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王安石走访江水郡,巴山县,那里现在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滕王祭奠。
南宋八王中的滕王最为神秘,因为这个滕王似乎在这几百年间,从未换过,尤其传闻从后唐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的惊人传说。
王安石走在街道之上,看着先唐所留下的坊市,有些黯然神伤,周围的街道虽然没有在那场大战中损毁,可是这里毕竟不是曾经的样貌,而是新的样貌,看似生机勃勃,却死气浓郁,仿佛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就如同曾经在朝野上每日的膜拜皇帝,王安石为了躲避皇帝的眼睛,这些年几乎常常来往与全国各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王安石跟傻子没有区别,放着高官厚禄不要,居然天天钻穷山沟子,但是谁都无法磨灭王安石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
王安石这个人可以算作古今大才,通今烁古,他本人最崇拜的则是战国商鞅,因为商鞅的行为几乎早已超脱了凡尘,超凡入圣,虽然死于车裂,但是他这个人,永远的存在,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不断有人学习他的变法。王安石便是其中之一。
大汉王朝没有变法,但是却存在了四百年,唐也没有变法,也存在了四百年,但是宋不变法却岌岌可危,变法后却佞臣当道,这使得王安石的内心隐隐作痛,但是王安石知晓,朝野上下还是有着很多与他一样的一心扶持大宋的人才,比如现在一直在朝野初露头角的苏轼,虽然现在的苏轼弱不禁风,但是通过与那些朝廷利益集团的结合,此人尽然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一位大才,可以说是实事造就的人才也不为过。
走在这近五百年不曾变过的道路上,内心暗叹,忽然一位清秀面庞,一席书生气的男子,从王安石的身边路过,只是忽然一席书卷气息使得王安石神清气爽,定眼望去,一道风度翩翩的公子,走到其前,看着四周的坊市。
清秀男子手持折扇,看着坊市四周,忽然转过头看着王安石。
此时的王安石一身布衣,身子有些拘搂,但是眼中黑白分明,有些深邃,在其四周暗藏着数位都尉保护,毕竟王安石的身份不同甚至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王安石看着这位清秀面庞的男子开口道:“呵呵,这位公子,怎么有闲情雅致来到这里,看着这些老古董啊。”王安石一生颇爱解场,所以他的交流上,整个大宋他便是第一。
清秀男子仿佛未闻说道:“今日得见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可否赏光,今夜一起上这滕王阁。”话语间仿佛很是期待,甚至有些激动。
“哦,公子认识老朽。”王安石声音饱含沧桑,虽然只是月余,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月身子忽然开始了渐老,似乎生命一下子减少了十岁一般。其实王安石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想活,因为他身边的探子听闻,朝廷近些年大乱,希望王安石扮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貌,使得别人觉得,王安石快死呢,他们的拦路虎老了。
王安石当时内心隐隐作痛,无奈的装作一副将死的样子。
清秀面庞的男子摇了摇头,灵动的眸子看向王安石,有些好奇的问道:“老先生身体上所散发的气息颇为磅礴,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但是可以肯定,老先生定是一位实学渊博之人。”
王安石点了点头说道:“看公子眉清目秀,眉宇间散发书生气,也是博学之才,既然今日有缘,不妨今夜一起上这滕王阁,又有何妨。”话语从原本的沧桑变得浑然起劲起来,他觉得眼前之人不是大才,也是英才。
清秀脸庞之上忽然一变,因为听到眼前这老者后半句底气十足,尤其是转变间,颇为大器,抱拳说道:“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名字,也不算有缘,我乃江夏人士,姓李,名清照,不知道老先生何名。”
王安石点了点头,对于眼前之人话语似乎很有礼仪,王安石也随即说道:“既然有缘也不妨,闻公子来自江夏,也是水土养人,看其气质绝非一般才子,我乃一介老朽,单名一个王字,不妨叫我老王。”话语很直率,但是却暗藏一些秘密。
李清照看着这老者话语间的动作,似乎有些无奈,并未疑惑而是抱拳说道:“不知老先生与这滕王阁曾经唐朝大家王勃,可是一路?”对于她来说,王安石的名字或许很难想到,但是在这滕王阁,这王姓便是指的是先唐大家王勃。
王安石摇了摇头说道:“小公子你误会呢,先唐那位大家王勃可是相当的厉害之人,我怎么能与之比之。”说话间有些轻叹。
李清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看老先生气宇轩昂的话语,可以肯定,你与王勃绝对有着某些关系。”话语没有任何疑惑。
王安石内心想着祖上,王勃真的不是他的祖上,但是王勃身旁的书童王祖确实他的祖上,只是这件事牢牢的记载在了家谱之上,具体真实性难说,毕竟很有可能是杜纂的。
王安石摇头道:“不瞒公子,老朽家的家谱确实与这王勃有些关系,当时祖上求学不成,成了王勃身边的书童,游学了十几载,所以本家也算是一代名门。”
李清照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如此也算有缘呢,今日时辰尚