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笨就不穿,因为许静墨对其他的衣衫都不喜欢,或许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所有如此。
但是穿着普通衣衫,如果在认识其身份的情况下,绝对会恭敬面对,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太多的太监都不认识,尤其是跟在太监总管身边的这些太监,比之一些妃子还要强硬一些,所以对于陌生的女子,第一反应并非皇后,而是妃子。
毕竟皇后独自离开后宫,着实太过少见。
其实许静墨出现在这里,着实有些诡异,为了不惊动人。许静墨离开时如同鬼魅,除了若干人刚开始看到外,其他人根本还未看见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这一切都是许静墨故意的,她本就不喜欢人多,所以比较喜欢单独前行,除了偶尔寻人陪伴外,几乎一直都是独立独行。
走进偏殿内,皇帝宋神宗坐在椅子上,查阅着奏章,这些日子对这些奏章着实痴迷。尤其是奏章之中有着很多东西,他看之,受益匪浅。
皇帝其实并非只是查阅奏章。而且还要在查阅奏章之中学习,不断的学习,一位帝王,真正的帝王,一生所看奏章数量大约几百万卷之多。从数量上来说,近乎恐怖,从能力上来说,一位帝王真正能否领悟这些奏章才是关键,有些帝王一生都不曾去看奏章,因为帝王的尊严。自以为事,视天下之人为蝼蚁,所以这样的帝王。往往不得善终。
许静墨看着不断翻阅卷轴的宋神宗,从其眼神中看出帝王的眼眸之清澈,犹如皓月之光,黑白分明下,更显明亮。
许静墨静静的看着。渐渐的有些痴。
宋神宗并未听到其他的声响,沉倾在这奏章之中。不时的翻阅,深怕有所遗漏一般。
俩人独处。
张虎站在外,静静的站着,对于许静墨的事,昨天已经将大部分都已经告诉了皇帝,只是一小部分无关紧要的并未去说。对于皇后的来到,就是张虎也感到极其的意外,昨天刚回,今天按照常理应该在后宫之中好好的待上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这些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想想昨天的那一幕,着实也明白,这个皇后绝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毕竟这皇后的能力,几乎有些神秘,甚至就是公开的神秘,他内心明白,这个秘密不能说,就是宋神宗也未曾说,但是看皇后的表现,宋神宗应该知晓一些。
对于这一切,张虎更多的则是一个局外人,所以对于这些事,只是看看,少去说,问,毕竟这些事与他无关。
随着时间,渐渐入夜。
宋神宗看着奏章,奏折,伸了个懒腰,只是余光看到一双美腿在其下方,忽然一怔,下一刻嘴角一笑,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啊。”说话间站了起来,舒展全身,一天的时间看着奏折,着实有些吃不消,此时腰酸背痛。
许静墨微微一笑,说道:“又来呢,我难道不能来么。”
宋神宗停下动作,看着许静墨说道:“能来,当然能来,有事吧,说吧。”宋神宗看着皇后的表情,内心已经猜着七八分,毕竟眼前的皇后太过年轻。
“哦,你似乎知道啊。”许静墨一愣,但是却表情不变,说道。
“说吧。”宋神宗盯着许静墨的大眼睛,说道。
许静墨看着宋神宗,嘴角一咧,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说呢,我想在我的院子里,建一座百丈高台。”
宋神宗听着,顿时眉头一皱,说道:“不行。”话语间直接抹杀了这念头。
许静墨则是一怔,看着宋神宗的表情变化,疑惑的说道:“怎么呢,为什么,难道。”
许静墨话语还未说完,宋神宗恶狠狠的说道:“高台不能建,那是亡国台。”
许静墨一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内心昏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亡国台,难道曾经有过,只是谁建,谁亡么。
自商建立摘星楼后,再无任何朝代私建高台,因为这摘星楼并非摘星,而是亡国。
许静墨无奈的转身离开,人生第一次低落到了极点,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的走开,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她内心明白这句话的份量,亡国乃是国之打击,所以她并不想再说什么,如果是从前或许她不觉得,但是现在则不同,毕竟这国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也不会建,因为这高台代表的则是亡国。
片刻的功夫,许静墨来到了御景园内,一脸忧伤的走着,只是其身后,跟着一些妃子,在她刚踏入御景园后,便迎来了很多妃子,这些妃子大部分都不靠近。静静的观察皇后的面庞,太多,只是从其忧伤来看,绝对有什么不好的事。
许静墨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此时天色渐渐黑了,许静墨倒在床上,睡着呢。
时间匆匆,半年过去。
此时的天空之中,飘着鹅毛大雪。
这雪,已经下了一夜。
一夜的大雪将都城完全掩埋。
都城深处。皇宫,此时正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即将过年。这一场雪便是瑞雪。
瑞雪兆丰年。
皇宫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