有些害臊,与锦绣闲话一会,便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