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这声问,卢轩虞听不出喜怒,吓得心里直打小鼓:大哥,你可别是陷害我呀!表面上还装得镇定自若的样子,“怎么了?你不爱吃甜粥?”
“你怎么会煮糖粥?”
林品言清澈如水的目光能生生把人看心虚咯,卢轩虞也最怕这样的她,佯装的低头吹着热粥。
“嗨,这可不是逼的嘛!这老外的厨房里也没点咸菜什么的可以下饭,再说了吃点甜的总比吃咸的好,吃甜的高兴!”
林品言点点头没再问,默默地吃着糖粥,吃得很香,热热的糖粥好像会熏眼睛,熏得酸酸涨涨的往外冒水。
“好吃?”
林品言埋着头吃,吃得很认真,不搭理卢轩虞,只是点点头。
“真不明白你们女人,这种黏糊糊,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连苗苗这小小年纪生病也挑嘴,只喝糖粥。”
卢轩虞原以为孩子小爱喝,没想到林品言也这么爱喝。安安静静一口一口的喝了个底朝天。
“糖粥,黏糊糊、暖滋滋、甜蜜蜜,就像爱情的味道。”林品言把空碗递给卢轩虞,“还有吗?”
“你还吃?已经第二碗了。”
林品言原先只是爱喝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喝甜粥?从大一的那个秋天开始……
那时候她刚上大学,国防大学的军训是出了名的苦,光是军姿一次就能站上40分钟,这也许就是国防大学女生比较少的原因之一。可她偏偏就选了这里,因为董鸣在这里。军训对她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难事儿,只是天公不作美,气温突然骤降,绵绵的细雨加上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她和很多人一样在这场寒流里得了感冒。
都说军训时感冒是幸福的,她无疑是最幸福的。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盖着厚厚的被子,窝在床上,眼泪鼻涕其迸发,她只能抱着纸巾筒一个劲儿的在包饺子,把垃圾桶堆成一座小山。
“小言,我们去打饭,给你来点什么?”
“阿……切……不用了,你吃吧,现在吃啥都没味道。”她用纸巾堵着鼻子,浓浓的鼻音差点就没听清她说什么。
宿舍里人都走了,她病蔫蔫的躺着,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嘿,醒醒,起来吃饭了!”
“不是跟你们说没胃口嘛,让我睡会儿!”
她实在是无力,卷着被子只想翻过身去再睡。
“小丫头,生病也不能不吃饭啊!赶紧起来,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嗯?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威逼利诱里带着浓浓的宠溺,不是董鸣还能是谁?这里是女生宿舍,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门进来的,我还不至于那么浪漫来爬窗!”
走进来的?宿舍阿姨没打折你的腿?不对,从来只有他打折别人的腿。
后来她才知道这男人是靠美色进来的,她们宿舍的人还齐齐在外边替她们放哨。
见到是他,她就更耍赖了,朝他翻过身,脸颊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就是不愿意睁开眼,嘴角是掩不住的喜悦。
“不想吃!”
“不吃不行,赶紧起来!这可是我亲手煮的粥,别不赏脸!”
她这回才算是真正起了兴致,“你煮的?”
“怎么?不信?不就煮个粥,又不是做满汉全席,能有很美难度?这么点小事儿能难得到我?”
保温壶打开,热腾腾的白烟直冒,鼻塞的她好像都能闻到白粥的清香,好you人。
“怎么?是不是馋了?”
学校饭堂里可没有白粥,叫她怎么能不馋?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
他乘了一小碗,她伸手去接,他躲开,吹凉了一小勺放到她嘴边,她冲着他傻傻的笑,差点没笑出眼泪来。谁敢相信这是国防大学里的混世魔王董鸣?成绩好得连校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的董鸣?
“甜的?”
“就你这样还能吃出甜来?果然没白费我心思!”
“我是感冒,不是味觉失调,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可还是巴巴的张嘴去等,好好喝,从来不知道甜粥原来这么好喝,煮得软软绵绵的米,能拉出丝来的米汤,这可得用明火花上好一阵子的功夫才能熬出来的白粥,一点也不比姥姥熬得差。
“你以前就会熬粥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事儿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这样才有惊喜!”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为了她后来才去学的。
“怎么想起来加糖?”
“谁叫我家小丫头爱吃甜食?”
她靠在他怀里笑个不停,都说吃甜的能让人开心,看看她现在多开心,开心得吃饱了连嘴都忘了擦,嘴角挂着点透明的半透明的米汤,他低头毫不游说的tian上去,本想弄干净就罢了,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非得把压在chuang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