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不一定能够回来,但是追悔莫及之时,我的选择,是放弃。”
许静墨听着他的话语,原本听着那个故事,觉得伤感,但是现在,许静墨的内心深有感触,只是这个感触与眼前之人不同。
“放弃,为什么放弃,难道你就这样吗,放弃了那个她,难道你就是这么一个甘愿选择放弃的人吗,你是在逃避,这种逃避只是麻痹自己,好,兴起时说起,带来自己心中的愧疚,加以弥补,从而麻木自己,你这样做,真的是你的选择吗。”许静墨脸庞之上充满了严肃,直言不讳的说道。
原本在端茶准备饮下的刹那,那个男子手中的茶杯,漠然碎裂成块。烫人的茶水直接落在了男子的身体之上。
那男子两眼有些湿润,但是下一刻,挥手间,扫开身上的茶水,瞬息间化为了水汽,说道:“你,看的那么透,为什么,看的那么透,一般人只会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你居然,一语道破,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看不透你的修为,难道你与我一样,是元婴吗,活了千年的女子,在这中原,我不可能不认识。”孤独郎君,第一次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种目光,千年不曾见。
听到这句几乎可以令心颤的话语,张虎心底第一次充满了震惊,脸庞表情诧异,甚至惊讶到了极点,看着宋神宗,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甚至有些怀疑,甚至简直无法言语,只能看着。
宋神宗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张虎。脸庞之上的沧桑仿佛瞬间消失,看着张虎一叹,只是这一声轻叹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回荡,说道:“张虎,你是我什么人?你是我的朋友。”
宋神宗话语间,凝望着张虎,话语有些肯定,眼神甚至有些湿润。
那一声叹息,在这偏殿内回荡。声音有些透骨,只是张虎的内心中,基本都已经知晓了一切。只是这一切着实令他害怕,甚至有些明白过来,自古帝王多孤独,这股孤独就如同先秦的秦始皇与赵高之间的关系,赵高与秦始皇俩人其实可以说是可以敞开心扉的朋友。但是赵高却利用了秦皇的那一股倾诉的心情,如果不是如此,或许秦不说传千年,但是承载几百年的时间或许还是可能的。
张虎抬起头,看着宋神宗,目中。一滴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只是下一刹那确实哈哈大笑起来,一改内心所有的害怕。内心的恐惧与一切消失了,但是下一刻,张虎的眸子变得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宋神宗说道:“朋友。”说话间,抬起手。拍了一下宋神宗的肩膀再次说道:“既然是朋友,我何惧生死,好看的小说:。哪怕死了又如何。”话语间没有阴气,甚至有些阳刚,但是说完,却不断的咳嗽,气喘了起来,身体有些难受。
宋神宗微笑看着张虎的一举一动,并未阻拦,只是听到第二句话之时,着实震惊了七八分,眼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精芒,说道:“张虎,那个你,是真实的你么。”话语问道,但是却再次说道:“如果那是你,你做到如今的地位也不奇怪。”话语间虽然暗讽,但是却很真诚的说出,然后抬头,说道:“王侯将相,令有种乎,但是这里为什么没有阉人呢,或许是因为阉人不是人吧,但是这个世界,阉人大部分都是平凡的老百姓啊,王侯将相,令有种乎,平民老百姓又有什么,如果不在强国,老百姓就如同牲口,但是我宋神宗,也说一句吧,百姓臣民,一日在世,只是因生存而活着,杀之虽如刍狗,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如水。”话语说完,眼神之中更加的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张虎。
这句话在宋神宗的内心中,埋藏了数十载,但是这句话也是国之强盛的基本原则,只是这句话只要断了,便是亡了,话语来历来自战国庄子的道念之经文,只是这句话却给了当时身为臣子的赵子胥,但是流转千年,传到了他这里,这句话已经传了百年,但是除了一部分已经死亡之人知晓外,在无人知晓。
张虎听着这句话,很震惊,甚至有些无法相信,这句话为何出自帝王之口,但是内心却很快明白了此话的真实意义,只是不由的内心一颤,甚至明白了大宋的强盛,但是此话却有着一些弊端,为何先帝不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则相信是宋神宗的人生感悟,不由的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说的是人吧,人虽如刍狗,但是团结的人可以推翻一个政权,团结起来的老百姓推翻了先秦,团结的百姓推翻了后唐。”只是说道这里,话语有些哽咽,一脸惨笑。
宋神宗看着张虎,内心明白了一切,点了点头,说道:“无妨,大宋或许也有一天被百姓所推翻。”话语毫不避讳,甚至早已看透了一样。
张虎闻之,脸上的惨笑变的有些欣慰,略有沉咛,说道:“赵,这江山看似在帝王的手里,实则依旧还是在百姓的手里,如果没有赵,那么这大宋帝国的雏形,也出不来。”话语清晰,甚至有些明确了一切,对于这个帝王,跟随三十年之久的张虎,或许比任何人都了解宋神宗,甚至整个大宋,真正了解宋神宗的只有他,毕竟他伴随宋神宗,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内心已经全部知晓。
“呵呵,大宋江山的雏形,或许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