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难得一次没有乖乖听斯内普的话去地窖找他,她跟芙兰一起回了寝室。下午已经翘了一节课了,如果晚上再折腾的话估计明天她就下不来床要继续翘课了。一方面蕾妮对斯内普迷恋她的身体感到甜蜜的满足,一方面又实在是吃不消他过于频繁放纵的索求,于是干脆学了鸵鸟躲回自己寝室了。
晚上她爬上芙兰的床,要她详细招供勾搭吉尔伯特的详细经过,芙兰经不住她的纠缠大致跟她说了一下,蕾妮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跟我们同船的奇怪女孩就是你啊?我想想,我记得艾米丽好像说你多看了吉尔伯特看了好几眼,莫非那个时候你就看上他了?”
“嗤,你觉得有可能吗?斯内普小姐?”芙兰在黑暗中翻了个极不淑女的白眼,“那个时候我只是在观察每一个衣着考究的小男巫,希望在他们当中找到一个能把我拉出家族的人。”
“……”听出芙兰语气中淡淡的自嘲,蕾妮沉默了一下,伸手轻拍了拍她,“你在家里过得很不好。”她的语气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是啊,从我懂事起,每一天我都盼望着能摆脱他们。”一巴掌打掉蕾妮在她脸上乱摸的手,芙兰的语气有故作的轻松,她似乎下了决心,接着开口说,“我的妈妈,她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她只是个家庭很一般的混血,而她自己则是在一家剧院里当服务员。”
开了头之后,芙兰就没有再犹豫,她仿佛是很长时间里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一样,把一切详详细细地告诉了蕾妮。蕾妮只觉得她讲诉的内容跟麻瓜的言情小说一样精彩。就像大部分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年轻时候的芙兰先生风流成性,虽然家中已经帮他选好了未来的妻子人选,并且即将联姻,但是并没有阻止他寻芳的行动。而芙兰的妈妈迪莉娅那时还是个年轻单纯的姑娘,很快就被他吸引坠入了爱河,而一贯小心不留后患的芙兰先生疏忽了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小芙兰。
巫师的每一滴血脉都是珍贵的,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而迪莉娅这个时候也展现了她倔强的一面,她坚决不肯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私生子。她直接找上了当时芙兰家族的族长,上一任族长也就是芙兰先生的父亲是一名还比较正直的重视声誉的巫师,他勒令芙兰先生跟迪莉娅结婚,否则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那个时候的芙兰先生已经开始厌倦了迪莉娅,他原本以为迪莉娅跟他以前那些春风一度的对象一样是可以用金加隆打发的,但是没想到遇到了个倔强的。再加上他得知家族中原本给他安排的妻子人选是一个大贵族家的女继承人后,更是痛恨迪莉娅的不识相,觉得她一开始跟他接触就居心叵测,婚后更是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直到她生孩子难产而死,他不但没有一丝难过,反而很庆幸,转头就去找那个原本他的妻子人选,现在刚刚结婚不久就死了丈夫的现任芙兰夫人,靠着她带来的大笔财产举家迁往德国把家族事业又发展了起来。
而可怜而单纯的迪莉娅一直到死都还沉迷在芙兰先生最初给她的甜言蜜语中,认为他是爱着她的,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只要她尽好做妻子的本分他迟早会回头的,这也是她不让芙兰离开家族的原因。这一切原本芙兰是不知道的,她小时候只是觉得父亲很不喜欢她,却不知道原因,直到后来迪莉娅的父亲,芙兰的外公偷偷见了她一次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她之后她才明白。而后来外公去世,就再没人跟芙兰提过过去的任何事了,后来芙兰家族中的人提到迪莉娅就完全没有一句好话。
说完了自己母亲的故事后,芙兰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放松一般,没怎么让蕾妮安慰,一会就靠着她睡熟了。
同样的,蕾妮也许是因为纠缠了她好久的误会解除了,心思也就放松了,同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记忆又有些松动,蕾妮睡梦中隐隐约约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但是因为实在是太疲倦了,睡得沉,醒来只记得似乎是梦见“她”与人争执,详细内容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心虚地不敢看斯内普。斯内普的脸色很平静,一如既往地用他低沉缓慢的声音讲课,做着示范,他越是这样蕾妮越是不敢放下心来。自由操作的时候,斯内普缓缓巡视着,走到蕾妮身后的时候,她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斯内普压低身子,看似帮她把坩埚下的火调小,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昨天晚上的先让你欠着。”然后直起身来指着坩埚提高音量对跟蕾妮一组的同学说,
“看清楚了,在加入流液草汁后火要调小才能取到更好的药效。”
在年轻巫师们一脸受教的表情中,斯内普甩甩他的黑斗篷继续巡视去,留下蕾妮自己在那胆战心惊。
这三天芙兰收到了一封又一封来自家族的信,有芙兰夫人的吼叫信,还有家族中其他长辈貌似和蔼的劝诫,芙兰先生的信中好像施恩一般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只要芙兰在校董会听证的时候改口,他就既往不咎,依然会大方的为她准备一笔财产让她风光地嫁人。
芙兰一封也没有回,每天悠闲地上着课,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刻意在人前避着吉尔伯特,不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