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调查庄园有人潜入的时候她回国了?虽然我们的确查到她出入境的记录,但怎么就那么巧?维克多你还依然相信她吗?”
这次巴里没有直接反应,反而让美奈提出质疑之声,在这个问题上他跟维克多因为意见分歧已经发生多次口角,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为了避免冲突进一步恶化,他决定闭嘴,换美奈来说。
面对质疑,维克多不发一言,一咬牙,心里默默有了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明天起美奈从那里搬走,撤走对她的所有监视和跟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对她派人,也包括你,巴里。”
美奈急了,“维克多……你……”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听得出来这次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巴里用眼神制住美奈的话,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只剩下他们爷俩,有些话才好说清楚。
“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虽然巴里看得出来这次维克多对林品言的不一样,但他带大的孩子他了解。维克多绝不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他绝不会让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塔瑟洛夫王朝重新毁于一旦。
“放长线钓大鱼。要想钓到大鱼,就得先让鱼儿放松警惕,不然我们撒下的鱼饵他们怎么能放心的吃?又怎么会上钩?只有小鱼上钩了,大鱼才会朝我们游来。”
这天林品言回家才听楼下的保安说美奈搬走了,事情很突然,就像她当初突然搬进来,没有一点征兆。林品言马上回家,小心的躲在窗边往外看,左上角那个监视的制高点也撤了,楼下路边总是有意无意站着的人也不见了。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刻意出去转了一圈儿,那些巴里派来跟踪监视她的一个都不见了。
是什么让他们突然消失了?他们的消失代表着警报的解除?
方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你这段时间更加得,这件事并不寻常。”
“会不会跟图纸有关?但是又怎么个关联呢?”
这只是她的直觉,无从说起。
“从九处传来消息,图纸临时出了点问题,所以推迟发送,但最晚会在近期与他们联络。这个时候他们那边发生变故,必定是个陷阱。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傻傻的往里跳。”
说起上次,林品言时候才知道自己差点中了巴里的圈套,若不是肖铭冬,她现在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她该感激他们现在这段见不得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
窗台上往下看,正好是公寓门前的街道,还冷的冬夜街道上早已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路灯孤立的憱在那,照着落下的皑皑白雪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路边停着的车辆,白雪几乎要把它们整个盖住,隐隐的还能看见小部分漏在外头的车窗和车身,也许一会儿连这些都看不见了。
失眠人数羊,失眠的林品言数车,一辆辆地数着雪地里雪堆一样的车,一辆,两辆,三辆……不知道数到第几辆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点点的星火,是火光吗?她随手把房子里唯一的灯也给关了,屋子里比外头还要黑,她更清楚地看见真的是火光,准确来说是香烟燃烧的光,在黑夜里微弱的光也能变得那么显眼。已经看不清车牌,但直觉告诉她那辆车上的人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的人不是已经撤走了吗?这人又是谁?是为了冲着她而来的吗?这回她没有把情况汇报方生,越来越明白有些事情要靠自己去弄清楚。
天真的越来越冷了,第二天清早林品言穿得比昨天还要厚实的衣服出门,北风挂在脸上仍能感觉到刺刺的疼。走出公寓她上班的方向应该往左走,却下意识地往右走。
“嗨,早啊!”
昨晚那个位置上从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他,维克多!昨晚一直监视她的是他?竟然亲自上阵了,她应该感到无比荣幸吧!
“嗨,你怎么这么早……你……”
“天太冷了,来接你上班!”
他是昨晚一直在这的那个人?监视她的那个人?还是今天早上刚到,如他所说来接女人上班的男人?
暖暖的车里,呵一口气都能让车窗蒙上一层薄雾,这当然要比在冷风里等计程车要舒服,前提是身边的这个男人若不是他,而是他。
“还有时间,一起去吃个早餐?”
“好啊!”
林品言懒懒的,昨晚的失眠让大病初愈的她更显多了几分憔悴。
“你的脸色不太好,上次舞会感染风寒还没好?”
“嗯,最近飞来飞去的确有些累,不过好的差不多了。”撒谎要撒的好就得先让自己相信谎言就是真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找我是午饭,没想到是早餐!”
“为了见你,有点迫不及待了。”
暖风把林品言的脸颊吹得红扑扑的,弄巧成拙的倒像是听了甜言蜜语后害羞的娇俏。在男人眼中,女人羞涩脸红的样子就是种致命的诱惑。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维克多从驾驶座横过身,他的唇贴在林品言的唇上。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