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能让人惊喜!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没发现的?”
从台上才下来的林品言一个回身,维克多不知何时回到她身后,脸上赞许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蓝色摇曳的光里看不明白。
她随性地拨了拨被海风吹得微微有点乱的长发,雪白的颈部接触到微凉的风,更多了几分妩媚动人,“能让男人一眼就看穿的女人,男人怕是早早就失了兴致吧!”
这样的话跟tiao情无疑,他伸手轻易将她的腰揽住,直接入怀。她有点意外,毕竟他们从没有这样亲近过,他也一直如绅士般以礼相待,不曾这么主动,但她并没有矫情的惊呼,手顺其自然地搭在他肩上,目光如水看着前方的人,满意的笑。
灯光微暗,音乐响起,她在他的带领下轻摇漫舞。
“你怎么也会弹这首曲子?”
“也?可见你并不是初次听到这首曲子。”
这首属于平溪古镇的民谣并不算出名,怎么他一个外国人也曾听过,而且听这语气印象还非常深刻。
这一刻,林品言并不知道自己的临时起意即将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小时候我家有位长辈晚上都会轻哼这首曲子,虽然没有词,但这调子我记得。还以为是你们那的童谣,没想到词原来是这样。”
几十年之后还能让他记忆犹新的童谣一定对他影响很深吧!
“其实也不是,我们那的民谣通常只有调,这词吧,是后来人随着按着心情随性填的。你那位长辈也是平溪人吗?这是平溪民谣。”
他笑看着她点头默认。
“你的中文讲得那么好,想来就是她教的吧!”
“你总是这么聪明。”
旋了一个圈儿,她重新稳稳地被他抱回怀里,头有些晕,话题就这么绕开了。
“你的吉他弹得真不错,歌儿唱得很动人。”
“别被我骗了,这是我唯一会的曲子。”
没人会相信,林品言曾经是个吉他白痴,那六根琴弦原本与她毫无缘分,而她的吉他老师确是是个高手,抵不过她的执拗,手把手硬生生地教会了她这唯一的曲子。
年少轻狂岁月哪个男生不曾经摆弄过吉他?董鸣也不例外,不同的是他的吉他弹得非常好,好到足以媲美专业范儿。林品言眼中抱着吉他唱着情歌的董鸣帅得一塌糊涂,她爱上吉他,因为爱上弹吉他的他。
“董鸣,我是不是很笨啊?”
她抱着吉他嘟着小嘴一脸的挫败,一首简单的曲子任凭她怎么都弹不好,怎么在他手中妙弹生花的吉他到了她这就怎么都玩不动呢?
他放下手上正在写的论文,走过来,从后面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谁说的,我媳妇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特别的聪明,谁敢说你笨,我跟谁急!”
她抱着吉他歪在他怀里还是不高兴,小嘴嘟得越来越高,“钢琴十级有什么用,这么简单的一首曲子怎么都弹不好!”
那嫩白修长的手指被琴弦折腾得开始泛红,再弹下去怕是要肿起来,看着他心疼,有点不高兴地从她怀里要把吉他拿走,“木吉他这是爷们的玩意儿,咱不学也罢!”
“不。”她从他手里抢回吉他,霸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中途放弃不是我林品言会干的事儿,至少要学会一首,简单的也成!”
他拗不过她,只能撒手,把她重新抱回怀里,执起她的左手,轻轻吐气吹着那五指泛红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吹着,白如嫩葱的手指忍不住吻一下,咬一口。
“好好好,都依你,谁叫我拿你没办法呢!说说,你想学什么?可说好了,只学简单的。”
那时候电影才上映,这首曲子好听得让她心里发颤,“就它吧!”
这弹了快10年的曲子,就是音痴也能弹成天籁了。
“据本台驻B国特派记者发回来的消息,卫城已经开始撤回在B国的所有侨民和工作人员,包括在B国的所有设施都已停止运作,不知卫城这次大规模的撤侨是有何原因?是不是以为战争即将打响?”
这是维克多回到w市看到的第一条电视新闻,看着屏幕里井然有序的撤离画面,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们还是得到消息了,看来我们估计的并没有错。”
相比于维克多的冷静,巴里显得有些正中下怀的味道,这意味着他的预感并没有错,也说明那个女人的出现从来不是巧合。
维克多仍旧不发一言,没人知道,也不敢问他想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连巴里也不敢。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像个冰窖,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这片冷寂的空气打破。
“上校?”
“看到新闻了?上级让我来通知你这消息是有意给卫城的。”
“哦?”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儿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同时也彰显了我们大国风范,一举两得。”
“知道了。”
简短的电话明显让室内的气氛彻底逆转,维克多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