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知道小小现在很慌张,他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在他的心里小小有很大一部分还是他的孩子,小小现在能这么依赖他,他反而会觉得高兴。
现在情况未明,各方势力有着无穷多尽的组合进行联盟,他光凭瞎猜是不可能猜到。一手揽着小小,沈墨宽慰道:“小小,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们现在肯软禁我们,就说明短时间内我们没有生命危险。”
“沈哥哥,小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小,沈哥哥来到这个世界上最钟爱的人是你,你在我眼里就是唯一。你不必怕的,我们还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反而庆幸带你来了,我们就算是死也可以死在一起。我才不想说什么即使我死了,小小还要好好活着的蠢话。”
小小拼命的点头和泪流:“沈哥哥,小小再也不怕了,我们就算死也可以死在一起了。吟书和爹,太妃他们都只能对不起了,小小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你。”
两人额头相抵,相视而笑。他们现在还拥有着彼此,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
从正午发现自己的处境到现在,日头早已落下了山头,小小点了蜡烛,烛火摇曳,在这空空荡荡的小房间,莫名的感到一阵凉意。
沈墨和小小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所以称之为聪明人就是因为他们比常人要看得远,想的深。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两人排除了死亡的未知恐惧,冷静下来,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
其他到目前为止尚未露过面的假想敌们都不管他,就从他们身边的人开始分析。兵部尚书是敌是友尚未弄清,可是他们已经被软禁数个时辰他还没有任何消息来看,此人不值得信任。那么剩下的唯一那个人就是幽郡郡守冯玉。他的性质十分明确,是敌。
他是敌人的身份无从质疑,可是沈墨想不通的一点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到底是听命于谁?为什么昨日对他们尚且毕恭毕敬不似伪装,为什么就计划好将他们软禁于此?
不管为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出去。
他和小小困在这里,只能是他人为刀,我为鱼肉。蓦地,沈墨想到了一束光,那道兵符。皇上在他随军出征之前密赐的兵符。看来这次他是冤枉皇上了,他真的是不想让他们死啊,还特赐了这道保命符。皇上既然给了他们这个,就说明幽郡镇守一方的大将是皇上所信任的将士,他们可以调动幽郡的兵力。
沈墨审视着四周,吹熄红烛,将小小拉上了床。将两人严严实实的包上被子,沈墨才凑到小小耳边轻声道:“小小,小小,你现在听着,我手上有皇上密赐的兵符。”
“兵符?”
“嗯,这道兵符可以调动幽郡的所有兵力。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软禁我们,又为什么不杀我们了。就是为了我手上这道兵符。”
“那岂不是说,兵部尚书已经和那冯玉联手,要娶你手上兵权?”
“没错。他们起初是想要杀了我们,可是失败了,再次动手他们害怕会暴露自己。等到我们进了幽郡,杀了我们更是难掩他人耳目。”
“所以,他们刻意将我们软禁?”
“没错,现在他们肯定在细细的搜检我们的行李和拷问我们的手下,没找到兵符之前,他们不会对我们动手。”
“沈哥哥,那,你把兵符放在哪里?糟了,我们除了身上的衣物,所有的行李都在他们手上。”
“小小别紧张。我把兵符安全的藏在了你的头发里。”
“我的头,头发里?你什么时候藏进去的?昨晚为我梳头时?”
“小小,这些都不重要,你冷静一些。小小,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以你的安全为先知道吗?这道兵符就是我们共同的希望。你若是有机会就去找镇守大将,把兵符拿出来让他听你的号令,明白吗?”
小小听沈墨的话听惯了,一听他的交代马上就点了点头。可是,沈墨刚刚还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为什么听他刚刚的语气,小小却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沈墨看着小小乖巧的点了头,眼中闪过一道光,倾身抱住了小小,良久,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